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类型……”
“欸?是、是哪个?哪个?”
“双小南”互相偷偷咬了咬耳朵,随即“嘎嘎”笑做一团。
“喂喂,你们两个。”佑辅苦笑着说,“这种事要在他们本人睡着之前说啊。”
“不,那可……”“双小南”突然换上一副极其严肃的表情,“不行。”
“嗯?为什么?”
“因为,要是我们不小心流露出了一点好感,对方就拽起来了,那多讨厌啊。”
佑辅眨了眨眼。“哦。”
“该怎么说呢,男人不是总是立刻就想越界吗?或者应该说从一开始,他们就想视界线这种东西为不存在。”
“界线……是指?”
“不管是多亲密的关系,哪怕是家人,不是都应该有一条个人需要守住的界线吗,对人类来说?”
“你是说隐私?”
“也包括在内吧。不管是彼此多么相爱的恋人也好,长相厮守的夫妇也好,不是都应该有一条彼此不能逾越的界线吗?”
“那是当然。嗯。”
“但是男人,尤其是被女方示好之后,就会表现得仿佛界线这种东西完全不存在一样。这就是令人讨厌的地方。”
“说是得意忘形可能有些过分,但实际上的确如此。他们会在所有事上把自己的做法强加于人,只认同男人的理论和价值观。”
“而且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是吧?我们当然也不是不想与男生交往,可是只要一想想将来的各种事情,就有点……是吧?”
“嗯。太麻烦了,各种麻烦。”
看来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把这个理论摆到台面上了。“双小南”配合完美,佑辅只能暗自佩服,觉得她们俩组合在一起,搞不好可以成为与高千相媲美的辩论家,简直像在听立体声一样。
“所以说呢,男人连跟女人认真吵架这件事都做不到。”
“嗯?怎么讲?”
“当意见出现冲突时,不好好理论到底,在中途就放弃的,不总是男人一方吗?他们还说什么是因为女人总是感情用事,无法理性思考,所以交谈才无法进行下去,真是太扯了。”
“没错没错,就是因为他们是以女人应该无条件赞同男人这一前提来与女性接触的,交谈才进行不下去。那样一来,我们当然也无法保持理智了。”
“明明从一开始就放弃争论的是男人,他们却说出谈话无法进行是因为女人太蠢了这种荒唐的逻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从出发点开始,男人就无视了与他人的关系中绝对不可缺少的那条界线,觉得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不可思议的是,与他人交往既麻烦又困难这一普遍真理男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然而为什么一涉及男女关系,他们就觉得应该另当别论了呢?”
“人们经常说,男人是在追求母亲的形象。基本上对男人来说,女人必须要像温柔的母亲一样,是不能有心理纠葛存在的。然而,那不就意味着从最开始就否定了对方的人格吗?”
“你们的意思是,男人没有把和女人之间的关系看作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对吗?”
“是的,学长,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他们擅自决定女人是充满母性的,是治愈自己的港湾,所以一遇到矛盾,就只会得出问题都在女方的结论,才连吵架这种事都做不到。”
“虽然我的经验没那么丰富,但这种现象确实存在。当我和男朋友起冲突时,我自己心里也想着为了这点小事不至于爆发到这种程度,并且也能看出对方心里正冷冷地想着‘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突然情绪化,所以说女人真是……’但是,那其实是因为没有被对方作为平等人格对待,日积月累产生的不满而导致的结果。”
“这是男权社会的历史产生的构造问题啊。由于女人自己也很清楚正在为区区小事而失去理智,便会试图硬要找些理由来自圆其说,最终理论出现漏洞,陷入恶性循环。然而,那是因为她们被逼到了那个地步啊。”
关于这件事,要是男女的立场倒过来,不是也有可能发生吗?佑辅想着。不,不仅是男女关系,两代人之间也好,不同人种之间也好,所有情况下,少数的一方都容易被强加以特定的标准,这是人际关系中与权力平衡相关的普遍问题。然而,就算明白这个道理,“双小南”肯定还是会继续宣泄平时积累的不满,所以佑辅决定还是不要不识趣地擅加提醒,以免被误以为是在找事。
“就是因为这种事情反复发生,才会让女人都不够理智、无法理性思考这种荒唐的言论像既定事实一般传遍街头巷尾。原来如此。”
“所以,回到刚才那个话题,女人主动对男人表示出好感,真是再愚蠢不过了。这样只会让男人得意忘形,没有任何好处,绝对是这样。”
“哎呀哎呀,作为男人中的一员,这话听着还真是刺耳啊。”
“哎呀讨厌,学长。”刚刚还在愤慨激昂地控诉的“双小南”一下子转怒为笑,“你没关系啦,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
“学长你是那种即便被女性告白,也绝对不会误会的类型。”
“怎么会!”佑辅不禁喷了出来,“怎么可能,我可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极其极其普通。不,搞不好我才是最麻烦的那种,会自作多情到暴走的类型哦。”
“我不觉得啊。”
“我也是。”
“为什么?”面对态度过于认真的“双小南”,佑辅的心情变得有些奇妙,“你们把我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