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让自己蒙受了金钱损失的证据才特意买了。可顺着这一思路,如果丈夫反过来问英美为何买下了这种东西,英美同样无从辩解。所以这一假设还是行不通。”
“那,夫妇二人一致决定特意买下啤酒这一假设怎么样?”我随口说了一嘴,“当然,明明已经看透了这是学长的恶作剧,却还故意买下,目的在于收集自己受害的确凿证据。”
“还不是一样。就算真制造出了受害证据,但不把证据提交给警察等第三方的话就毫无意义。可万一被警察问及‘为什么明明没订货却买下了’,该做何解释呢?”
“是哦。也就是说——买下啤酒的并不是柏原夫妇,而且就算当时真有看门人在,看门人也不可能擅作主张买下啤酒。”
“明明是‘发’泡酒的话题,却一点‘法’子都没有。开玩笑啦。”小兔说起了漂撇学长式的冷笑话,“买下啤酒的该不会恰巧是和我们一样偷偷潜入屋内的小偷?”
学长也不甘示弱,嘴里小声嘟哝着“子弹出膛才是‘发炮’”之类的无聊段子。突然,他发疯似的大叫道:“哈?小偷?”
“也可能不是小偷,但总之是非法潜入之人。如果真是这类人的话,一旦店里送酒上门,他就真觉得主家订了酒,便会买下来不是吗。”
“喂喂,小兔。小偷怎么可能特意替别人掏腰包?”
“当然是先随便赊着喽。反正自己分毫无损,又这么好玩儿。”
“不可能。你想想看。就算送酒的来了,可小偷为什么非得乖乖开门不可呢?假装家里没人不就好了嘛。”
“所以说,开门之前,小偷肯定也不知道是送货的。”
“嗯?”
“比如之后应该还有其他同伙赶来接应之类的。可能这时门铃刚好响了,小偷便冒冒失失开了门。”
“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就算正准备接同伴进来,但从私闯民宅的心情来看,还是会在开门之前先通过对讲电话确认一下对方是谁吧。”
“小偷可能出于某种隐情,不能用对讲电话吧。”
“嗯?怎么说——”
“比如一张口就会暴露出自己不是这家主人之类的。”
“为什么会暴露?”
“比如不会说日语之类的?”
简直一出接一出。亏她真能想得出来。真是又钦佩又惊讶。
“……你是说小偷是外国人?”
“正是。小偷们估计早就踩好了点,知道这家一段时间内都没人。于是先派一人潜入。不,也许不止一人。总之先遣队率先潜入,之后便该后援队入场了。这时,门铃响了。小偷便料定是同伴来了——”
“等等。如果只是单纯确认来访者身份的话,根本没必要用对讲电话。还有诸如看猫眼、看窗外等其他方法。”
“确实。但可能是一时疏忽吧,结果这名小偷什么方法都没用,疏于确认。如此想来,他不得不买下这么多啤酒的原凶也就不难理解。”
“欸?欸欸欸?怎么回事儿?”
“总之,一时疏忽开了门,却发现是送酒的。心想这下完了,但怕对方起疑心,不能硬把他赶回去。没办法,才不得不把酒都买下了。”
“怎么就没办法?只要说句不需要,拒绝了不就好了嘛。”
“可一旦说不好,就会暴露自己不是日本人,只能随便应和蒙混过去。配送店员态度坚定,坚持说接到了订货电话。私闯民宅的小偷也害怕把事情闹大,浪费时间,为保险起见,便选择了老老实实买下所有啤酒。事情就是这样。”
“唔……可是,”漂撇学长双手叉腰环视了客厅一圈,“原来如此。小兔说的我都懂。可一眼望去,屋里并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啊。”
“等一下,”高千声音太尖,一瞬间连空气都凝固了,“该不会……那小偷有这里的钥匙吧?”
“欸……?”学长何止惊讶,整个人简直都呆住了,“小偷从哪儿能搞到钥匙?”
“当然是从柏原夫妇二人中的一个那儿啦。这钥匙无法复制,所以应该是直接给了他备用钥匙。”
“也就是说……”学长大概察觉到高千想说什么了,神情严肃了起来,“小偷和夫妇中的一人是同伙?”
“嗯。而且多半是英美。”
“为什么这么觉得?”
“听了你刚才的话,有一点我很在意,就是你捡到家门钥匙的经过。你说去英美租来的公寓里跟她分了手,离开公寓时捡到的对吧。能具体说说钥匙掉在哪儿吗?”
“就掉在门口脱鞋处。猛然一看,发现钥匙就掉在离门不远处——”
“问题就在于此。如果钥匙一直掉在那儿的话,你应该进公寓门时就能立刻察觉到。可为什么直到临走之际才发觉?”
“可能……看漏了吧。也不是没可能。”
“是吗?会不会是藏在鞋和鞋之间很难被发现呢?”
“不,我觉得……应该不是。”
“既然就在门附近,应该一进门就能注意到才对啊。”
“那你倒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怕是英美把你迎进家门之后特意放在那儿的。她应该在你提分手途中乘隙离开过吧。那所公寓该不会是玄关连着厨房的布局吧?”
“确……”学长犹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