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承诺?什么承诺?”
“前段时间,匠仔这家伙居然枕着我心爱的夹克就睡着了,而且还给我流了一夹克口水。”
呜呼,我丢脸的糗事还是暴露了。当时漂撇学长正好踏上了放浪之旅,不在家——啊,不,所谓“放浪之旅”并非卖弄噱头,为慎重起见,还是解释一下吧。
人称漂撇学长的边见佑辅和我们一样,都是安槻大学在籍学生。不过,在籍是在籍,可他好像反复留级休了好几回学,现在都不清楚他到底在籍几年了。据他本人说他的人生价值就在于抽空多去海外,特别是东南亚周边流浪。学长自称“豁达旅人”,总是认真地逢人便说“叫我Bohemian①”。同学们嫌他烦,索性把“边见”②这一姓的读法糅合进去,叫他“漂边见人”,不过大家又一致觉得简称为“漂撇”更有格调,就这样可喜可贺地定了“漂撇”这么一个放屁声一般的愚蠢绰号。顺便说一句,全校只有高干一人将“漂撇”进一步省略,简称“小漂”。
①意为“漂泊者”。
②日语读音为henmi。
“居、居然这样。真的假的?”学长应该不是讽刺,而是真的惊呆了吧。他边摇头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仿佛在说你小子真是不要命啊,“竟然枕了高千的夹克……还真是……没想到匠仔竟有如此胆量。”
“不是,我当然不是故、故意的。”这样下去什么都不解释的话,不知又要被学长演绎成什么样,传得全校皆知了,“总之,这、这是一次事故。对,不幸的事故。嗯。”
确切地说,当时高千正穿着那件夹克。也就是说,我枕着她的肩膀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口水直流。毫无疑问,如果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详细讲一遍的话会很复杂,于是我没说,反正也和这个故事毫无关系。
“不幸事故也好什么也好,总之匠仔毁了我的夹克这一事实毫无疑问。他答应对我言听计从以示赔罪。我想让他今天履行承诺。”
“对高千言听计从啊……哦,这话怎么听起来很危险,甚至有点色情哪。”
“我说小漂,你又一个人胡思乱想些什么。事先声明,可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不过是彻底使唤匠仔一晚上,让他像服侍女王一般服侍我而已。”
“哎哟,这还不够色情吗。匠仔,你小子真让人羡慕。哦不,你小子真够可怜的。怎么能让你独自一人承受如此痛苦呢。为了可爱学弟,学长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不管滴蜡、皮鞭还是高跟鞋踩,我都替你受着。对,都替你受着。”
“白痴。”高千用手指啪的一下把学长重新叼在嘴里的烟弹飞了,“正好匠仔擅长做菜,我就策划着让他做一顿丰盛大餐,然后像旅馆一条龙服务一样,从端茶倒酒到收拾残局周到细致地服侍我。”
“哦吼,然后呢?”
“然后?就这些,没有然后了。”
“都做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没有然后。太不自然了。你们两个。没什么好害羞的,大方说出来。说起来,在R高原逗留的时候我也这么想过,你俩好像经常背着大家偷偷摸摸独处。”
“R高原,你是说那个啤酒之家吗?当时你和小兔不也都在吗。我和匠仔并没有偷偷摸摸啊。也没机会偷偷摸摸。”
学长口中的啤酒之家,是今年暑假我们几个莫逆之交逗留R高原某国民宿舍时的插曲。更确切说是从国民宿舍回来的路上,学长开的车没油了,才不得不到山中居民家里紧急避难。我们发现那里有一幢新建的宅子,可没有人住,也没有任何家具,而是堆满了大量大号罐装啤酒,真是世间罕见。具体细节跟这次要讲的故事无关,就不再赘述——啊,不,也不是毫无关系,也算是一个伏笔。请牢记以上概要,随后就能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了。
“是吗。”学长目不转睛地看了看高千,又看了看我,“虽然物理上可能确实没法两人独处,可我总觉得,只要我们稍不留神,你们就会立刻建造一个只属于你俩的二人世界。”
“够了,你给我闭嘴。不然就给我出去。我们正商量如何实施计划呢。起初我本来想着在匠仔家里做。可他这儿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法做菜。而我家又不行。”
“怎么不行?”
“自己家早都待惯了,再怎么放松,也感受不到在旅馆的心情。”
“这倒也是。不如把我房间借给你们吧。”
“还是算了吧。你那儿总有一堆人聚个不停,又闷又热,一点豪华的气氛都没有。”
“要这么说的话,这屋子更是一点讨论余地都没有,完全不行。”
“所以才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原来如——哦,这样啊。有主意了。”学长啪地拍了下手,“我有主意了,什么嘛,正合适。高千呀,不用担心。你的烦恼就都包在我身上了。”
“什么情况,这么突然就……”
“我带你去个地方。到了之后我和匠仔随你差遣,绝对把高千女王服侍得服服帖帖。这个计划怎么样?”
高千看了看我,随后满脸怀疑地问道:“去个地方是去哪儿啊?”人类的面部神经和肌肉绝对无法组合出比这更充满怀疑的表情了。
“去了就知道了。起码比这儿宽敞整洁得多,很有豪华气息。”
“该不会,正好就是你今晚打算带匠仔去的地方吧?”
“啊:高千果然敏锐。”
“明摆着的事儿嘛。可这不是你们男人之间的私密乐趣吗?我去合适吗?”
“这不是没办法了吗。一开始我本打算只叫匠仔。事已至此,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都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