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扭曲。
“不……不会是?”
*
“交换杀人吗?”
佐伯揉了揉眉头,抬头望天。
“又出现了不得了的结论啊。这件事你对主任说了吗?”
“还没有。”七濑淡淡地说,“我想在那之前先让您好好了解一下,如果可能,希望您在正式报告时做我的援军。”
“喂喂,这种事为什么要找我?应该让平冢之类的去做更合适吧?”
“要是他在搜查会议上说出这种荒唐无稽的言论,您觉得大家会把他的话当回事吗?”
“唉,好吧。”佐伯摸了摸脸,“所以,与芳谷朔美合谋的就是……”
“是盛田先生的妻子,操子。肯定没错。”七濑与身旁的佑辅一起点了点头,“虽然还没有物证。”
“盛田先生本人是怎么说的?他能想出使妻子对自己抱有杀意的理由吗?”
“他们两人曾因盛田先生在家吸烟的问题起过争执,那时盛田先生对操子动了一次手。因为这件事,夫妇在这半年来都保持着互不交谈的冷战状态。”
“还有呢?”
“他说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
“哦。喂喂,再怎么说也……”
“操子是个非常记仇的人,可能是在冷战状态长期持续的过程中产生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深深的杀意。盛田先生本人只能分析到这个地步,可能还有其他出人意料的、丈夫没有意识到的强烈动机,但目前还没有发现。”
“嗯,这点先暂且放在一边。另一方面,芳谷朔美认为企图将濑尾朔太郎逼入绝境的鲤登明里是个碍眼的人,如果她不采取行动来隐藏未婚夫和女高中生之间的不正当关系,也许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嫁入豪门的机会也会化为泡影。思来想去,芳谷朔美开始考虑杀害明里这一办法,从而与想杀害丈夫的盛田操子达成了一致。”
“正是如此。”
“说起来,这两个人认识吗?”
“不知道。至少从现阶段来看,芳谷朔美与盛田操子看起来不像是熟人,没找到两人之间的共同点。”
“遗留的问题还真多啊。算了。总之,这两人达成了一致,决定交换杀人。”
“先是十七日晚上,盛田操子以参加熟人的结婚典礼为借口前往东京,确保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这期间,已掌握盛田先生喜欢先在儿童公园的长椅上抽一根烟再回家的朔美,决定借此机会将其杀害——她是这么计划的,却因为抢先到来的曾根崎洋而失败了。”
“凶器上留下了指纹,说明她直接把凶器拿在了手里?嗯,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是在晚上,但在这个季节戴着手套在室外行动确实有些不太自然。”
“大概吧。她应该本来计划杀完人之后把凶器拿走,或是把手柄擦干净之类的。结果却没有余地供她善后。”
“遭到反击的朔美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得以逃生。那时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杀错了人呢?”
“不知道。但不管怎样,交换杀人的计划要继续进行下去。”
“二十日起,朔美与未婚夫前往欧洲进行婚前旅行。在她确保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的期间……”
“盛田操子将鲤登明里杀害。这就是她们的安排。”佑辅接过了话头。
“到这里为止都没有问题。虽然是异想天开的理论,但还能说得通。无论如何都让我想不通的是……”佐伯束手无策地轮番看向七濑和佑辅,“为什么盛田操子不光杀害了鲤登明里,还将明濑巡警也一并杀害?而且,在杀害明里之后,她为什么要在现场逗留四个小时之久,甚至做出从冰箱里搜刮食物大吃大喝,这种连想一想都会令人感到不快的举动?”
“我的想法,可能听起来不太正常,甚至可能会被人质疑我到底适不适合当一名搜查官。所以,这里就让边见同学来发表一下意见吧。”
“我丑话说在前头,就算是由我来说,听起来依旧很不正常,基本只能看作是我的妄想。”
“没关系,你就把你的妄想说来听听。”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盛田操子对明濑巡警这个人完全没有行凶动机,之所以对他下手,是因为除了鲤登明里之外,她还必须再杀一个人。至于对象——说出来你们可能觉得我不太正常,但恐怕是谁都无所谓。按她当初的打算,应该是想等明里的母亲回家后将她杀害吧。”
“原来如此,你和她的看法一样啊。”
“啊?”
“没什么,你继续。”
“可那天明里的母亲比平常晚回家,中途上门的是明濑巡警。等了四个小时的操子觉得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于是决定将其杀害。理由是……”佑辅做了一个深呼吸,停顿了片刻,“不管是明里的母亲也好,巡逻中的警察也罢,总之操子必须再杀掉一人的理由,我想是为了保持平衡。”
“平衡?”
佐伯把满含疑问的视线缓缓地从佑辅身上移到了七濑身上。
“既然要交换杀人,共犯们必须顺利地完成各自的犯罪行为。与其说是为了对方,不如说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然而,先下手的芳谷朔美失败了,她不仅认错了人,还导致无辜的另一个人死亡。当然,曾根崎洋的死也可以看作是他自己不小心,不过,死了一个人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佐伯一脸严肃,又看向佑辅。
“计划一旦开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