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不可能。”
“欸?”
“因为田之内老师应该压根就没托松田-千崎二人假扮什么别人。”
“你怎么知道?”
“你想啊,田之内为何非要用如此拐弯抹角的方式告知警察X组的存在呢?”
“这个嘛,缘由众多。比如,前年为查明儿子之死一案的真相而纠缠不休,以至于遭警察嫌弃、没人理他之类的。”
“退一步讲,就算真有类似情况,可为什么非要将如此微妙的委托交给外县人做呢?”
“因为托当地人的话可能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会碰到认识的人吧。”
“可你不要忘了,松刚-千崎二人可是在T市经营可疑宠物店的那种不太正经的人。从你的描述来看,田之内老师可不太像是会和这种人打交道的人,而且就算他们真的打过交道,也很难想象田之内会放心大胆地将私人之事托付给这种人去做。”
“——被你这么一说,”待千晓干掉杯里的啤酒,佑辅又给他添上冷酒,“我也越发这么觉得了……”
“虽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换作是我的话,我就赌田之内同松田-千崎二人毫无关系,也没托他们办什么事儿。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背负什么不得不承担的道义责任,也没必要从学校辞职了不是吗?”
“可如果田之内老师同此事毫无关系的话,松田-千崎二人模仿X组就一定是出于其他原因了。”
“那是自然。”
“那你小子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吗?”
“我怎么知道,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要是能推翻松田-千崎组和X组并非同一拨人这一前提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欸,什么?”
“在我看来,学长对松田-千崎组和X组并非同一拨人这一点深信不疑不是吗?”
“深信不疑?我也并没有那么——”
“假如这两组人其实都是同一拨人的话,这次案件就必然和上次的案子有关,而田之内势必会被怀疑成杀人凶手。而学长无论如何都想避开这一点。我想这种下意识抵触才是学长对此深信不疑的根本原因不是吗。”
“可、可能吧……”
“就算两组男女是同一拨人也应该先冷静分析不是吗。在这一基础上也有可能得出田之内和本次案件毫无关系的结论啊——”
“欸,真、真的吗,匠仔?”
“哎呀,我也不知道啦。我只是说明明也有这样发展下去的可能,可学长却一开始就忽略了对这一可能性的考虑,一点都不像你——”
可能确实如此,佑辅心想。细想起来,当时只是觉得从现有情况来看,松田-千崎组和X组不是同一拨人的假设更有可能,但并无确凿证据。
“——看来要从基本问题开始从头考虑了。”
“嗯,再好好想想。”
“我会从零开始重新考虑的,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可得告诉我啊。”
“知道了。”
如果想到什么好点子的话,这顿酒钱我包了。”
5
“欸,此话当真?”千晓的眼睛明明刚才还只像蜡笔画的圈,现在却突然变得有血有肉、光芒四射,“太好了,我也要全神贯注投入思考了。”
“啧,你小子还真够现实的。那就从X组为何对安槻如此不满这一疑问开始想起吧。X组为何偏要特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旁若无人的举动呢——你怎么看?”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们停留安槻期间遇到什么不愉快之事喽。为泄心头积愤才在临别时对普通安槻市民翻脸不认人的。”
“嗯。X组多半是前一天晚上喝了点酒,跟当地人,而且应该是和年轻人起了什么冲突。甚至有可能打了一架,X组的男子被打得落花流水。这一点从他在电车里那番话的字里行间里也能充分感受到。由于实在难以抒发昨夜屈辱之愤懑,他便不由自主地在电车里拿毫无关系的普通安槻市民撒气——可这又是为什么呢?X组为何非要在电车这一公共场合宣泄不满呢?”
“可能因为听众越多越有宣泄的价值吧。有听众远好过独自一人絮絮叨叨地抱怨。而且大声嚷嚷抱怨安槻不好的话,不久就会有看不下去的当地人上前警告。这一点也有可能正是他所期待的。简言之,X组是在找碴打架,以泄昨夜之愤。”
“不……应该不是这样的。”
“欸,此话怎讲?”
“X组肯定并非想跟全体安槻市民找碴打架,反倒害怕真打起来。你再仔细想想,京太前年星期儿去中央邮局寄的申请书?”
“说是周日吧,我记得。”
“换言之,这天乘有轨电车的乘客都是自己没车、独自生活的老人们。其中大多数人腿脚都不太好。也就是说当时的情况是就算X组扯破嗓子抱怨安槻不好,当场也没有能站出来打架的人。”
“当场没有能打架的人?”
“虽然当时田之内京太这一年轻人也恰巧在场,但他们估计觉得京太一看就是那种会佯装旁观的人吧。总之,X组正是瞅准了这里没有人会被自己的谩骂激怒而有所行动,才一直骂个不停。之所以这么想是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下电车到了车站,他还在不停地说安槻的坏话。是因为他料定这里也没人敢上前警告自己。不过X组最终还是判断失误。不知是受了考试期特有心理状态的影响,还是内心爱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