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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用那么自责啊。你仔细想想,第一次开门是因为听到认识人的名字,没有生疑的理由;第二次可能是真正的理事长女儿,所以你不得不开。”
也许因为是看到高千来安慰自己,瑠瑠终于展露了笑颜。
“但这样一来就必须提醒公寓里的住户了,”溪湖学着高千小口舔舐冷酒,“告诉大家最近有不法之徒冒着孩子的名义混进来。”
“嗯,所以我马上联系了管理员,让他提醒理事长注意,有人以他的名义偷偷进入大楼,还拜托他通知所有住户提高警惕。可是——”
“可是?”
“虽然我听闻此事后十分震惊,但最近这事似乎常有发生。”
“以住户的名义让人帮着开门吗?”
“那天,理事长刚好没上班,于是他便与管理员一起巡视了整个大楼,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但是,很多住户向他们反映自己家也经历了此事。”
欸?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讶之声。
“我忘带钥匙了,请帮我开下门。那人自称理事长的女儿,请大家帮她开门。而且,经过理事长他们详细调查后得知,每户至少经历过一次这事,当时大家都毫不疑心地开了门,并且以为这只是个偶然,之后便再也没跟邻居们提起过。这回理事长一问,才知道原来大家都遭遇了同样的事。”
“刚才也说了,”高千单手托腮,“真正的理事长女儿并没叫别人帮自己开过门,就是说今天白天的两个人都是冒牌货。”
“是的,我忘带钥匙的时候,通常都会叫自己的家人帮着开门,不会去麻烦别的住户。”
“每户人家都至少遇到过一次是吗?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有印象吗?”
“据住户们说,就是这几个月的事。”
“然后呢?有谁的家里被盗了吗?”
“这倒没有。至少到现在还没听说,也没人报警说自己家东西丢了或是坏了。”
“可那个冒牌货为什么要这么频繁地出入大楼呢?”
“这个嘛……管理员说可能是上门推销的人,要是在楼外直接用对讲机推销的话就会被拒绝,干脆站到人家门口游说,这样胜算还比较大一点。”
“有住户反映这个问题吗?”
“到现在还没有接到这样的投诉。”
“真奇怪。”
“说到奇怪,”匠仔将喝空了的啤酒杯放在桌上,“之前还发生了一件用石子卡门的事儿呢。”
“欸——啊,对!”瑠瑠慌忙答道,看来她已经完全忘了曾经找匠仔帮她出主意这件事了。“是啊,是有这么回事。”
“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
“嗯,怎么说呢,好像已经解决了……”瑠瑠闪烁其词,看样子她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所以谁都没再追问下去,至少当时没有。
“但是,白天的事情还是感觉不太对劲,”学长十分敏锐,将话题带回了原点,“要是住户们轻易就被这种小伎俩所骗,那安防盗门不就失去意义了吗?”
“骗人”,匠仔双手抱肩,眼神迷茫地望向天井,“不一定吧。”
“啊?这不明摆着吗,冒着住户女儿的名义非法进入大楼,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但那个人有什么目的呢?她并不像是进来偷东西的,而且就算顺利地混进了大楼,在没有门钥匙的情况下,她也无法潜入各家各户吧。”
说得也是。
“从这个角度说,”匠仔从座敷童子手中接过了新上的啤酒,“也许那个人的目的就是进入大楼呢?”
“什么嘛。进入大楼然后呢?”
“唔——木下同学,”匠仔又转向了瑠瑠,“大楼的门钥匙是哪种类型的?想配就能配出来吗?”
“不,每把钥匙生产的时候都是登记在册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配出来的那种。”
“就是说,基本没什么重新配制的可能性,是吧?”
“对,基本没可能。”
“这样说来,莫非——”
“什么嘛匠仔,你别老是话中有话的,想到什么直接说出来啊。”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莫非楼里有人最近丢了门钥匙?”
有道理——我刚想向瑠瑠取证,却见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大家都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高千问道。但是,瑠瑠一副懊恼的模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表情阴沉,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令人尴尬的沉默……我偷偷地看了学长一眼,暗暗盼着他像昨晚那样,找些轻松的话题来缓解气氛。葛野和溪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她俩不时用眼睛瞟着学长,等着他说些什么。学长自己仿佛也察觉到了大家对他无声的期待,慌忙抱起肩膀一个劲儿地回忆着,但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有趣的话来。
“那个——”匠仔倒是开口了,他仿佛感到了自己有一种责任去拯救瑠瑠似的,表情十分慎重。“抱歉,我先说点题外话。”
简直求之不得,大家一齐重重地点了点头,催促着匠仔继续说下去。仿佛为大家的势头所摄,匠仔清了清嗓子。
“……以前,我家附近住着一位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