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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丸苦涩地点了点头,又仿佛要将这份苦涩抵消一般,不断大口地喝啤酒。
“他说,他一见钟情了。”
“怜小姐一定是个美人吧?”
“嗯……我从小就经常和她一起玩,所以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对曾洋来说,那貌似是一次十分具有冲击力的相遇,就像女神降临了一般。”
仿佛失去了食欲,狮子丸把还剩大半碗饭的碗和筷子推到了桌子边缘,像是丢弃不要了一般。
“当时我只是应了一句‘啊——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啊’什么的,还有闲情跟他开玩笑。真是不走运啊……”
“就算曾洋再怎么喜欢人家也没用,是吧?要是怜小姐本人没那个意思的话。而且毕竟人家比他大上一轮呢。”
“不,不是那么回事。正好相反。”
“欸?相反?什么意思?”
“那天之后,曾洋就每天闷闷不乐,整天都只想着怜姐的事,一个劲儿地向我打听她有什么爱好、喜欢哪个艺人之类的无关痛痒的信息。”
“那时怜小姐是单身吗?”
“是。曾洋也问过这个问题,我当时也是这么回答的。可他还是没完没了地说什么,就算我说她是单身,但那么漂亮的人,一定有男朋友,他肯定没机会之类的。我实在被他说的有点烦了,就在之后问了怜姐她有没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她回答说现在没有。这还不算,我姐姐还说出了令人意外的话。”
原本对喝酒一事不太上心的狮子丸突然开始疯狂地自斟自饮,小兔只好频频往返冰箱和餐桌,负责补充啤酒。
“她居然说‘说起来,上次阿尚——阿尚就是我——带到店里的那个朋友,真可爱啊。我有点喜欢那种类型……’什么的。”
“哟,居然?”
“我可一句都没提到曾洋呢。”
“难道不只是一句奉承话?”
“要是在曾洋本人面前说的就算了,都那时候了,再跟我说我朋友的奉承话,也没用吧。”
“也是。”
“当然,那时怜姐应该知道曾洋与我同龄,所以听起来像是一句随意的玩笑。但她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这件事本身就很令人意外,于是我就不由得鬼迷心窍地想,搞不好曾洋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现在想想,要是不说那种多余的话就好了。”
“你对怜小姐说什么了?”
“我就直说了,说那个曾洋,好像对怜姐你一见钟情了。”
“然后呢?”
“她回答说‘我好高兴,替我向他问好什么的’。语气很轻巧,但好像也不是很反感,或者说,感觉挺认真的。”
“这件事,你跟曾洋说了?”
“说了。所以才坏了事。”
停不下往嘴里灌酒的狮子丸,脸已经变得像熟透的西红柿一样了。
“我真是太大意了。同为男人,我应该再好好考虑一下,当被女性主动示好时,男人会多么得意忘形,可能会做出给他人带来多大麻烦的愚蠢行为。”
“也就是说,曾洋以为好事已成了?”
“是啊。”狮子丸打了个响亮的嗝,“典型的男人的自以为是,觉得这么一来,这个女人就是我的了。”
“然而,怜小姐还……”
“我的参与就到此为止了,后来他们两人就直接联系了。再后来曾洋就一下子陷得很深,以至于难以自拔。”
“深到了什么程度?”
“我当然没有亲眼看见,所以也不好说什么。但曾洋的投入程度的确非同小可。为了和怜姐约会并送礼物,他把打工的量增加了一倍,为此经常旷课,联谊则是压根不去了。”
“这么说来,记得是从去年夏天开始吧,在酒会上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要是能顺利发展下去也好,然而天不从人愿。我自己思考,得出的结论是曾洋还是个孩子,不知道分寸,失去了控制。我听说他后来独占欲爆发,对怜姐的私生活各方面都指手画脚。这样一来,就算怜姐一开始觉得他是个可爱的年轻男孩,最终也会变得只能看到他烦人的一面。”
“这是很常见的情况啊。”
“怜姐想与曾洋拉开距离,没想到十分困难,毕竟是她先说出对他有意的。”
“是啊。”
这么说来,佑辅也回忆起来了。是“双小南”说的吧?什么女人主动向男人表示好感,真是再愚蠢不过了。还说如果一不小心做出那种举动,男人就会在会错意后越来越自大,轻易无视那条在人际交往中本应守住的界线,开始否定女性的人格。眼下三津谷怜的例子就是典型的失败案例。
“就因为怜小姐不小心表现出了好感,才使得曾洋开始忘乎所以,或者说行为逐步升级。”
“怜姐大概也觉得厌烦了,想要和他好好地清算关系。然而,可想而知……”
“吵起来了?”
“从曾洋的角度来看,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却突然遭到冷待,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一名受害者。”
“这也很常见。”
“原来所谓的失去理智,指的就是那种状态。不,绝对不能说这事与我们无关。当被女人冷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