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见过……啊,对了。
“是七濑警官,对吧?”
“咦?”一脸讶异、眯起了眼睛的她似乎立刻回忆起了佑辅,“你是……啊,对了。”她的表情有所缓和,点了点头,“去年圣诞节的那个。”
去年安槻大学发生了一起男讲师坠楼事件。若判定为自杀,疑点过多,再加上有杀人未遂的可能,与死者认识的佑辅他们当时便接受了审讯。虽然没有直接交谈过,但这位七濑警官当时也在场。
“这可真是奇遇。或者该说,你居然还记得我。”
“在与女性有关的事上,我的记忆力可是格外超群的。”刚要摆出一副骄傲模样的佑辅又慌张地调整回严肃的表情,“先不管这个。那个,其实我刚才接到了朋友的电话,莫非是与曾洋有关的事?”
“曾洋?啊啊,曾根崎洋。没错。这么快就听说了,那就好办多了。”
“不,一点也不快,我还什么事都不知道呢。我的朋友只在电话里问我有没有看晚报,但我一直睡到刚才才起床。”
“宿醉加上午睡啊。”不知是不是残余的酒臭味的缘故,七濑露骨地吸了一下鼻子,“过得还真是滋润。”
“啊,总、总之,请进。请进来吧。”
“不,在这里就行,马上就好。你的名字是边见佑辅,对吧?我听说昨晚你和曾根崎洋在一起,能不能把详细情况告诉我?”
“我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叫‘三瓶’的居酒屋一起喝酒来着。来的全是学生,一、二……嗯,一共有八人。从八点开始。”
“曾根崎洋也从一开始就一直和你在一起?”
“对。他是和他的朋友狮子丸,啊,不对,和石丸一起来的。”
“一直待到最后?”
“到第一摊结束,是的。”
“后来呢?”
“从十一点开始,我们在这里喝了第二摊。不过他没来,我们在居酒屋门口分开了。”
“他没来参加第二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不知道啊,他本人说的是患了夏季风寒什么的。”
“缺席第二摊的只有他一个?”
“石丸也在第一摊之后就回去了。”
“那时他与曾根崎洋在一起吗?”
“没有,分开回去的。”
“你确定你们分开的时间是十一点左右?”
“应该是,您可以再问问其他人。”
虽然佑辅这样回答,不过看起来警察已经把参加了昨晚酒会的成员都问过一遍了,佑辅是最后一个被问到的。刚才七濑会说出那句仿佛把佑辅看穿了一般的“宿醉加上午睡啊”,应该也是因为对昨晚的来龙去脉已有耳闻。
这时晚报正好送到了。佑辅直接在玄关门口翻开报纸,七濑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一则报道。
一名年轻男子袭击女性,不慎刺中自己造成重伤,至今意识不明——这行标题跃入佑辅眼中。
昨晚午夜十二点前,一位路人在洞口町的儿童公园听到悲鸣声,赶到现场后发现一名女性正被一名年轻男子袭击。他正要上前阻止,男子遭到女性的反击,被弹起的刀刺中了腹部。
男子是住在市内的大学生(二十岁),虽已送医,但仍处于意识不明的重伤状态。
被害女性当场离去。警察正在调查包括是否防卫过当在内的详细情况,为此正在寻找这名女性的踪迹。
“这个年轻男子……就是?”
“对。从他持有的学生证和驾照,可知他就是曾根崎洋。”
“洞口町……”
佑辅在脑海中粗略地画了一幅市内地图。那是距离学校所在地十分遥远的地区。为什么曾洋会在那个时间段去那里?
“那、那个……曾根崎洋呢?”
“很遗憾。”七濑摇了摇头,“由于出血过多,刚才已经确认死亡。”
“死……了?”
佑辅感到一片茫然。
死了?昨晚,就在刚才,真的就在不久前,还和自己一起喝酒的他?死了……死掉了?
不,等等,就算是那样……可这……
“怎么回事,这篇报道?说他袭击女性?这到底是……”
“貌似他持刀威胁被害者,还试图施暴。”
施暴……听到这与昨晚曾洋开朗的样子完全不符、阴暗又没有现实感的词语,佑辅只能哑口无言。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住在案发现场附近的男性在回家途中偶然路过犯罪现场,并上前施救。那时曾根崎洋正跨坐在那名女性身上,一副当场就要拿刀刺向女性的架势。大概他一开始的目的是施暴,后来由于遭到女方意想不到的激烈抵抗,就怒上心头了吧。”
“他……做出了那种事……”
我是不是仍然在睡梦中?佑辅真心祈祷着,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然而,施暴的目的究竟是不是性侵犯,目前还只有目击者的主观印象。持刀威胁那名女性的目的也有可能是出于抢夺财物。”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