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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
“将受害规模扩展至全校范闱,而不是集中在某个班。每个班随机选几个人,直接把写有如上内容的明信片寄出去就好了。不,或许都没必要每班选几个人。哪怕稍下功夫,只选一两个人,只要让目标听说其他班也有人收到了明信片,就足以自我伪装。当然,说是随机,但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把目标学生夹杂乓中了。这样不就好了吗。我觉得这一方法也很有冲击力。全班谁都没收到,只有自己收到了。如果目标学生是那种极其在意这一事实的类型的话,应该很受打击吧?”
“匠仔说得对,”学长可能是横下心来觉得反正都要出钱,不吃白不吃吧。刚上桌那盘炖和牛菲力有两片叠在一起的里脊肉,他一叉子扎起其中一块,切都没切就胡乱丢进嘴里,“他说采取这一办法的话只寄明信片就可以了,从准备数量上来看也能省不少事儿——等等、小兔,那所中学一共有多少个班?”
“我想想——好像说一个年级五个班来着。”
“三个年级加起来十五个班啊。假设每班选两人,嗯——也少于寄给一整个班。正如匠仔所说,分散寄给全校学生更省事儿得多。可现实是犯人选择了封口书信这一形式,并且寄给了特定班级。也就是说犯人这么做一定别有用意了——按理说是这样。”
“也许吧。”
“那二位倒是说说,”高千微笑着轮流看了看漂撇学长和匠仔,“如果别有用意的话,犯人到底意图何在呢?”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用这么费劲了。”学长边说边旁若无人地准备将另一片牛肉也丢人嘴中。什么人嘛。义愤填膺的我果断投入战斗,总算保住一片菲力,于是我便乘势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
“比如犯人想避开家长耳目,确保信寄到学生本人手中之类的?”
“嗯,怎么说?”
“可能有些家长看到明信片的内容,就会背着孩子处理掉。所以犯人才选择用封口书信,以便隐藏文字,防止类似情况发生。”
“原来如此,”可能出于钦佩吧,匠仔频频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啊。”
“当然,我并不觉得真有那么多家长会擅自处理子女的明信片,”我略带得意地补充道,“可万一目标学生家长真是这一类型的话,犯人的目的就达不到了。所以犯人用了封口信,以防万一。”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高千给所有人倒上矿泉水,“要是这样的话只给信封里塞上信不就好了吗?用不着随信附上这么一张写好字甚至还贴好了邮票的明信片啊。”
“啊,”也许是太过钦佩,此刻挠头苦想的居然不是我,而是匠仔,“对啊,这倒也是。”
“就算犯人真有什么理由,要求收件人寄出的诅咒信必须和这张明信片内容一模一样,也只需在信里威胁一句‘必须一字不差誊写寄出,否则无效’就好了呀。”
无懈可击!心服口服的漂撇学长开了口,仿佛要说“我也和高千想的一样”。
“也就是说,犯人还是有非准备这张明信片不可的必然性。可以说是为了配合这一目的才选了封口信这一形式。”
“那小漂你觉得这一必然性是什么呢?”
“对犯人而言一定有不容忽视的好处,所以才费了这么多功夫。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解释。”
“什么好处?”
“嗯……哎呀,那我就不知道了。”漂撇学长一边歪头苦想,一边咕咚咕咚地给匠仔杯里倒上了红酒,“好处啊……什么好处呢?”
“——总感觉,犯人……”喝干杯里红酒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匠仔终于开口了,“想让所有收到信的学生都用这张明信片。”
“什么意思?”
“如果只想替收信人省去准备明信片的手续的话,回信用的明信片之类的应该也可以。不用特意随信附上自制明信片。”
“也对,这么说倒还真是。”
“可犯人并不这么认为。从雅雾的情况来看,”匠仔说着捏起桌上的明信片.继续说道,“不设法让雅雾用这张明信片的话犯人会很头疼。并非只要是张明信片就行。”
“这到底又是为何?”
“雅雾跟小兔商量过后打消了寄明信片的念头。但假如她寄了的话会怎样呢——”
“会怎样呢?”
“这不过是我的想象罢了——”匠仔似乎没听到学长的询问,继续说道,“这张明信片可能暗藏玄机。””玄机?”我和学长不由自主地面面相觑,“什么玄机?”
“比如,虽然明信片是匿名投递的,但收件人其实能判断出是雅雾寄给自己的。简言之就是这种玄机。”
“这怎么判断得了?”
“不是可以做标记嘛。”
“标记?”漂撇学长从匠仔手中接过明信片,举过头顶,眯着眼想要看个通透,“哪儿有啊?”
“要有也只可能在一个地方。刚才也提到过,对犯人来说,回信用明信片,或者说统一发行的邮资明信片都不行。说白了,把人特意备好自制明信片,甚至还贴好邮票是因为——”
漂撇学长像在法院宣誓似的举起手来,打断了匠仔。他小心翼翼地倾斜酒杯,用指腹接水,将明信片上部浸湿,然后把邮票揭了下来,那手法简直像在做针线活。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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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果然标有“9”这一数字。看笔迹应该是用圆珠笔写的。
“——想来,这个数字可以核对谁寄了厄运信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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