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空空如也的钱包,不禁有一种微妙的真实感。当佑辅提出替他垫付时,曾洋笑着拒绝说“不,不用了”。那难道是接下来要去“搜集资金”的人特有的从容笑容?要真是那样……不。不不,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当然,所谓的威胁也只是举例而已。什么都行,总之,只要男方有能占据优势地位的材料,就足以把女方叫出来。反过来说,如果没有这种王牌,就很难把女方约出来,或者说通常是不可能做到的。”
“是啊。”
“不过,既然你会这样假设,难不成那名女性被害者与你那位死去的朋友有可能之前就认识?”
“不……”
盛田兴致勃勃地看着微微摇头、陷入沉思的佑辅。
“说到底,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啊?什么干什么?”
“我是问你调查被害者的身份干什么?既然不是追究使你朋友死亡的责任,难道你是希望那名女性至少去上炷香之类的?”
“不,不是为了这个。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什么?”
“所有事情。或者说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
“有什么为什么的。抱歉,我说得比较直接,男人袭击女人,理由不就只有一个吗?不过他是拿着刀威胁,所以也有可能是以抢夺财物为目的。”
“就算真是那样,我也无法接受他为什么特意要在那个夜晚,走到洞口町。”
在听说当天曾洋在学校附近的居酒屋与佑辅他们一起喝过酒的事情之后,盛田更加兴致勃勃了。
“哦,原来如此。在学校附近。而且他身上还没有可以打车的现金。”
“特地走了四十分钟左右,这说明他肯定抱有某个确切的目的。但是那目的竟是施暴或抢劫,您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吗?”
“嗯,确实。毕竟又不能保证只要走到洞口町,就会看到毫无防备、独自跑步的女性。”
“是啊。所以,那两个人是事前就约好的,这个想法更加合理。”
“也就是说那两个人以前就认识。”
“详情我不知道,但有传闻说曾根崎生前曾与一名比他年长的职业女性交往,并因为关系破裂而烦恼不已。我在想,搞不好和他约好在公园见面的女人就是那个前女友……”
“年长的女友啊……”盛田吐出一口烟,摸了摸下巴,“要是女性被害者的年龄与我相仿这一印象没有错,那么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这么看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痴恋纠葛,总之是因为男女关系的纠纷而发展成了持刀伤人事件啊。”
“或许是吧……”
“这样的话,倒不如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他可能握有那个女人的把柄,并利用把柄把她叫到了——嗯?不对,要是这样,事情就简单了。”
“怎么说?”
“应该是反了吧,就你说明的情况来看,被叫出来的是男方啊。”
听到盛田指出的这一点,佑辅感到愕然。他为自己至今为止从来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而感到十分惊讶。
“曾根崎……是被叫出去的?”
“肯定是这样啊。重复刚才提到的,毕竟在那个时段、那种场所,就算男方邀约,女方也不会答应。但是,要是提出见面的是女方,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是女方说想见面,男方肯定不会多想,立刻会美滋滋地火速赶去,即使地方稍远也不会在意。”
“被她……叫出来。”
“他会从学校附近的居酒屋徒步走到洞口町,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被盛田这么一说,确实只有这一种可能。佑辅咬牙切齿地想着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
“那么,既然是女方把他叫出来的,为什么还会发生那种事?”
“男方当然是期待着香艳的发展,然而女方并没有那个打算。不管她具体是怎么想的,肯定是出于完全不同的目的。两人之间的想法落差发展为争吵,最终变成挥刀相向……”
“但是,抱着对甜蜜约会的期待出发的曾根崎,到底为什么会准备刀呢……”
佑辅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你?”
“刀……”
“嗯?”
“曾根崎手里的刀,是什么类型的刀?”
“我也没拿在手里仔细看过啊。不过,好像是一把很普通的三德刀。”
“这么说来,并不是折叠式或弹出式的?”
“不是,刀刃还要再长一点。”
“他挥着那把刀?”
“对。像这样,跨坐在那个女性身上。”
“那把刀是从哪里得到的?”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在居酒屋门前和我分开时,他可是两手空空啊。”
十七日晚,曾洋与现在的佑辅一样,穿着T恤搭配牛仔裤的夏季轻便装扮,手上没拿任何能够装刀具的小包或手提袋。
“嗯?那他会不会是先回了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