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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同学按门铃的时候,他自告奋勇地去开门,这个行为本身就很不自然。仔细想想吧,我和小兔到那里的时候,他可是摆起架子,让长谷川同学出来开的门。唯独那个时候,这家伙二话不说就起身开门了,这明显是有意的。”
“所以,他是在打开门看到她的时候,猛地拿刀刺上去的吗?”
“没错,那把刀估计就预先藏在鞋柜里。当然,这样一来被害人的血肯定会溅到他身上,他手上的血也就不是什么被害人倒在他身上时沾到的了。为了擦掉身上的血迹,也为了擦掉刀上的指纹,他当然也一早就准备好了手帕。”
“那佐贺沼先生呢?”
“我觉得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就是恰好打开门叫住樱井同学,嘱咐她让大家安静一点而已。”
“如果他说的都是实话,那有机会对樱井同学下手的就只有有马真一一个人了。但是,这样也说不通啊。如果朝比奈贵志的证言可信的话,有马应该不知道樱井同学会去参加派对吧?”
“没错,除了我之外,有马大概叫不出在场任何一个女孩的名字。他只是吩咐朝比奈尽可能多地邀请女孩到那里而已。”
漂撇学长看着刚好回到吧台的匠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大概是想说,和高千套近乎的这个名叫有马的男生,看来还挺有影响力的嘛。
“事实上,连朝比奈贵志也忘记自己曾经邀请过樱井同学了,对吧?所以他也不可能事先告诉有马那晚的来客里有一位姓樱井的人啊。”
“嗯,没错。”
“那么,有马到底是怎么知道樱井同学会去参加派对的呢?而且,有马杀她的动机是什么?”
樱井是四年级的学生,和有马也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实在看不出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共通点。
“大家都会往这个方向想,是吧?我一开始也怎么都搞不明白。不过,如果有马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樱井同学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啊?什么意思?”
“搞错了。有马杀错人了。”
“如果不是樱井同学,那他要杀的到底是谁呢?”
“还能是谁啊,当然是佐贺沼先生啦。”
“什……什么?”
“星期五下午,事件发生几小时前,佐贺沼在自己家门口弄伤了手指并留下了一摊血迹。我想有马就是看到了那些血迹,才想出了这次的计划。”
学长这下惊得完全合不拢嘴了。
“如果事情都照有马的计划进行,会怎么样呢?有马想到了利用佐贺沼的血迹犯案的计划,于是吩咐朝比奈学长邀请女生来家里开派对。他推测,开派对的时候家里一定会很吵,住在隔壁的佐贺沼先生就会像平时一样过来投诉。在佐贺沼先生按下门铃后,他就立刻开门一刀把对方捅死。”
“等等。他难不成是想把现场伪装成佐贺沼在别的什么地方遇刺后,来到八〇五室求助的样子吗?”
“没错,就是这样。”
“但是,这样的伪装只有在被害人被杀害的前提下才能成立吧。如果佐贺沼先生说出凶手身份的话,那有马就百口莫辩了。如果不能一击致命的话,那可怎么办?比方说,如果在下手的时候和佐贺沼纠缠在一起,引起骚动的话……”
“有马大概相当有信心吧。也许,他已经暗地里做过不少用刀行刺的练习了。”
“喂喂。你刚才不是还说有马是在事件发生的几小时前才想到这个计划的吗?他是在什么时候进行所谓的行刺练习的啊?”
“我想他大概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练习了。不过,一开始大概只是为了泄愤。有马平时大概就很擅长把弄刀这一类的东西。他刺过去的那一刀不就让樱井同学立刻毙命了吗?”
“如果有马使刀的技艺真的那么纯熟的话,那当他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的不是佐贺沼,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女生的时候,就应该马上停下来才对啊。”
“他是顺势刺上去的,想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有马在开门之前就认定按门铃的一定是佐贺沼先生,手里握着的刀也已经跃跃欲试了。”
“唔。”学长抱着胳膊,像是觉得高千的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接着说。”
“他一开始计划在刺杀佐贺沼之后跑回房间向我们求助,谎称佐贺沼是在被某个人袭击之后过来求助的,以此造成现场的混乱。他大概期待我们和警察都能得出佐贺沼是在八〇四室遇刺的结论。”
“也就是说,”学长展现出了他敏锐的观察力,“刚才提到的佐贺沼的血迹会成为这种说法的证据,对吧?”
“没错。按照这个思路。有马吩咐朝比奈学长让我们在七楼下电梯,再从防火楼梯上八楼的用意也就清楚了。如果坐电梯到八楼的话,那么我们在走到有马房间的时候一定会先经过隔壁的八〇四室。这样一来,我、小兔、朝比奈学长或者其他客人就有可能察觉到八〇四室的门口已经有一摊血迹。有马的伏笔也就失败了。”
“所以,在你和小兔之前到达的女生们也……”
“嗯,我和长谷川同学她们确认过了。她们也事先被交代要在七楼下电梯,再从楼梯走到八楼。连经过八〇四室会惹麻烦这个理由也完全一样。当然了,这也是有马的嘱咐,就不用我再强调到底有多牵强了吧。”
“也是,连经过隔壁人家门口这种小事都要担心的人,又怎么会在家里播着那么吵的音乐,再召集一帮人开派对呢?”
“走廊照明灯的电源也没有接上。现在想想,那个原来也是……”
“为了把走廊弄得暗一些,他也是花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