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高了,有什么依据吗?”
“毕竟不管怎么说,学长是那位高濑小姐的朋友嘛。”
“高千的……欸,那个,稍等,所谓依据,就只有这一个?”
“当然,我们还没有和高濑小姐直接说过话,但是从听到的种种英勇事迹来看……是吧?”
“嗯。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会与不懂如何与别人保持恰当距离的人做朋友的人。”
“英勇事迹啊。”
虽然佑辅也想听听是什么英勇事迹,但还是决定放弃了,毕竟那可是高千。在她本人不知道的地方,一定诞生了无数荒谬绝伦的超凡传说。要是佑辅每件都去纠正,说与事实不符,那可就没完没了了。
不,说到底,佑辅对高千的事情也并非无所不知。有些怎么听都过于夸张的事迹,反而可能是真的。要是以为光凭自己就能判断与她有关的流言和传说的真假,那才是不自量力的表现。
并非无所不知啊……
对高千,也就是高濑千帆这名女性,佑辅都知道些什么呢?
现在她不在,并且和匠仔在一起,这些佑辅是知道的。
然而,就只有这些。他们两人现在在哪里,何时回来,都是未知数。
当然,佑辅也没有问过。唉,也许在这点上,佑辅就像“双小南”所说的,与高千“保持着距离”吧。所以……
“所以,我才不行啊。搞不好是因为这个原因。”
“什么?”
“嗯?啊,没没没,没什么。”
上午十点,趁两个男生终于睁开了眼,五人离开了家庭餐厅,晃晃悠悠地结伴走向学校。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你是老爹啊。”
“老爹?”尼采冲着亲昵地拍了拍自己肩膀的佑辅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啊?为什么是我?”
“你不是小林昭二吗。一提到小林昭二,不就是老爹[8]吗?”
“哎哟,学长你总是只记得住这些事。说到底,说我长得像哲学家的不也是你吗?请别擅自把别人进行格式塔转换[9]啊。”
“格式塔转换吗?”“双小南”嘻嘻地笑了起来,“你在遣词造句上似乎也有点像哲学家啊。开玩笑的。”
佑辅与这四个人的关系已经十分融洽,互相拌着嘴在学校正门前分开,佑辅独自回到了家中。
屋里还微微飘着辣酱油的香气。佑辅斜眼看了看散落一地的空易拉罐和脏盘子,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
痛饮了一口啤酒的佑辅嘴边冒出白沫。他用手背抹了一把,环视了一下室内。
要是在以前,这里会有彻夜大闹后醉倒在地的匠仔和高千,还能听到小兔他们的鼾声,然而现在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哼!”佑辅把剩下的啤酒喝干,一个人自言自语,“我才不寂寞呢,开玩笑。唉,我这是在说什么呢?我是傻瓜吗?”
他一下子躺倒在排成排的坐垫上。“我是傻瓜吗?”他恋恋不舍地咕哝着,进入了梦乡。
电话铃声使佑辅睁开了眼。一瞬间他还以为是闹铃响了,急忙慌张地用手摸索着,想按掉闹钟,同时坐起了身。
原本以为只是小睡了片刻,一看表才知道已经傍晚了,还有约十分钟就到下午四点了。
他一边说着“来啦来啦”,一边拿起了听筒。“学长。”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小池先生。
“哦,怎么了?”
“晚、晚报,你看了吗?”
“没有。”地方晚报一般都是四点前后送达,“出什么事了吗?”
“昨晚曾洋同学……”
“他?怎么了?”
“他、他好像,做了,不得了的事,就在那……那之后。”
“那之后?你是说与我们分开之后?不得了的事又是指什么?”
“那个……”
小池先生的声音被盖了过去,玄关大门处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等一下,有人来了。”
“啊,可、可能是警察。”
“啊?”
“刚才,也来我这里了。”
“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佑辅暂且挂断电话,应了一声“来了”,打开了拉门。
门口站着一位貌似三十多岁的女性,一头短发配上一身深蓝色的西装长裤套装,身材乍看之下很瘦削,其实是肌肉紧实的运动员类型。
单眼皮,文雅的日本式容貌,配上亲切得恰到好处的微笑。无论是外表还是举止,若拿高濑千帆来做比较,应该被归于完全相反的类型。然而不知为何,佑辅看到她后联想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高千。也许是由于从她那微冷的眼神中渗透出的冷静透彻,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与高千相似的缘故。
“贸然拜访,实在抱歉。”她保持着难以看透心思的微笑,出示了警察手册,“我是警察。”
小池先生猜中了。佑辅呆愣愣地感叹了一下,随即“咦”地歪了歪头。等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