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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是,羽迫同学。”狮子丸以仿佛要把桌子掀翻的气势探出了身,“我说过了,曾洋那家伙已经清楚地知道怜姐不在名理家的事了。”
“搞不好曾洋以为那只是个玩笑呢。”
“啊?玩、玩笑?”
“我想了想刚才自己的反应。听到怜小姐现在住在米兰时,我在一瞬间觉得‘这叫什么事’,听起来像笑话一样,尽管只有一瞬间。学长你呢?虽然你装傻说什么北海道之类的,但你应该也跟我有类似的看法吧?”
“说起来,也许还真是。”
“无论是我还是学长,都没有特殊理由怀疑你说的话的真实性,只是在一瞬间觉得像个笑话,之后就立刻接受了怜小姐现在已经不在日本了的事实。然而曾洋同学呢?他会不会一直认为那就是一个玩笑?他会不会觉得,这是你为了不让他再次接近怜小姐而撒的一个蹩脚的谎?我觉得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直到最近,直到今年年初,那名女性还没有与自己断绝来往,四月就结婚出国了。搞不好曾洋从一开始就断定,如此突然的转折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狮子丸陷入了沉思,“被你这么一说,的确很有可能,从他当时半含冷笑的态度来看也像是。但直到刚才为止,我都没有想过这一点。”
“即使曾洋不是为了去见怜小姐,而是想独自沉浸在自恋情绪里,他也确实跑到了洞口町。在那里,他看到了一名正在慢跑的女性,误以为是怜小姐,于是……不对。”佑辅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如果是那样,又要回到凶器是从哪里入手这一问题上了。”
“什么意思?”佑辅对发问的狮子丸说明了十七号晚上,在“三瓶”门前分开时曾洋空着手的事。
“也就是说,刀是女方拿来的?而且还是为了杀害曾洋?”
“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从现场状况来看,只能这么想。”
“就算是女方准备的凶器,会不会不是为了杀害曾洋,而是出于其他理由?”
“比如说?”
“比如怕夜跑会遇到危险,用于防身之类的?”
“那样的话应该有其他更适合的工具吧?比如防狼警报器之类的。一上来就带把刀子,这才可怕呢。况且如果是瑞士刀之类的还好说,一般人会拿着三德刀跑步吗?”
“这么说来,那位女性果然带着明确的杀意,对吧?是为了杀害曾洋才准备了凶器。”
“这个……”
三人不由自主地偷望彼此。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虽然没说出口,但全员的表情都传达着这个意思。
“鉴于那个女人的身份至今不明,所以我也不太好说……”狮子丸怯怯地打破沉默,“但是曾洋那家伙,除了怜姐这事,搞不好还跟别人发生过矛盾。也许其他人对他的怨恨才是导致他被刺杀的原因。”
“等等。”佑辅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那场酒会的前一天,曾洋对你说找到了名理家的事,是他第一次说吗?”
“是的。是在十六号。正如我刚才所说,我马上对他说了怜姐已经移居意大利的事,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跑到洞口町去。那时他明显还对怜姐眷恋不已,让我感觉有点危险,所以我才会在第二天拜托学长您举办酒会。”
“哦,原来是这样,是为了转移曾洋的注意力。”
“不过,说起学长举办的酒会,”原本就已经像番茄一样的狮子丸的脸变得更红了,“我……我只是觉得,也许高濑小姐会来,嗯。”
“高千?啊,这么说来,你那晚很在意她没有来的事啊。”
“是的。要是有像高濑小姐那么美丽的人在,也许曾洋那家伙对怜姐的恋慕之情会减轻许多。我当时是这么期待的来着。”
“你这不是除灵的方法吗?不过,曾洋没见过高千吗?”
“应该见过。但是我觉得他可能从根本上觉得高濑小姐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所以没有把她纳入自己的视野。如果他意识到其实身边就有像高濑小姐这样的人存在,应该就能领悟到没必要对一个女人那么执着,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应该去见识的事物。”
“哎呀哎呀,你简直就像他妈妈一样关心他啊。”
“你还真是辛苦啊,狮子丸。”小兔说这句话的同时,一对年轻男女一边说着“早上好”,一边走进了“便宜食堂”。
是尼采和本名“日南子”的那个小南。严格上来说,应该是南子。
“哦,是你们俩。”佑辅举杯示意。
“早上好。”南子点了点头,坐到了小兔的旁边,“怎么了,为什么一大早就在灌酒啊,各位?”
“欢迎来到珍惜夏日余韵大会。”
“哦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啊。”尼采在南子的正对面坐下,“不好意思,我们就免了,我们俩只是来吃早饭的。”
“您好,要两份每日套餐。”
尼采点餐后,阿芹笑着说:“啊,总算有正经的客人来了。”
“哇哈哈哈,真严厉啊,阿芹。”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中的佑辅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不过,你们两个居然会一起来吃饭,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的?”
“是啊——真意外——”小兔满脸笑容地轮流看着两人,“南子和尼采啊。但是,嗯,应该不错——”
“不不不,不是那样子啦。”虽然把手挥得像汽车雨刷一样,南子却没有强硬地否认。
“嗯?”歪着头出声的是狮子丸。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一脸不可思议地轮流看着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