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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对着小哲撒谎吧。假设当时有A和B两个人在场,A出于某种原因要对B撒谎,只是小哲恰好听到了,然后他又告诉了漂撇学长,应该是这么个过程。”
“那A为什么要对B撒谎呢,很快就会露馅的吧。”
“也许他们二人都是小孩,单纯为了好玩而撒谎呢?”
“不会——”学长果断否认道,“这个不可能。”
“欸?为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和前通为什么周六去小哲家,因为——”
“因为小哲感冒接连几天不能来上学。”高千接话道,“你们去探病。”
“对,就是这样。就是说小哲从周五到周日一直在家休息,而且,除了我和前通,他也没有可以一起玩的小伙伴。所以说,如果老太太死于周五这事真的是小哲偷听来的,那么当事人A和B是——”
“小哲的父母,对吧?”本来是自己挑起的话头,却在大家的议论下出现了新的进展,溪湖像是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小哲是独生子女,所以这话不可能是他的兄弟或者姐妹说的。应该是他父母说到老太太刚刚去世这事时,他偶然听到了。然后周六又转述给了我们。”
“但是学长,他父母为什么要说谎呢?而且,到底是谁对谁撒了谎呢?”
“不,也许谁都没有说谎的意思。”
“但事实上他们就是说了谎,但你却说本人没这个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也许,这事是个误会。”
“欸?误会?”
“就是他父母——先不管是怎么回事——误以为老太太已经死了。而且,二人偶然提起这事后不久,老太太就真的死了,所以他们两个谁都没注意到自己的错误——事情是不是这样的呢?”
“说得简单,但实际上真会发生这种事吗?那不过是个独居的老人而已,又不是自己的亲戚,谁会去操心她到底怎样呢。”
“这只是我的想象,但小哲的父亲不是电动缝纫机的推销员嘛,也许他上门推销的时候去过老太太的家里,然后……”
“误认为老太太已经死了是吧,但那样的话,他应该马上报警才对呀。”
“也许出于某些原因他不能叫警察来。”
“怎么说?”
“就是说,小哲的父亲因为某种原因把老太太杀掉了……”
“荒唐,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高千坚决地摇了摇头,不顾一旁因为惊讶而双手掩口的溪湖。
“欸……”
“说起来,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倒没听说。”
“无论她是怎么死的,如果涉及他杀,那就是一起刑事案件了。那样的话警方马上就会干预到其中,小漂和前田君也不会不知道这事了,对吧?”
啊,学长突然发狂般地大叫了一声,腰上像装了只弹簧似的猛地跳了起来,紧接着发出了一串刺耳的大笑声,仿佛在嘲笑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直到现在才明白。
“对呀。哈哈,就是这么回事。也许是心脏麻痹呢。”
“欸?”
“老太太的死因呀。她可能是因为心脏麻痹或者心肌梗塞之类突然死亡的。”
溪湖惊呆了:“你怎么知道呀?”
“这个嘛……”学长一脸兴奋地站在那里,眼睛滴溜溜地看了大家一圈,“能不能让我大胆想象一下?”
“当然可以。”高千安抚着激动的学长,让他坐回原位,“反正事到如今,真相也不得而知了。”
高千刚才对泄气的学长出言责怪,现在又好言相劝,但即使如此,她也并没给人前后矛盾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她在创造让学长发言的环境,进而鼓励他说出推论。
“当时,小哲的父亲到老太太家推销缝纫机,但不巧的是,老太太突然心脏病发作倒地不起,而他父亲在惊慌中既没叫救护车,也没报警。理由有很多,比如他担心自己上门推销时顾客却猝死,这事要是让媒体知道了会给公司带来麻烦,自己的处境也会很尴尬。而考虑到自己马上就要升迁至本部,在这种敏感时期,一定要离这种不吉之事远远的才行。反正老人也是独居,发生点儿什么也没人知道,所以他什么都没做,飞也似的逃出了那栋房子。但也许是良心上过意不去,所以他回家后便对妻子道出了一切——这就是那个周五发生的事情。”
“但这样一来就变成老太太在周五去世了,那学长在周六见到的又是谁呢?”
“不,恐怕老太太在周五的时候并未死去。就是说,虽然她因心脏病突发而倒地不起,但其实只是陷入了一种假死状态,一整天后就恢复了意识,于是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家门口,却正好遇到了闯进来的前通和我。但她的意识恢复只是一时的回光返照,在我们惊叫着逃跑后,她没多久就过世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是这样的吧。”
“欸,这么说的话,”溪湖很不服气,“有点太‘结果主义’了。”
“唔,这倒也是。”学长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也有点底气不足。“但是……但是,从她当时踉跄的脚步和呆滞的眼神来看,这事绝对非同寻常。她当时就像徘徊在生死之间,那一头乱糟糟的白头发,也许是摔倒后弄的。当然,我没什么确凿的证据……不过,这东西不可靠。
“什么东西呀?”
“人的记忆呀。我到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