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怎么了吗?”
“从刚才起我就一直觉得夫人好像有些眼熟,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您和他女朋友很像。”
“哎呀,是吗?”巳羽子饶有兴趣地冲我微笑,“我像匠先生的女朋友吗?这可真是没想到。”
“以后高千——啊,就是他女朋友高濑千帆,也一定能成为像您一般优雅的贵妇。对了,对了,我就说匠仔怎么从进屋起就一直热切地盯着您呢,原来是这样啊。”
的确,巳羽子独特的气质让我联想起高千。但我总觉得,巳羽子的眼神会让我如此心烦意乱,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这真是我的荣幸。不过,为什么今天晚上她没有和匠先生一起来呢?”
“很遗憾,她人在东京工作,来不了,我是她的代理人。所以,我和匠仔过夜这件事,请您不用担心。如果他胆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立即向他的恐怖女友告状,让高千用针扎死他。”
“我明白了。好吧,请两位这边走。”巳羽子轻抬下颌示意。德弥没有点头,只是沉默地推起轮椅往外走。说起来,自来到这里,我还一次都没听到德弥开口。
平冢和德善似乎不打算离开餐厅,只有小兔和我跟在巳羽子和德弥后面走了出去。出了餐厅,穿过狭窄的小过道,就来到了客厅。
进入客厅之前,我若无其事地看了看两边的情况。通往客厅的小过道左侧是连接新馆的回廊,右侧是另一条走廊。然而奇怪的是,这条走廊被一面墙堵住了,看起来很奇怪。这条走廊之前应该能通往其他房间,后来被封闭了。
“这里就是客厅。”
这间屋子有八畳[3]左右大,就整栋建筑的规模而言显得出人意料的狭小。地板上铺着地毯,沙发、咖啡桌等客厅配套家具一应俱全。家具都是老物件,小巧玲珑,摆放紧凑,使得这里看上去就像一个用来玩过家家的房间。放在角落的电视机还是转动旋钮更换频道的那种,历史也很悠久了。
“请问,夫人——”
“匠先生,叫我巳羽子就好。我丈夫已经不在了,被称作夫人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巳羽子女士,难道说这间屋子还保持着二十三年前……的样子吗?”
巳羽子点点头。
“这间客厅和刚才的餐厅,都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难道是平冢所说的女童死亡的时候吗?
“这个冰箱也是老古董啊。”
“但是还很好用。”
巳羽子眼波流转,向我抛来一个仿佛别有深意的媚眼。这个举动不太符合巳羽子的身份,那种矫揉造作之感让我十分在意。
“冰箱里准备了一些食物,请随意享用。这里虽没人住,但每天都有人打扫,沙发靠垫也会定期晾晒,请不用担心卫生问题。”
“您也对之前来住的人说过同样的话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刚才巳羽子的那个眼神影响了我吧。
这时德弥已经推着巳羽子走到通往新馆的走廊了,巳羽子听到我的问话,转过头看着我。
“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曾经有好几个人在这里留宿过,您也对他们说过同样的话吗?比如冰箱里的食物请随意享用这种话。”
“是的,当然说过。那么,接下来就拜托二位了。对了,有一件事,请务必遵守。”
此话一出,连一直嘻嘻哈哈的小兔都有些紧张起来。我们都被巳羽子的语气感染,不由得心里一沉。
“今晚到早晨,你们不用熬夜看守这里,如果感觉疲劳,随时都可以休息。但是,入睡前请务必留意门户安全。”我和小兔对视一眼。
“拜托了。只有这一点,请二位务必做到。”
“也就是说,还不能完全排除是外人入侵,跑来捣鬼的可能性……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巳羽子与我视线相撞,一瞬间火光四射,我仿佛受到一记物理性重击。我怯怯地移开眼,余光看到巳羽子冲着餐厅方向嫣然一笑,是平冢过来了。
“总一郎,我一直在想,你的朋友里怪人真多啊。”接着巳羽子又转向我。门口小走廊上孤零零地摆着一个小柜子,上面放着一部白色的电话,她指着电话说:“如果发生紧急情况,请用这部电话与新馆联系。但是这部电话无法拨打外线,也没有别的电话了,请二位将就一下吧。好了,那我们先告辞了……”
“母亲,我想再多待一会儿。”平冢说,“不过我不会在这里过夜的。我答应过匠先生,要给他们详细讲讲二十三年前多惠和京子的事情。”
“详细讲讲?有这个必要吗?”
“那件事说不定与现在发生的事有关。”
“你不要待得太晚。匠先生,由起子小姐,我们明天早上见。”
德弥推着轮椅,德善跟在后面,三个人经过回廊,朝新馆而去。
平冢打开客厅的拉门,我和小兔走上外面的檐廊,透过玻璃门可以眺望整个庭院。平冢指着檐廊的尽头说:“关门的时候,从这里把防雨门拉出来关紧,再从内侧插好木门闩,就可以了。”
对面的新馆灯火通明,可以清楚地看到巳羽子、德弥和德善正透过阳台的玻璃窗朝我们这边看。
平冢调皮地朝新馆方向挥挥手,但是那边的人毫无反应。“他们不会整晚监视这边的,请放心——”说着,他转身回到餐厅,“如果我在这里过夜就违反家规了,所以我尽量快一点说,两位放松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