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只有我这个没有让你特意跑来的价值的人在。”
“哎呀,什么嘛,你怎么总是这样故意打岔啊,学长。刚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对方好像是警察?”
“其实前一阵子我们聚了一次,有一个参加成员……”佑辅把曾洋的事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就是这样。”
“那件事我在新闻上看见了,报道里只说死去的男子是个大学生,但有传言说好像是安槻大学的学生。”
“虽然报道里说他是试图对女性施暴,误将自己刺死,然而就像我刚才对刑警说的,那样解释实在太奇怪了,道理上说不通。所以,我才想想些办法——”
“为他四处奔走,找到真相?”
“嗯,差不多。”
“学长你真是爱管闲事啊……跟以前一样。”
“没办法啊。他本人已经死了,什么都做不了。如果生者不为他做点什么,他就要永远背负冤屈,无法升天了。”
“曾洋同学,”由起子从佑辅身边离开,坐到了地上,“是去年的新生吧?原来他也去过学长举办的酒会啊。这么说来,我可能也见过他?”
“应该是。他也知道小兔你的事。”
“哦?”
“说起来,关于你,他还说过很有趣的话。”
“关于我?”
“在曾洋眼里,你似乎是个魔性之女哦。”
“魔性?像、像我这种万年幼儿的体形,到底怎么会成——”
“他猜测,高千和匠仔他们两个人,都深深地爱上了你。”
“啊?”
“他还担心那两个人围绕着你展开的争夺战会不会马上发展成刀剑相向的地步了呢。”
由起子大张着嘴,不知是该爆笑还是该愤怒,一时陷入混乱之中。
“抱歉,我说了多余的话。”佑辅依旧盘腿坐在地板上,身子靠着小型冰箱,“其实在那之前我也没多想,不过你们三个最近都不来参加酒会,大家便肆意揣测,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是指我们三个人之间吗?”
“怎么会,是分别指你们每个人啦。把你们三个凑在一起瞎猜的,就只有曾洋一人。”
“学长,你有好好解释那是误会吗?”
“你是说曾洋的胡思乱想?我当然解释了,说那种事根本不可能,可其实根本不用我来解释,谁都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就连小池都震惊地说他的构想实在太新鲜呢。”
“不过,既然都被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干脆把这个误会原封不动地散布出去好了。同时坐拥高千和匠仔两个人,嗯,好像不错。”
“什么?喂喂喂。”
“开玩笑啦,玩笑。”
“好吧好吧。”佑辅“哈”地长叹一声,“能开玩笑就是还有精神头的证据啊。”
“学长你……好像不太有精神啊。”
“我是刚放松下来。总之,终于把那些事情告诉刑警了。”
“听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位女性,是女刑警吗?”
“是一位名叫七濑的刑警,小兔你也见过。哎呀,就是去年鸭哥那事的时候。”
“啊啊,对。对对对。是那位运动型的。”
“没错没错。”
“所以,你这么快就展开攻势啦?学长你还真是不知死活,老样子。”
“感觉她有些难以攻破,不过也正因如此,给人感觉很可靠。”
“能够挽回曾洋同学的名誉吗?”
“不知道啊。就算能挽回,他的命也回不来了……”
“曾洋同学竟然知道我啊……但是说实话,我对他没什么印象。”
“就连我十七号那天见到他时,印象也只是曾经一起喝过几次酒,面熟而已。”
“就为了这样的他,学长你特地东奔西走,调查到这么晚,而且居然还找出了事件的目击者?”
“那个,毕竟这件事多少与我有关,而且我平静不下来啊。总觉得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而且……”
“而且?”
“嗯……怎么说呢……”佑辅语塞,用力地挠了挠头,“怎么说呢,要是这样下去,总觉得很不甘心。”
佑辅就自己已知的范围,对曾洋前一阵子曾因某种原因陷入抑郁状态闭门不出,最近似乎才终于振作起来的背景进行了说明。
“据七濑刑警说,在洞口町儿童公园与曾洋会面的似乎不是那个前女友。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与其他女人约好见面,这个暂且放在一边。我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在他快要振作起来的时候,居然遇到了这种不测。怎么说呢,我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懊悔……嗯,应该说是懊悔吗?”
“哦……”
由起子坏笑着起身,走到厨房,又抱膝坐到了佑辅身边。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