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把几道菜送上了餐桌。
狮子丸站起身,打开大型电饭锅盛了一碗饭,又从大锅里舀了一勺味噌汤,并在账单上写上“饭一、味噌汤一”。
“怎么回事啊,喂!”佑辅往炸竹荚鱼上浇满辣酱油,“米饭配味噌汤?简直像是在吃早饭啊。”
“不不,这就是早饭啊,至少对我来说。”
“阿芹——追加一份鸡皮蘸柚子醋,葱稍微放多一点。再要一份洋葱圈。喂——小兔。”
“在呢、在呢,怎么了?”
“啤酒,一次拿三瓶过来吧,磨磨唧唧的。一人一瓶,自己倒自己喝。”
“不行不行。”坐下的小兔将佑辅倒的啤酒一口喝干,“咱们不是一直要在这里喝到傍晚吗?”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照样一饮而尽,“时间还长着呢。唉,慢慢来嘛。”
“喂,这不是又空了嘛!”这次佑辅站起来,把空瓶放进橱柜,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接着用开瓶器打开、记账。“第三瓶。小兔,怎么一直说要慢慢来的你才是喝得最多的那个啊?一下子就喝光了。还得再追加一瓶,不,两瓶,一起拿过去吧。那个……”他又拿起了圆珠笔,“这是第四瓶和第五瓶。”
“真是的,你们几个一来,啤酒有多少瓶都不够。”阿芹用不输给炸鸡皮的声音喊道,“要是没了,你们就自己去买吧,去‘须贺’买。”
“须贺”是佑辅他们也很熟悉的附近的一家老酒铺。
“好——知道了——嗯?啊!”佑辅猛地拍了一下手,“对了,对了。”
“怎么了,学长?”
“头巾,我的那条。”他摸了摸额头,“我还在想到底丢到哪里了呢。”
“这么说来,上次你也没戴啊。原来是落在了‘须贺’?”
“应该是。肯定是我一个人站着喝酒喝到烂醉的那次。”
“哎呀哎呀,就是因为你用那么寂寞的方式喝酒,才会连东西丢了都没发觉。下次我陪你一起去。”
“真是不可思议啊,我一直在想,”狮子丸把萝卜泥放在汤汁蛋卷上,和米饭一起吞了下去,“羽迫同学这小小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毫无障碍地装下那么多啤酒的呢?”
“那当然是因为这个人。”把炸洋葱圈的盘子放到佑辅面前的小兔顺便朝着他的肩膀“咚”地捶了一拳,“和他混在一起的人,大多都会变成这样。”
“是这样吗?我怎么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变成那样的趋势。”
“狮子丸同学明明是我们三个人里看起来最能喝的啊,是因为跟学长混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长吧。”
“请饶了我吧。我和你们大家的身体构造可不一样。”
“那么,”在洋葱圈上浇上满满的番茄酱之后,佑辅把话题拉了回来,“以那位怜小姐为中心,你和曾洋形成了三角关系,是吧?”
“哈?哈?”汤汁蛋卷的残渣从狮子丸大张的嘴角掉到了饭上,“三角……什、什么啊?这是什么话?”
“不是吗?”
“什、什么是不是的,这种谣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啊?”
“似乎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哦。说曾洋之所以会抑郁甚至休学,都是因为和朋友狮子丸同时喜欢某位女性,形成了竞争的三角关系。”
“什……什么啊。这事到底是怎么被扭曲成这样的?”
一直只是把杯子放到嘴边的狮子丸第一次以惊人的气势喝了一大口。不知道是因为啤酒太苦,还是觉得这毫不负责的流言太可恨,他的脸突然扭曲到了狰狞的地步。
佑辅立刻把空杯灌满。狮子丸的脸皱得越来越厉害,这次又一气喝干了。
“曾洋的烦恼确实是男女问题,这点没错。但是和我没关系。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但不是那种关系。”
“也就是说,你对你的表姐怜小姐,并没有什么爱慕之情之类的?”
“怎么可能啊?而且说到底,怜姐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啊。”
“有夫之妇?”
佑辅不禁与小兔对望了一眼。
“咦?也就是说,曾洋是因为爱上了有夫之妇而烦恼?”
“不,不是。和那家伙认识的时候,怜姐还单身。要是从头开始说的话……”狮子丸第一次主动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啤酒,“一开始介绍曾洋和怜姐认识的,就是我。”
去年夏天,同时拿到打工薪水的曾洋和狮子丸为了庆祝,决定一起吃顿饭。
“然后,他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好地方,我就说我表姐开了家文字烧店,要不就去那里吧。”
“咦?安槻还有文字烧店啊?”小兔双眼圆瞪,“我都不知道呢。”
“去年刚开,名叫‘粉铁’,是怜姐和几个朋友一起经营的。菜单很丰富,就连肉和海鲜也都可以做成铁板烧。”
“哦?”佑辅也兴致勃勃地向前探身,“这可一定要去试试。”
“学长,口水、口水。”
“哎呀呀呀呀。”
“然后,我们就去了‘粉铁’。因为怜姐的关系,还给了我们优惠,总之大吃大喝了一番。我吃得非常满足,但曾洋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哈哈,肯定是因为过于在意接待客人的怜小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