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了刚才提到的佐藤。”
“按理说所有钱都用来买机票和坐机场大巴了倒也说得通,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盗车自然是犯罪。可就算再怎么需要代步工具,我也不觉得她居然会走投无路到这步田地。”
“盗车恐怕是为了确保有个殉情之所吧,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也就相当于所谓的‘棺材’,如果这么说可以的话。钱包里只剩下些零钱是因为买了很多东西把钱用光了。这么一想,接在排气口的橡胶软管啊胶带啊什么的,应该都是她买的。”
“这么说她一开始就打算回安槻寻死,一定连返程的路费都没有——她身上肯定没有返程机票什么的吧?”
“没有。原来是一开始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啊。可能是想落叶归根吧。”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会给前未婚夫打电话,说想见一见呢……?而且还不是单独见面,还叫他带上现任未婚妻——”
“所以我才问你她真意何在嘛。你怎么看?一定不止临死之前想再看一眼前未婚夫这么简单吧。”
“事实是她还没能见到佐藤就死了。不过我觉得至少二十九号那天,明子还是真打算见佐藤的。不然就不会叫他预订餐厅了。如果一点儿都不想见的话,应该不会叫他做这种事吧。”
“还是这么想比较妥当。也就是说,明子确实是因为想见佐藤和他的未婚妻才回了安槻。可眼看要见面了,却改了主意……到底是什么让她改了主意?”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在电话里跟佐藤说想让他见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究竟哪儿去了?”
“完全不清楚。我们查了该航班的乘客名单,并未查到有人跟她同行。问了机场工作人员,也说没看到她有同伴。”
“这不可疑吗?”
“非常可疑。想来想去我都觉得也许一开始压根就没有这么个人。”
“欸?那她说想让佐藤见的是……”
“我想明子会不会打算到了安槻再当场‘调集’一个这样的人。”
“啊?‘调集’……是指?”
“也许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富田静行其实是明子‘调集’来的——”
“等等,你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想介绍给佐藤的男人,明子打电话时就打算到了安槻现找一个假男友?”
“可以这么说。我觉得有可能。恐怕正如你刚才所说,明子使出美人计引他上钩。”
“可为什么,明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都说了实在理解不了她这么做真意何在了嘛。不过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其他缘由。她估计是打算临死之前在佐藤和未婚妻面前最后虚张一次声势,说自己也找到新恋人了吧。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调集’来的男人却是个不懂如此细腻剧情的货色。见佐藤之前,为了统-口径,她打算全方位‘指导’富田。怎料约定时间迫在眉睫,富田却一点都不上心,满脑子净想着尽快把明子弄到手。不停地催明子这种闹剧趁早算了,赶紧开房去,事情毫无进展。可事到如今也没有时间和心情再去‘调集’别人,烦躁无比的明子想着反正早晚都要伪装殉情,决定忍痛割爱不见佐藤直接寻死——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就算事情经过真是这样,也还是有漏洞的。”
“什么漏洞?”
“明子和佐藤约好了下午三点见。就意味着她必须在短短两三个小时之内从机场到达市内,并找到合适的假扮男友。这也太赶了吧,,怎么可能确保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富田这种闲人呢?既然如此,她为何不约佐藤晚上见,或是干脆第二天见?”
“约晚上或者第二天见的话,就必须找个地方过夜了。不要忘了她没钱这一事实。而且,如果这一假设成立的话,她一开始就打算杀掉‘调集’来的男子。她可能也担心太过精挑细选会产生感情,难以下手吧。”
“这是你自己的意见,还是警察的统一意见?”
“两者都有。”
“这么说案子已经解决了?判定是明子将陌生男子卷入其中的一场强行殉情?”
“当然啦。如果案子还在调查中的话怎么可能如此轻松详细地跟你说这么多呢?”
“也是哦。可我总觉得还是有些难以释怀。明子可能确实走投无路,不得不当场‘调集’人。可这也不能说明一开始就没有人和她同行啊。”
“此话怎讲?”
“也许明子给佐藤打电话时,还是有人跟她一起去安槻的。”
“那你倒是说说这个人后来为什么没去?”
“他可能临上飞机之前决定还是不去了。也可能上了飞机,但一到安槻机场就下落不明了。”
这也太荒唐了吧,总一郎刚要断然否定,却又突然觉得也并非毫无道理。“你是说因此明子才不得不匆忙‘凋集’别人?”
“是不是这个原因暂且不提,明子身边就真没有男人吗?”
“也不是没有。可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我觉得毫无关系。”
“别管有没有关系,你就告诉我吧。谁啊?”
“尾岛忠雄,二十八岁。和佐藤的婚约取消后,明子好像一直和他同居,直到半年前。”
“这个男人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失踪了。”
“失踪……?这又是为什么?”
“尾岛原本从事证券工作,挪用了客户存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