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火来,这就很奇怪了……”
“我们可以设想多种情景,为他们建立多种关系,但没法简单概括事件的前因后果。”
“我还很纳闷梅景午夜零点在七层下电梯之后去哪里了。他是一直待在七层的某间客房里吗,还是又回到九层了?或者,他会不会去十二女士的房间了呢?”
“不知道。午夜零点之后的事我又没有看到。”
“话说回来,你把高千送到她的房间之后怎么样了?说呀,说呀,说呀!反正你不说我也知道,算我白问。”
“让你失望了,什么事都没发生。高千比计划晚了六个小时才到酒店,她一路奔波,疲惫不堪。我等她也等得快累死了。我们轮流冲过澡,又喝了房间冰箱里的啤酒庆祝重逢,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你们没吃饭吗?也是,那个时间餐厅早关门了。”
“我们也想过找一家深夜营业的饭馆吃顿饭,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们两个谁都走不动了。第二天一早,我们被饿醒了,打算出去找吃的……啊!”
“你怎么回事?今天总是大惊小怪的,动不动就大叫。”
“我、我想起来了。第二天,也就是一月三日的早晨六点,我和高千跑到一层吃早饭……”
“一层?餐厅不是在二层以上吗?”
“在一层扶梯的旁边有一个婚礼策划室,你不知道吗?那里面有一个茶点室。”
“我只在夏天,酒店屋顶开放啤酒花园的时候去过,每次都是坐专用直梯直接到屋顶,所以根本不知道一层有什么。”
“那个茶点室六点半才开始供应早餐。”
“你们不知道人家的营业时间吗?六点就去了。”
“不,我们知道。但是我们想守在门口,摆出饥肠辘辘的样子,万一服务员觉得我们可怜,能提前一分钟开门也好啊。”
“你们俩丢不丢脸啊,像没吃饱饭的小孩一样。匠仔,你这副德行我就不说了,可是竟然连高千也这样!”
“我一个人绝对不会这样做。两个人的话,可以一边等一边聊聊天,不至于太尴尬。”
“你是在秀恩爱吗?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一月三日早晨六点去了茶点室,后来怎么了?”
“在等茶点室开门的时候,我不经意地朝电梯那边看去……”
“梅景从电梯里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按照故事的走向,正常人都能猜得出来吧。”
“也对。总之,我不经意地看向电梯,五层的指示灯亮起来……”
“什么?等等。你说五层?”
“对啊。电梯一次没停地从五层下到一层,电梯门打开,出来的正是梅景。”
“匠仔,前一天晚上一会儿去九层、一会儿去七层的男人,第二天早晨又从五层下来,你当时不觉得奇怪吗?”
“我当然觉得奇怪了。我寻思,这人怎么回事啊?”
“他在不同楼层之间频繁移动,你和高千没有讨论一下他到底在干什么吗?”
“我们肚子饿得咕咕叫,根本没那份闲心想这些。”
“如果你把这件怪事告诉高千的话,她一定会立刻把饥饿抛到脑后,提出各种有趣的假说。”
“可能吧。但那时还没有足够的线索可以用于推理,直到刚才发生打电话那件事,我们才第一次了解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和过去的职业,更重要的是,他与十二女士之间可能的联系。”
“也是。这件事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一月二日下午六点进入酒店九层的男人,晚上九点一度外出,午夜零点回来时,不知为何没去九层,而是去了七层。然后,第二天一早又从五层下来了……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学长好像已经忘记了杯子里倒满的酒,用手托着脸颊,陷入沉思。他表情木然,仿佛戴着一张水泥浇筑的面具。但忽然之间,他又眼睛一眯,喜形于色,活像一个想出鬼点子的淘气孩童。
“匠仔,如果午夜零点返回酒店的梅景住在七层的某间客房的话,那么,你认为他是在半夜什么时候下到五层的呢?”
“这个不好说。他也不一定是半夜下楼的,也有可能是清晨爬楼梯下到五层的。”
“这样可不行,你的想法太保守了。不行、不行。”
“想法太保守是什么意思?”
“你的想法要更加大胆。如果高千在,她肯定能提出让我们张口结舌的大胆假说。”
“大胆也要有个限度吧,又不是越大胆越好。但是,听你的口气,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想法了?”
“对!我们要大胆假设!冲破藩篱!怎么了?你别这样看着我。反正我们多方推理得出的结论也没办法验证,既然都是空想,那还不如放飞自我,提出更加有趣的假说。”
没错。我们并非警察,也不是侦探,只是两个酒鬼在酒桌上不负责任、天马行空地尽情想象,不求面面俱到,只求自圆其说。我们没有必须得出正确结论的义务,所以多少牺牲一些完整性也无妨,能够提出令人大吃一惊的假说才是首要目标。我好像听谁说过类似的解谜基本方针?是高千说的吗?
“我认为,梅景从七层下到五层的时间是一月三日凌晨三点整。”
“啊?为什么?你又不在现场,是怎么推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