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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我回到座位,向大家报告了和雅雾的对话后,学长一边用手指弹着空红酒杯一边说道,“总之只能先等她的消息了。如果遭到厄运的学生都把明信片寄给了同一个人的话——”
“就证明刚才匠仔的假设是对的。”
“究竟是谁呢?虽然不管是谁我们都不认识。对了,高千,你刚才说犯人不是雅雾班上同学来着对吧。”
“这只是直觉,毫无根据。不过,思前想后我渐渐觉得这一直觉好像是对的。”
匠仔醉眼惺忪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该不会——”高干看了匠仔一眼,问道,“和我想得一样吧?”
“谁知道呢,这就不好说了。总之我也觉得犯人不是学生。”
“哎哎,你们两个,”可能正计算着该不该再点红酒吧,在桌下偷偷摸摸看着钱包的学长抬起头来,说道,“自己藏着掖着怎么行。知道什么就快点说出来。”
“可正如高千所说,这不过是一种直觉,或者说一个印象而已。”
“直觉也没事儿。所以呢?”
匠仔看了看高千,高千手掌朝上指向匠仔,示意让他先说。
“总之,”匠仔双手托腮支在桌上,满眼睡意地说道,“我觉得或许不是某个学生,而是对全班心怀敌意的人。”
“全班?”
“或者应该说犯人是个深信自己被全班人讨厌的人。正是因为犯人预料到一定有人会把明信片寄给自己,所以才给全班学生都寄了诅咒信。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绕弯子,但你们不觉得这有点像让全班同学选代表的感觉吗?”
“代表?什么代表——”
“比如班委什么的。我总觉得颇有些选代表的感觉。当然,学生们应该不知道这其实是在选举什么代表。所以或许应该说,这实质上是一次候选人的募集。”
“募集候选人……?”正用手指来回蹭着胡渣的漂撇学长忽然停了下来,“所以,你该不会是说——犯人是班主任老师吧?”
“不确定是班主任还是任课老师,但总之应该是老师。我有这种感觉。不过刚才也反复强调过,这一感觉真的毫无根据。只觉得这一策划顺序洋溢着一种教师的思考方式罢了。”
“如果这一假设成立的话,这个班应该不是那种一看就很有问题的班级——当然这也只是个人感觉而已。”高千接着说道,“如果学生们做了诸如顶撞老师、阻碍上课等一目了然之事,也就没必要选什么‘代表’候选人了吧。该怨恨谁一看便知。可这个班并没做什么出格之事,上课多半也会安静听讲,也不顶嘴,但他们内心深处对老师的蔑视却显而易见—— 可能是这种氛围的班级。老师心中的不满一积再积,终于决定趁毕业之前好好教训一下这帮学生。可全班四十人挨个教训一遍又太费事,所以才——”
“你是说所以才……选了候选人?”
“不过是不负责任的想象而已。”匠仔说道。
比起假设内容,我更在意的是高千、匠仔两人步调一致、浑为一体。不知漂撇学长怎么看。本来想问,但还是作罢了。作为补偿——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妥,我未经学长同意就擅自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瓶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