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谜亭论处 陌生催款信事件

啤酒,反正酒是别人的,不喝白不喝。“不过这恶作剧也太粗糙了。疑点这么多,很快就暴露了。”

  “是呀,可我一开始并没察觉出这是恶作剧。”大概是受匠仔过度豪饮的影响,广末也边说话边不自觉地大口喝起酒来,样子相当爽快,“确实稍加留心就会发现是恶作剧,可当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险些打电话询问呢。但是突然想起之前松冈夫人好像发过告示提醒最近有伪催款信恶作剧。于是就问了问趴我住同一层的津田。津田说她并不记得自己欠过房租,但也收到了相同的书面催款信.就打电话问了事务所——”

  “事务所跟她说并没有发过这种催款信。这是自然。但事情还远不止如此。”

  在别人家里为所欲为的不只匠仔,还有小兔,她不知擅自从哪儿找来各种零食,麻利地盛在盘里端到大家面前来。身为一家之主的小漂当然毫无异议。感觉与其说这是大方,不如说他是在鼓励我们更随便些。

  “津田也是安槻大学的学生。就事务所给她的回复来看,不只津田、广末,最近有好几位MM Heim居民都收到了相同的假催款信。”

  “是连续不断收到的吗?”

  “准确说是每隔三天一人,依次三人,广末是第四个。而且这四个人都是女性。”

  “全都是?欸?这还真是——”

  “不过,这本身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MM Heim本来就是女大学生、女白领之类的房客居多。可四个人全是安大的学生就有点……”

  “这绝对不是单纯的巧合。不,怎么看都觉得是有意为之吧?”

  小漂有些得意。广末也好,别人也好,只要被女性依赖,这位仁兄就会精神百倍。他现在一定铆足了劲儿想快刀斩乱麻地解开谜团给广末看。

  “想问一下,”我用手指弹着催款信问道,“MM Heim 一共住着几名安大女学生?”

  “五名,”广末连忙用手捂住嘴,压住了快要打出来的酒嗝,“有人文学部的深谷真由美、菊地隆子,刚才提到的理学部的津田久枝和我,还有跟我一样同属教育学部的筱原明子。”

  “还没收到这封信的第五个人是谁?”

  “筱原。不过我是昨天收到的,所以——”

  “我明白了。如果每隔三天这一规则真有效的话,筱原大后天应该也会收到。当然,前提是这个恶作剧仅以安大女学生为目标的话。”

  “这个可能性很大。”小漂新抽出一根烟来,没有点着,而是无所事事地贴在下巴上摆弄起来,“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MM Heim应该是一座四层的底层架空式公寓,一楼是停车场。深谷真由美住在三楼、菊地隆子住在四楼、津田久枝和广末住在二楼。四个人房间所在的楼层都很分散。如果这单纯只是随机恶作剧的话,应该也会波及安大女生以外的人吧。可事实是只有这四个人收到了催款信。怎么看都是有预谋的。”

  “原来如此。问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这四个人当中有没有谁真欠了房租?”

  “应该没有。”广末可爱地微微歪了歪头,男人们一定会被她那可爱的表情迷得神魂颠倒,“虽然没有跟大家确认,但至少我和津田都没欠。而且事务所的人也说了这是恶作剧,所以一一”

  “这样啊。也确实是。”

  “你又想什么呢,高千?”小漂津津有味地探出身来,“有什么意见就说出来。”

  “谈不上什么意见。不过想了些奇怪的事罢了。”

  “奇怪的事?不错啊,快说来听听。”

  “才不呢,你们一定会笑我的。”

  “不会的。谁敢笑话高千大人的高见呢?”

  “那我就说了。我在想这四个人——加上筱原就是五个人——中,假设真有人欠了房租会怎么样?”

  “然后呢?”

  “如果真有人欠款的话,我觉得那个人可能就是假催款信的犯人啊。”

  “也不是没可能,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是为收到真催款信做准备啊,到时候就算真收到催款信也不付房租,而是借口说还以为那肯定也是恶作剧。所以才埋下这一伏笔。”

  “笨、笨蛋。”小漂这个大骗子,已经哈哈哈哈地捧腹大笑起来,“你说这些该不会是认真的吧。这么蠢的解释,连小学生都不好意思说。”

  “没有,半开玩笑啦。当着广末的面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不过我倒是真觉得犯人就在五人之中。”

  “说什么呢,高千。广末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人如其名,小兔眨着她那兔子般圆溜溜的眼睛惊讶地说道,“如果广末真是犯人的话,怎么可能来找我商量呢?又怎么可能一起来漂撇学长这里请他出主意呢?”

  “你说得也没错,不过,”小漂从中调解道,“关于这一点,我想听听高千的想法。犯人就在广末以外的其他四人之中,你这么说的根据是什么?”

  “当然是依据犯人知道MM Heim房客中谁是安槻大学学生这一事实了。你想想看,一般外人肯定不知道这些。虽然可以根据房间名牌和信箱名字知道住户姓名,但绝对不可能知道谁是安槻大学在籍学生——除非是‘自己人’。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比如犯人可以跟踪MM Heim的每一位房客,耐心调查她们的必经之处。虽然很费事,但不也能查明谁经常出入大学吗?”

  “可仅凭经常出入大学这一点,无法断定她们就是学生呀。也有可能是老师啊,对吧。或者也可能单纯就是穿过学校抄近路的人。至少对外部人员来说,无法完全排除这一可能性。所以结论还是犯人就在‘自己人’里。”

  “可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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