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没关系了。刚才也说过吧?出了事儿我会全权负责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没办法,我只能先做了。可学长刚才也说了,冰箱里就没什么正经食材,或者说除了囤好的调料、大蒜、洋葱之外几乎没有食材,只有速冻食品。幸好正当我这么想时——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说“幸好”合不合适——发现冰箱里冻着一整套土鸡。有鸡胸肉、鸡腿肉、煮熟的鸡小腿、鸡翅尖、郁金香翅根等。我决定用它们当主菜。
我把鸡胸肉解冻、分解,正准备抹上盐放进烤箱里烤。学长突然叫我:“喂,匠仔。”
“怎么啦?”
“我不想吃盐味的,想蘸着浓郁酱汁吃。”
“我做什么口味倒是都行,重要的是女王大人们想吃什么口味?”
“不知道。我问问吧。”不一会儿学长又回到厨房,怅然若失地说道,“她们说想吃盐烤的。”
“那我就做盐烤的啦。”
“可我好想蘸着酱汁吃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
就是现在!我想试试只用鸡肉能做出多少种样式的菜来,内心异常振奋。
先用鸡胸肉和鸡肝做烤串。我个人喜欢盐烤,但应学长要求还做了酱汁。我准备了两种酱汁,一种是将酱油、酒、料酒混合后开小火熬制而成的。后来见冰箱里还有豆瓣酱和红味噌,就又用高汤和料酒做了味噌酱汁。
煮熟的鸡小腿和郁金香翅根炸着吃。炸鸡腿、翅根也做了两种。一部分浸在含苹果、洋葱、大蒜的汤汁里腌制入味,另一部分浸在以味噌、白糖、酒、生姜汁为主的汤汁里腌制。
然后我又用带骨鸡腿肉做了法式香煎鸡腿肉。先在锅底抹一层黄油将表皮煎到微焦,然后盖上锅盖,直至鸡肉完全熟透。本来还想做和式紫苏泥酱汁,无奈材料不足只得作罢,改用大蒜、柠檬汁、椒盐、香芹末等做了正统的大蒜酱汁。
本想再多做几样来着,但以现有材料这已经是极限了。为变换口味(成不成功就不知道了),我还把以番茄酱、伍斯特沙司、红酒等为主制成的烧烤酱涂在了烤好的翅尖上。考虑到各人口味不同,同样也准备了盐烤的。
“来来来,请请请,女王大人们。”
漂撇学长情绪高涨得让人恶心。他毕恭毕敬地让高千拿着杯子,咕咚咕咚地给杯里满上了啤酒。没办法,我只好效仿学长,给小兔也满好了酒。
“好一桌全鸡宴。”小兔连连点头环视了一圈桌上的菜,“不过多吃多比较好像也不错。”
“来,来来来,干杯——”学长刚跟大家碰了个杯,就立刻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杯里的啤酒,喉结时上时下。被学长这么一带,我也不由自主地像往常一样一饮而尽。小兔、高千也紧随其后,把杯里的酒喝了一半。
“好,”学长环视了一下刚喝过酒的众人,略带兴奋地“啪”的一声拍了拍手,“好好好,听我说,大家都喝了,都喝过了吧。这样一来我们今天就正式同甘共苦了,因为大家都是共犯。”
“这话什么意思?”高千眼珠上翻瞪着学长,“什么叫大家都是共犯?”
“冷静。冷静——冷静——不必多想,不必多想。女王陛下只管放松,尽情享受匠仔亲手做的料理就好。”
“欸,小漂,”高千冷笑着缓缓站起身来,“你,今天是我的忠诚男佣,对吧?”
“欸,啊,是。”漂撇学长很清楚高千笑得越亲切就越接近爆发,也就越恐怖这一事实,他坐在椅子上,“吱啦”一声连人带椅直往后退,手里端着的第二杯酒也洒了出来,顺着下颚直往下滴,“正是。您所言极是。”
“那就给我解释清楚,趁你还没喝醉之前。”
“别、别生气。这不挺好的吗,对吧,挺好的。说什么蠢话。尽情享受,然后迅速撤离这里不就好了嘛。”
“对了,虽然我完全不好这一口,但真有必要的话,我也能让你如愿以偿地体会体会什么是真正的女王。””欸?”
“反正这房子里有的是东西来代替皮鞭、蜡烛。”
“欸——这、这也太……”学长虽然有些困惑,却满脸轻松。“那就正好借此机会体验一下喽。”——我总感觉他内心正这么淫乱地期待着。
“别、别这样,高千,先冷静一下好吗,冷静。”
“卧室是在二楼吗?”
“嗯,啊,那个,应该是。”
“那,匠仔,”高千突然一把抓起我的胳膊,粗暴地把我拉了起来,“该上去了。”
“哈?”
“做好心理准备。”
“欸……欸欸?”坦白说,我是真的害怕,“为、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你俩今晚不都是我的用人吗。你同伴试图违抗女王旨意,所以你要负连带责任,接受惩罚。”
“话虽如此,为、为什么让我……做、做这么离谱、不合理的事?”
“行了行了,少废话。只要那男人不老实招供,我就一直拿你消遣。”
“呀——不要不要,高千——”小兔装出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其实闹腾得可欢了,“好怕怕。哎哟,求求你了,不要欺负匠仔呀。啊哈哈哈。”
“开始吧,”被高千这么使劲一拽,我真感觉自己有生命危险,“今天不让你眼泪流干誓不罢休。”
“等、等等,”此时的高千一点儿都不像在开玩笑,完完全全是认真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