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溪湖”这两个字。因为很少有人会用这两个字做名字。这么说的话,溪湖没被拐走,大概是因为绑匪根本不认识她的名字,我又想入非非了。
“keiko们都是在上下学的途中被拐走的,然后当天夜里又平安地回到双亲身边,好像有的还是在天色尚明的时候回来的。当然,她们都毫发无损。”
“在被拐走的当天吗?”学长顿时来了兴趣,“那样的话,犯人确实没什么时间作案,应该也没法索要赎金。”
“他只是给那些女孩子的家里打电话,说是孩子在我手上,会再联系,就这么几句固定的台词。但当天夜里,被拐走的keiko就给放回来了。然后绑匪再去找下一个目标,仅此而已。”
“然后就杳无音讯了吗”“没法追查那通电话吗”,大家受到好奇心的驱使,纷纷发出了疑问。“真奇怪”“好像不算是个诱骗事件”“那家伙想什么呢”……
“这事多久发生一次呢?这一‘keiko连环被拐事件’,比如说隔几周或是隔几个月发生一次,或是只在星期日发生,有什么规律性吗?”
“这个我倒记不太清了。唔,大概一个月发生一次吧,或是隔得更久。总之,并不是定期发生,没有规律性。要是有的话,我一定会记得更清楚些的。”
“我有个问题,”出人意料地,白井教授发问了,“你说平安归来的女孩子们都拿着布偶,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像我刚才所说,每个keiko回来的时候都拿着布偶,当然,那原本并不是她们的东西。父母们起初觉得很可疑,但孩子们只说这是回来前从一个叔叔那里拿到的。”
“大家很快就平安归来了,并且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布偶……”
教授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表情有些苦恼。他双臂交叉,眼神迷茫地沉默了一会儿。大家不明就里,只好按兵不动。终于,教授像回过神来一般,他清清嗓子,活动了一下身体。
“那个,给女孩们布偶的叔叔就是诱拐犯吧。”
“好像是的。”
“然后呢?”
“然后,”溪湖将掺了水的啤酒送到嘴边停下,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没有然后了,这件事结束了。”
欸?众人一齐发出不满意的声音,大家都在期待接下来的故事,我也如此,可是却扑了个空。
“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
“真的只有这些了。附近都在传这个人的目标似乎是叫keiko的女孩子,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父母或者老师都负责接送我上下学,校门附近也有身着制服的巡逻人员。但是,自从最后一名keiko平安回家后,就再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就这样日复一日,人们渐渐淡忘了这起诱拐案件。”
光凭这些也推断不出什么,还是换个话题更好些——正当大家都这么感觉时,教授竟意外地发问了。
“长谷川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唔,距离现在大概十四五年前?”
“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吧。”
“在那之后,街区内又发生了类似的事吗?”
“类似的事件是指,诱拐吗?”
“不,怎么说呢,就是类似的事情。人也好东西也好,一时之间丢失了,但后来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而且不只是回来,还附带了别的东西。这种感觉,总之就是这类事情吧。”
教授一边说着一边仍迷惑不解。他可能在心里有些头绪了,我渐渐意识到了这点。
“这个嘛,我记得没有。要是那么有趣的——失礼了——发生了那种事情的话,应该会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家虽然在东京都内,但当地的风气却十分宁静悠闲,社区内的横向联系比较密切。所以,除了拐骗、杀人之类的重大犯罪案件,只要周围发生了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能在居民中传播开来。”
“那反过来说,在长谷川上小学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吗?”
“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吗?还是我没出生的时候呢?具体情况我是不知道,但我个人觉得应该没有。我刚才说了,社区内横向联系密切,其纵向联系更是不可小觑。所以,只要发生了一点引人注目的事情,无论时隔多久,我都会有所耳闻。”
“就是说,至少在长谷川家附近,只有那时发生了这种怪事是吗?”
“嗯,我觉得是。”
这事最终还是变成了一桩悬案。我暗自思忖,但教授却锲而不舍地寻求着其中的蛛丝马迹。
“女孩子们带回来的布偶,唔,是什么样的布偶呢?”
“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小熊啦、熊猫啦,好像还有麒麟吧。总之就是这种东西。”
“被拐走的女孩子们全都带回了布偶吗?明明被拐走了,但却带着礼物回来,总觉得有种违和感。”
“好像是,全体都带回了礼物。”
“可是,布偶是怎么交给她们的呢?”
“唔,怎么交给她们的?”
“这么说好像听起来有些奇怪,但犯人是把礼物一个一个送给她们的吗?”
“这个嘛,我自己也不在现场,不太好说——啊,对了。有人说犯人让她们自己选。”
“欸……自己选?”
“犯人肯定在僻静之处准备了许多布娃娃,然后对被他拐来的keiko们说,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拿回去什么的。”
“等等,”学长的好奇心又回来了,他有些冒失地插话道,“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