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其实这里有些隐情,稍后再跟你细说。S子夫妇躺在床上,一觉酣睡到天明——至少他们本人在证词里是这么说的。S子女士先醒来的,据她说醒来时大概早晨七点。”
“丈夫N先生呢?”
“说他还睡着。S子女士没管丈夫,自己先下了楼。于是便发现一楼卧室的推拉门开着,G子仰面朝天倒在床上,身上只穿着内衣。她大吃一惊连忙跑上前去,却发现母亲头部受伤,已经没气了。她上楼想叫醒丈夫,可就是怎么都叫不醒。这里也有些隐情,总之,S子女士先报了警。”
“她在哪个房间打电话报的警?”
阿新像个解谜爱好者一样确认着每一个细节——于是我看到“麦当娜”在他身后好像很赞同似的轻轻点了点头。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在夸奖阿新“好好好,问得好”,该不会真是这样吧。
“说是在二楼夫妇的卧室打的,电话总机在一楼客厅 ,夫妇二人的卧室和G子的卧室各装了一台分机。警察不久就来了,S子女士正要出去迎接,却又发现另一件事。”
“啊哈。”从他那得意的莞尔一笑便能猜出阿新肯定已经知道是密室的事儿,却忍住不说。
“S子女士性格严谨,据说每晚睡前都一定会检查一遍家里的门窗有没有锁好。当然,前一天晚上也是确认过所有门窗都已锁好才上了楼——”
“这应该是她本人说的吧.”
“正是。不仅大门,就连但凡称得上是窗户的每一处都确认过了。她下楼迎接赶到的警察时才发现大门还锁着。不仪锁着,还挂着防盗链。”
“哦——”可能是骨子里解谜爱好者的热血沸腾了吧,阿新完全进入双目圆瞪模式,“哦——哦——”地念个不停。
“把警官们迎进门之后,S子女士告诉警察家里所有门窗都锁着,犯人应该还在屋里,警察们也觉得如果一切如她所说,便可就地逮捕。于是就谨慎搜查了整个宅子。”
“那结果怎么样了?”
“正如开头所说,家里处于密闭状态。窗户也都锁着。而且并未发现有人出入过的痕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警察将家里搜了个遍,却没发现别人一一除了受害人和S子夫妇以外。”
“还说便衣刑警赶到时丈夫N才终于醒来。”
“当然,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只要现场没发现第三个人,犯人就一定是S子或是N。”
阿新第一次直呼其名,仿佛在宣布从现在起正式判定二人为嫌疑人。还真是生性耿直。
“情况我都大致了解。,S子和N有没有杀G子的动机?”
“也不能说没有。先说N先生——”倒也没有严守无罪推定那么夸张,但我还是继续用了敬称,“同S子女士结婚之际,G子命令他入赘。”
“说成命令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G子性格很是强势。她只有S子这一个孩子,再加上丈夫又去世了,所以她便命令说想结婚的话就必须同居,不然就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可N先生拒绝同居,好像还为此起过争执。”
“这确实是会起争执。”
“最终N先生没有入赘,双方各自妥协一步,达成了在G子家同居这一条件。”
“也就是说事故现场的房子本来就是G子女士的?”
“说是丈夫在世的时候为给S子招上门女婿而特意新建的。房子刚建成不久丈夫就病逝了,所以对G子来说,想和女儿、女婿同居好像也有告慰亡夫的意思。不过,虽说N先生为了不做入赘女婿而选择了同居,但还是不愿意同居,从一开始就和G子不太合得来,动不动就会为各种鸡毛蒜皮之事吵个不停。”
“哦?也就是说女婿和丈母娘的关系很是严峻,依当时具体情势不同甚至可能会动刀子?S子呢?她是被害人的亲生女儿吗?”
“是亲生的。可好像还是因为同居问题对母亲心怀怨恨。从S子女士的角度来看,虽然她早已做好了总有一天要照顾母亲的觉悟,但没想到母亲这么早就强迫她同居。”
“这倒也是。至少新婚燕尔,还是想过过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吧。”
“可硬是被至少也要坚持同居的母亲强行同居。她觉得自己明明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可丈夫却把错都怪罪到她头上来,所以她好像也相当怨恨母亲的任性。”
“原来如此。人物关系我也大概了解了。对了,你刚才说有隐情,有什么隐情啊?”
2
“夫妻二人都有一个奇怪的主张——说他们好像被下了安眠药。”
“欸,安眠药?谁下的?”
“还能有谁?G子呗。”
“这又是怎么回事?”
“周六晚上一吃过晚饭,两人就都说觉得困。明明没那么累的,却像被凶猛睡魔突袭了似的,还不到九点就抵不住困意,回了卧室。事后想想,可能是被下了安眠药了吧。其证据在于那天睡得异常沉,早晨醒来略感不适,还伴有头疼。”
“归根结底,两人是想说自己已经酣然入睡,不可能犯罪吧。”
“而且,他们还说类似情况其实已经不止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
“说是迄今为止,大概每个月都有一次类似情况。虽然两人都有些怀疑是G子,但又不想把事情搞大,就一直没跟对方提起过。”
“可G子到底为什么要给女儿、女婿下安眠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