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桌上,把信封拿走并不在她计划之中。”
“这样的话不就更奇怪了吗?你是说她想把我桌上的试卷放到我孙子桌上去?她为什么非要做这等怪事呢?还是解释成一开始就打算偷走比较自然。”
“确实,如果信封里装的真是学长判好的卷子的话。”
“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信封里装的不是我的卷子?那她拿的信封里装着什么呢?”
“会不会只是一沓纸呢,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
“一沓纸?什么纸?”
“都说了一沓纸了,什么纸都行啊。废打印纸啦,旧练习卷什么的都行,只要能把信封塞得鼓鼓的就行。”
“喂,醒醒吧,匠仔。看来我来之前你喝了不少啊。净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试卷的事先放一放,先想想学长的车为什么会被开走吧,车里还有残留的香气,无疑是尼岸小姐的所作所为喽。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都说了我觉得这就是在整我嘛。”
“那她还真是个好心人啊。居然又特意给你送到公寓门口。她之前就知道学长的住址吗?”
“谁知道。但想知道的话很容易的,只要查一下职员名单就好。”
“那她应该是特意查了吧。因为实在难以想象她很早就对学长这种人有意思。”
“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学长这种人’。”
“如果要扔车的话,随便扔到哪里都可以。可她却特意查了学长的住址,还把车送了回来。这是为什么呢?多半是中途发现自己搞错了吧。”
“搞错了?搞错什么了?”
“也就是说她错把学长的车当成别人的,才开车逃走。更恰当地说,她是打算把车藏起来。”
“还不是跟开车逃走一样嘛。”
“不,不一样。只想暂时把车藏起来的她多半会躲在附近偷偷窥视着校门附近。可看到的不是目标人物,而是慌慌张张的学长,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
“喂喂,你从刚才起就在说些什么啊。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谜团反而越来越多了。”
“会不会是这样呢?也就是说她为达到某个目的而准备把信封放在我孙子老师桌上。可学长的突然出现使她不得不中断自己的汁划。当她正烦恼着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恰好发现校门口停着一辆车,而且引擎还开着。于是她瞬间想出了汁划B——把车藏起来暗中观察情况。”
“计划B……是指?”
“她的目的在于监视某人动向。把装着纸的信封放在我孙子老师桌上也好,暂时把车藏起来也好,应该都是为了看清这个人到底会采取什么行动吧。”
“你所说的那个某人,是谁呢?”
“多半是野岛老师吧。”
“欸?为……为什么这里突然该野岛老师出场了?”
“因为除此之外想不到别人了呀。昨晚留在学校的不就只剩野岛老师了吗?我想尼岸小姐把信封放在我孙子老师桌上是为了给野岛下套吧。”
“下套?怎么说?下什么套?”
“我孙子老师是教语文的吧?说起语文,应该刚刚周测试过吧。野岛老师看到我孙子老师桌上放着正好和装试卷信封大小差不多的信封,会怎么想呢?当然会以为那是判了一半的试卷。然后他会怎么做呢?一定会趁办公室里没人将它偷走吧——尼岸小姐应该是想确认这件事。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当时野岛老师已经偷走了别人的试卷。”
“喂喂,匠仔,等等,稍等一下,”满脸惊愕的佑辅下意识地用手指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酒,还贪婪地舔了舔手指,“你是说,这样一来,难道……该不会,那个……”
“学长是想说偷了你试卷的犯人吗?当然是野岛老师了。不仅是学长的,他多半还偷了尼岸小姐的卷子。”
“你说什么?她的卷子也被……”
“应该是前天吧,周测当天。多半也和学长一样,放学后发现自己放在桌上的试卷被偷了。而且昨天早晨,也同样发现卷子又失而复得了。想必她也和学长一样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吧。”
“这么说来,她确实说过昨天早晨就把卷子发回给学生们了。”
“虽然我还不太清楚尼岸小姐怀疑野岛老师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但她大概也多少有些不确定吧,于是才决定趁野岛老师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布下陷阱。可却突然杀出学长这个程咬金来,既然已经慌张离开了办公室就无法再故技重施了。正发愁的时候却看到校门口停着一辆还没熄火的车。于是当时便误以为这是野岛的车。”
“喂喂,这再怎么说也太牵强了吧。要怎么看才能把我的国产车错看成那家伙的宝马啊?就算天再怎么黑都不可能啊。”
“不过,从以下两个情况来看,是可能的。第一,车没有熄火。尼岸小姐便误以为野岛本来就打算今晚偷别人判好的卷子,即便自己不设陷阱。证据就是他备好了车,还开着引擎.以便偷了试卷立刻逃走。”
“就算真是这样,现在哪还有年轻人会把国产车看成宝马呢……”
“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尼岸小姐知道最近野岛老师没有开他引以为豪的宝马上班。”
“啊啊,这么一说……我孙子老师好像确实说过这事儿。不过她还说了野岛是坐公交来上班啊?”
“我觉得尼岸小姐比我孙子老师更了解情况。尼岸小姐是丘阳出身吧?这就意味着对学生们来说她是学姐,比其他老师更容易亲近。因此学生们有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