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依存 第七章 宣告丧失监护权

的情况下抓来第五个keiko并杀掉她。但是,说句不好听的,现实中Y更有可能直接就逃之夭夭了,对吧?那样的话X就得不偿失了。这么做既愚蠢又危险之极。别的也就算了,诱拐毕竟是重罪,冒这么大风险去做并不合算。至少,我觉得X是这么想的。”

  “那,莫非X——”

  也是“随遇而安”吗,我脑中灵光一现,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也许是因为我觉得溪湖有高千陪着,所以没关系吧。

  “可能无论Y被逮捕,还是逃跑,都无关紧要。”

  “欸?”

  “X的目的是借别人之手,比如Y,杀掉那第五个keiko。”

  溪湖露出了嫌恶的神色,但因握着高千的手而得到了一丝慰藉,她的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

  “X偶然间知道那第五个keiko就是Y心心念念的对象后,利用了这一点。”

  “但是啊,小兔,无论那第五个keiko是谁,她怎么说都是个小学生对吧。至少,迄今为止我们得到的信息都说明了这一点。但是,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杀害一个幼小的女童呢?”

  “X也许并不针对她本人,只是与其家人积怨已久。而且,就算Y拐来keiko,也不一定会杀掉她。至少X并没想过要伤害她的生命。只是,女儿被拐走这件事本身就可以给其和家人带来不可弥补的伤害了,X也可以因此报仇雪恨。”

  “这也是一种借刀‘杀’人吧。”

  “但是,第四个keiko被释放后不久Y就因事故意外死亡了,计划也因此‘流产’。所以那最后一只玩偶也就用不上了。”

  “等等。说起来,那些玩偶是做什么用的呢?刚才葛野的‘委婉暗示警察说’并不成立。那么,这些布偶到底是单单为强调这些是同一个人做的呢,还是为了向那些莫名其妙就被抓来的女孩子们表示歉意呢?”

  “也许是这样呢,假设一切真如X所想,Y抓来了特定的那个keiko。可是,他又会用玩偶做些什么呢?”

  “‘做些什么’的意思是?”

  “就是说,第五个keiko被释放的时候,Y会如法炮制吗?他会不会给她布偶呢?”

  “要是Y真的实施了诱拐,那keiko就凶多吉少了。至少,她被释放的可能性很小。”溪湖的心情差不多平复下来了,她冷静地分析道,“因为,这种人执着于幼女的理由只有一个,不是吗?既然如此,他会让她平安无事地回家吗?刚才由纪子说那人不一定会杀人,但我认为,他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极有可能杀人灭口。”

  “可他该怎么处理尸体呢?他把尸体丢弃在某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后,也会把布偶一起放在旁边吗?这才是我介意的问题。”

  “就是说,Y虽然上钩了,可X打算让Y怎么处理布偶呢?”不愧是学长,反应极快。“这就是小兔介意的事吧。”

  “刚才溪湖也说了,警方虽未公开宣称布偶的存在,但这件事早已在人们中间传开了,Y自然也得知了此事。所以,假如他真的作案了,为了与前四起案件保持一致性,很有可能就在尸体旁放一个布偶。但是,警方其实是对布偶的事保密的,所以——”

  “X会如何预测这件事很关键。”

  “正是。因此,布偶的意义在这里就改变了。就算他知道被释放的四个keiko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只布偶,但那最后一只是什么动物呢,这个他可能就不知道了吧。”

  “是啊,假设剩下的那个布偶是小熊好了。这从前面四个女孩的证词中轻易就可得知,当然是警察这方面。但是,如果第五个keiko的尸体旁放了个麒麟布偶的话。”

  “警方马上就知道犯人并非之前的那个了。当然,不排除这是故意为误导警方而做出的伪装,但我介意的是,X究竟想不想让Y放上跟自己准备的一样的布偶呢?”

  “我觉得这个无所谓,”溪湖冷静地判断道,“因为我刚才听由纪子的话,觉得无论事态怎样发展,X都无法进行准确的预测。对吧,直截了当地说,布偶的事未必就在居民中流传开来。而且,就算这事泄露出去,也未必就是真的。所以,这事根本无法预测。”

  说得也是。

  “刚才由纪子不也说了嘛,Y会不会被逮捕,都影响不到X。只要给keiko或是其家人带来重大打击就行了。所以布偶也一样,无论Y是否放上了跟X准备的一样的布偶,都影响不到他,是这个道理吧?”

  只要给keiko或是其家人带来重大打击……

  重大打击!这句话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就是说,如果溪湖就是第五个被害人,而她被灭口的话,长谷川家会怎么样呢。不用说,那自然应该是个重大打击了。接着……

  接着,溪湖的母亲就会认为自己是真正不幸的人,得到了否定神存在的依据。自己唯一的女儿被残忍地杀害了,为什么自己还要毫无保留地相信神的存在呢……

  妄想。

  是的,这就是妄想。但是……

  妄想不断加深,没有尽头。说不定这就是“keiko连环被拐案”的动机。以女儿被害这种重大打击为借口来否定神的存在。那么——

  不,等等。X是男的。这点已经很明确了。而溪湖的母亲是最近才开始感慨自己缺乏否定上帝的关键性证据的,可诱拐案是在溪湖上小学的时候发生的。难道,X是溪湖的父亲?

  溪湖似乎欲言又止。她刚才也说了,从她十岁起,母亲为了挫伤父亲的自尊心,夜夜流连于不同男人的身边,影响十分恶劣。而面对妻子的红杏出墙,父亲又会怎么想呢。他每天看着妻子大摇大摆地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肯定无法泰然处之吧。他可能也会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强迫妻子信奉宗教,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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