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谷、朔美……吗?”
盛田清作机械性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一脸茫然。
“您有什么印象吗?”
听到七濑的询问,盛田抱起了手臂,却立刻摇了摇头。
“不,没有听过。”
“说到蓝香学园,您有没有什么能回忆起来的事?”
“没什么。”
“会不会是您,或是您认识的人的母校?”
“我认识的人里有蓝香毕业的人吗?我是在公立学校读的高中。”
“这位芳谷朔美在蓝香学园担任图书馆管理员,您有没有因为工作关系和她见过面呢?比如签收过出租复印机或OA机器的订单之类的?”
“没有……”盛田那歪得仿佛要“啪”的一声折断的脖子终于正了回来,“我不知道我们公司和蓝香学园或学园里的教职员工有没有交易,但至少我没有接触过。”
“这个,”七濑递出一张街拍照片,“这是最近拍到的芳谷朔美。”
盛田接过照片。似乎是在熟人的结婚典礼上拍的。盛田用几乎能将照片穿个洞一般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面的朔美穿着大红色的西装,佩戴着胸饰,长发披肩。
“怎么样?”
“嗯……这么一说,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没有。那个,您刚才说她是图书馆管理员,对吧?”
“是的。”
“莫非晚上从事风俗职业?”
“好像没有。至少我们没有发现。”
“那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没见过吧。”
“您确定?”
“她长得还挺漂亮的。要是见过,我应该会有印象。”
七濑又递出一张照片。是芳谷朔美在蓝香学园的运动会上拍的,头发扎成圆髻,穿着运动衣和运动裤。
盛田态度勉强地接过照片,一脸无趣地看了一眼,却突然皱起了眉。
“欸?这……”
盛田抬起了头,脸上是和刚才意义不同的茫然表情。
“刑警小姐,这个人,难道是……”
“您见过她吗?”
“这不是那个人吗?哎呀,就是在我家前面的儿童公园跑步,被大学生袭击的那个。”
“就是她对吧?您确定是同一个人?”
“嗯。不不,要是您问我确不确定,我也不好说。”盛田突然一脸认真,与刚才判若两人,又仔细看向照片,“但是很像,非常像。真的非常像。”
“是吗?”
“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女性怎么了?”
“请您做好准备,盛田先生,接下来我要说的话非常重要,请您好好听着。前些日子,您通报的那起在洞口町儿童公园发生的女性被袭事件……”
“怎么了?”
“从凶手使用的凶器菜刀的把手上检验出了两个人的指纹。其中一个,是已经死亡的曾根崎洋的。”
像在催促稍做停顿的七濑一般,盛田不住地点着头。
“另一个,就是这位,”七濑边说边交替展示两张照片,“芳谷朔美的指纹。”
“啊……是这样啊。”盛田似乎松了口气一般耸了耸肩,“什——么嘛。那就不用找我确认了啊,你们不是已经确定了,这个人就是那时被大学生袭击的女性了吗?”
“是的。但我们特意来找盛田先生您说这件事,是出于别的理由。”
“别的理由?是什么?”
“请您现在再好好回想一下,您真的不认识芳谷朔美这个人吗?和她没有什么私人的关系?”
“我都说了,没有。我完全不认识她,连名字都是头一回听说。”
“也就是说,像是被她记恨之类的事,也肯定没有?”
“啊?记恨?”盛田一脸呆愣,“记恨?我?被这个人?怎么会?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我完全不认识她啊。”
七濑别有深意地把视线从盛田身上转向佑辅。
“应该没错。”佑辅点头回应,“盛田先生对她一无所知,但不如说,这才是重点。”
“你……”
盛田不可思议看向佑辅,又转向七濑,用眼神质问为什么佑辅会和她在一起。然而七濑并不打算回应,而是点了点头,催促佑辅继续说下去。
“那个,盛田先生,恕我冒昧,请允许我来进行说明。前几天我曾经向您请教曾根崎洋的事。”
“嗯?”
“八月十七日晚,曾根崎洋在袭击芳谷朔美时遭到对方反击,误将菜刀刺入自己的腹部而死亡——目前案件是这样解释的。然而,情况似乎正好相反。”
“相反?什么相反?”
“其实,曾根崎洋才是被袭击的一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