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由得产生了疑问。”
佐伯沉吟道:“难道……难道……凶手的目的是为了让上山由利和户沼加奈惠发现受害人的头和手吗?不,不,但是……”佐伯把自己说糊涂了,他不住用手搓着眉毛,“但是,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她们发现?凶手不会只是出于这个目的才杀了那三个人吧?这怎么可能?”
“桑满到的头和手被放在上山由利家门口。你是想说,凶手知道她会在那个时间出门散步,才这么做的吗?”
“是的。而且,凶手也了解户沼加奈惠的散步习惯。”高千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三罐啤酒,“所以,他可以轻易预测到,如果把蜂须贺美铃的头和手扔在城所公园的亭子里,户沼十有八九会成为第一发现人。”
“所以说,凶手与上山由利和户沼加奈惠有某种关联?他把受害人的头和手扔在特定地点,就是为了吓唬她们?但是凶手只为了这个目的就杀了三个人?这说不通啊。或许凶手只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变态?”
“蜂须贺美铃居住的‘船引公寓’有几层?”高千看着双手抱胸,苦苦思索的佐伯,突然发问。
“四层。怎么了?”
“蜂须贺美铃住在二〇四室,也就是在二层。每层有几个房间?”
“有五个房间,不对,应该是六个房间。”
“第一发现人,也就是那个‘丘阳女子学园’的老师,曾经向邻居求助,对吧?那个邻居住在二〇三室还是二〇五室啊?”
“他叫池本直也,时年四十一岁,住在二〇三室。”佐伯第一次从外套内袋里拿出记事本翻看,看来他特意随身带着记录着当时搜查笔记的旧本子,“那位女老师带他看了二〇四室里的惨状后,他立刻回房间打电话报警。根据记录,他报警的时间是七月二日中午十二点五十五分。”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他在商业街上经营着一家小酒吧。”
“他是单身吗?”
“据说离过婚,有个已经成年的女儿。你怀疑这个人?”佐伯哗啦哗啦地翻着记事本,“不过他有不在场证明啊。蜂须贺美铃他们的推定死亡时间是七月一日晚上十点到七月二日凌晨两点之间,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自己店里,有好几个常客可以做证。”
“他前一天熬夜了,所以第二天女老师敲门时他才会哈欠连连地来开门,对吧?”
“他说自己忙于处理店里的杂务,那天回家比平常晚。中谷邦子来求助时,他才刚刚入睡。”
“中谷邦子就是那位女老师吧?她为什么只向二〇三室求助呢?”
“只向二〇三室求助?什么意思?”
“她疯狂按门铃、敲门,池本直也半天都没露面,中谷邦子本以为他不在家,对吧?那么,她当时为什么不向二〇五室求助呢?”
“这个……她可能也向二〇五室求助了吧。”佐伯再次翻看记事本,但是似乎没找到相关记录,“就算她没向二〇五室求助,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可能惊吓过度,脑子转不过弯了。不管怎样,当时二〇五室的住户并不在家。”
“二〇五室的住户叫什么名字?”
“他叫作长京太,时年二十四岁,是一名研究生。”
“警方调查得真详细啊。”
“那当然。蜂须贺美铃他们三个人整日不分昼夜地鬼混,周围邻居们都怨声载道,也许会有人因此对他们起了杀心。”
“但是,听你的语气,作长京太也没有嫌疑。”
“和二〇三室的池本直也一样,他也有不在场证明。在蜂须贺美铃他们的推定死亡时间段里,作长京太正与朋友在酒馆喝酒,而且那天他因为一些小事与一个公司白领争吵了几句,最后竟然大打出手。也不知道他是喝醉了,还是单纯心情不好,作长京太和人家打得不可开交,劝都劝不住,在场的朋友都很吃惊,在他们眼里,作长京太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文艺青年。最后,作长京太被赶了出去,还惊动了警方。”
“嗯嗯,原来如此,这还真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啊。”
高千的语气中有几分讽刺之意,难道她在怀疑作长京太吗?
“警方调查过二〇四室楼下的一〇四室和楼上三〇四室的住户吗?”
“三〇四室的住户叫武市志摩子,时年二十九岁,在夜总会当陪酒女。她的几个同事和常客为她提供了不在场证明。至于一〇四室,当时那个房间没人住。”
“佐伯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有两个问题。从船引町垃圾收集点逃跑的那个男人,飞田光正,以前不是因为擅自翻捡旧书,和一位附近的居民发生过口角吗?警方查过那位居民的身份吗?”
“没有,这个真没查过。”
“另一个问题是,当时中谷邦子住在哪里?她的家庭状况怎样?”
“这个……我看看……”佐伯一边翻记事本一边摇头,并发出无奈的叹息,“这件事很重要吗?”
高千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佐伯似乎被她的气势震住了。他站起身,说:“好吧,我打个电话问问。”他用放在床头柜的电话拨打了外线,并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不知道现在谁在警局。”很快,有人接起电话。
“啊,不好意思,我是佐伯,中越的手下有谁在吗?野本在?太好了,让他接一下电话。”
佐伯向那个叫野本的刑警传达了高千的两个问题。“就是这么回事。什么?不不,我就是回想起那两个案子,有一些疑问。”佐伯没法老实告诉对方这是一个年轻姑娘拜托他调查的。“是这样啊。当时的负责人里有谁知道吗?什么?哦,好的。”他看看手表,“没问题,我还会在这里待一会儿。好的,我等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