下楼的准确时间的?”
“你不觉得梅景的活动是按照每隔三小时的规律安排的吗?”
“每隔三小时?”我正想嗤笑,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一月二日下午六点到晚上九点,他在酒店九层。九点到午夜零点,他在外面,虽然不知道具体地点……”
“他午夜零点回酒店后,没去九层,而是去了七层。第二天早晨六点,他又从五层下楼。所以,我推断,他午夜零点到凌晨三点这段时间在七层,凌晨三点到早晨六点在五层。你说呢?当然,我没法证明他一定在每层待了三个小时,不过,从整体时间线看,我的推断也说得过去。”
“他一个晚上就换了四个地方,每三小时换一次……”学长的假说确实别出心裁,且不可否认的是,他指出了梅景怪异行动背后可能存在的规律,值得进一步深入思考,“其中三处在酒店客房,一处在酒店之外……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大概有什么事情必须这样安排时间才能完成吧。”学长用手指敲敲桌子,“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梅景刚才打电话的对象是否就是一月二日晚上在酒店客房摔倒的那位十二女士?”
“这个……我觉得不是同一个人。刚才我们也说过,十二女士在客房摔倒时,梅景并不在酒店。”
“嗯,和你的看法相反,我倒是认为十二女士在客房摔倒时梅景不在酒店这件事反而佐证了梅景的通话对象就是十二女士。”
“嗯、嗯,什么?你都把我说晕了。”
“梅景每隔三小时换一次地点。下午六点到晚上九点在九层,九点到午夜零点在酒店外面,午夜零点到凌晨三点在七层,凌晨三点到早晨六点在五层。虽然说到底,这些只是我的推断,我没法断定他就是这样行动的。但是,假如我的推断正确,那么,为什么只有第二个地点在酒店外面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个……你是说……”
“我觉得,说不定按照梅景原来的计划,第二个地点应该在酒店十二层。也就是说,那段时间,他本该在十二女士的房间。”
“的确,四个地点中只有一个在酒店之外好像不太对劲。也许那时突然有计划之外的事发生,梅景不得不离开酒店吧。”
“我也不知道,假如真是如此,那么梅景必须在十二个小时内依次在九层、十二层、七层、五层的四个房间移动,他的理由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这要看那些房间里除梅景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房客。也就是说,十二层的房间里住着十二女士,那九层、七层、五层的几个房间里有没有人呢?还是说这三个房间都是给梅景一个人准备的?”
“按照正常思路,每个房间都应该有其他房客吧。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要准备三个房间让梅景一个人住。还有,一月三日早晨,梅景从五层下楼后,没有在前台办手续,就直接离开酒店了,对吧?”
“他好像的确没有办退房手续。所以,他应该是交给房间里的其他人办理了,也就是说,每个房间里,除他之外,还有别人。”
“很有可能。梅景在十二小时内轮番拜访了四位房客。严格说起来,每个房间的房客可能有两人以上。不过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就暂且认为每个房间住一个人吧。所以,在一月二日那天,这四个人入住了同一酒店是巧合吗?”
“应该不是,我认为他们是按照梅景的指示这样做的。当然,事先梅景也和他们分别定好了拜访时间。”
“没错,这样就看出了梅景的地位。那四个人不得不听从梅景的命令,在指定日期、在同一酒店开房,并且要在指定时间段等候他拜访。”
“原来如此。那四个人不仅在时间上受到限制,还不得不支付一笔房费。啊,不过也有可能是梅景付钱吧?”
“不可能。你想想,那是一月二日,新年假期啊。有家之人在这一天独自外宿,光是想出合理的借口就已经万分困难了。但是,他们却不得不这样做。也就是说,梅景显然抓住了他们的把柄,而且是很大的把柄,否则梅景没办法要挟他们,让他们言听计从。”
“很大的把柄?难道梅景想勒索钱财?”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月二日那天可能是梅景收钱的日子。”
“他把四个勒索对象在同一天集中在同一地点,就是为了方便收钱吗?如果真是如此,梅景必须在那天把钱收齐的话,每个人需要分配三个小时吗?时间有点太长了吧?”
“所以,除了收钱,梅景大概还有其他目的。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这四个勒索对象都是女性。梅景既要钱,也要人,顺便多占点便宜何乐而不为呢?这样想的话,就可以理解梅景为什么把收钱地点定在酒店了。”
“可是,一晚四个人,这也太多了吧!”
“匠仔,你不能按照自己的标准衡量别人啊。世界很大,肯定有这种精力超群的男人。”
“也许吧,但我总觉得他会精尽人亡……”
“喂,你也太夸张了。梅景也就三十多岁吧?他还很年轻,应该游刃有余。”
“就算再年轻,应付四个人也很勉强吧。啊,对了,说不定这就是梅景没去十二女士房间的理由?”
“嗯?哦,原来如此。你是说,梅景和九女士翻云覆雨后,身体吃不消,于是就跳过了十二女士吗?”
又出来一个九女士,学长又在乱起外号了。不过,我得承认,这样也的确便于区分。
“可能十二女士是四个人中跳过也不可惜的那一个吧。”
“但还是很奇怪,因为梅景原本的目的是勒索钱财啊。”
“当然,他不会放过十二女士的,不过他只从她那里要了钱,没要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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