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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喂、喂……”也许是被学长的态度所感染,我也觉得匠仔有些过分,两只手轮番啪啪地打在匠仔的肩上。“她们可都是今年的‘安大小姐’的候选人呀!”
“干得好小兔!再多给他几下!匠仔哟,你奇怪哟!你真是不一般哟!”
“就是就是!啊,对了、对了,匠仔你一定……”
眼里只有高千吧……我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虽说我自己也感到迷惑,但心情就是无法释怀。要是放在不久之前,我肯定会不假思索地借机好好嘲弄他们二人一番,但过了这个寒假,我心下却突然生出些许忌惮之意,这种玩笑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匠仔‘一定’什么呀小兔?”学长向我逼问道。
“嗯,他那么爱喝酒,肯定是对女孩子没什么兴趣啦!还是酒对他更——重要。”我瞎扯了几句搪塞过去。
“啊,可以这么说吧。”
啊?学长,你就这么轻易地点头称是了?这样好嘛?!
“这家伙,可真奇怪。”
这个嘛,学长所言不虚。不过要我说,匠仔和学长都够奇特。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奇特的人才和奇特之人交朋友——这么说好像太过分了,但这个漂撇学长的奇特程度可跟匠仔不相上下。明明大家同为安槻大学的学生,但是没人知道他到底几年级、专业是什么。以前曾有传言说漂撇学长的爱好就是不停地留级和休学,到现在已经赖在大学八年了。但这是我还在一年级的时候听说的,若此事当真,今年已经是学长在校的第十个年头了。喂喂,这不太可能吧,大学不是有个什么修学规程嘛,对学习年限应该是有规定的吧。说来惭愧,我自己虽然是安槻大学的学生,可是对这方面却不甚了解,就算留级和休学都算进去,应该也没到十年吧。还是说,他现在已经是一名硕士了呢?
不知道,我虽在校园里认识学长和另一个好朋友,但除了知道他比我们大,其余的一无所知。他很会照顾学弟学妹,平时超级爱组织聚会,对于他,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啊,还有一点就是,他总跟匠仔黏在一块儿,几乎每天晚上两个人都结伴喝酒。
“啊,真愁人啊。”漂撇学长放弃了似的叹了口气。“最重要的琉琉不在,计划没办法实施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擦完所有盘子,摘下围裙走出了柜台。“这次喝酒就不算琉琉了吧。非要二十七号去不可的话,找个别的理由呗。”
“这可不行。唯独这次缺她不行。”
“这话又是怎么说?”
“因为我跟白井教授已经约好了呀。”
“跟白井老师,约好了?”
“教授也是琉琉的粉丝吧。”
琉琉在大学的男性教授中很有人气,简直是他们的偶像。特别是白井教授,因为琉琉刚刚选择了他的英国文学专业而十分娇惯她。
“这本就是教授直接对我提出的。”
“他是指为琉琉办生日宴会吗?白井老师第一个提的吧?”
“是啊。他说二十七号好像是木下的生日,正好——”
“欸?老师对琉琉的生日是哪天都这么清楚啊。”
“那是自然,作为她的粉丝,当然要掌握这种关键信息。要是我的话,从偶像的生日到星座、血型,全部都能闭着眼睛说出来。”
“我倒觉得重点不在那儿。”
导师竟与追星族一样,对学生的个人信息掌握到如此程度(当然我认为白井老师没有其他意思),该怎么评价这事呢。
“总之,白井老师就把这事儿全权委托给我办了。”
这是漂撇前辈的另一个奇特之处,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努力学习的好孩子,还是个爱玩的怪人,为何教授们就这么喜爱他呢。他和安槻大学的另一个学长,两人在夜里提着红灯笼推杯换盏的场景被人看到,从此这事就在校园里广为流传,任谁都能煞有介事地讲上一段。也有人说他被学校里某位爱喝酒的大人物器重,因此才不肯放他离开学校。他的这些“光辉事迹”被大家半开玩笑似的口耳相传,最后,无论是教工还是学生都叫他“大叔杀手边见”。
顺便说一句,漂撇学长本名边见佑辅。我和匠仔绰号大致都是从本名衍生出来的,只有学长是例外。漂撇,为什么他得到这么个放屁声般的绰号呢?据周围的同学说,这是他们对他的小小报复。因为漂撇学长不仅爱组织聚会,还爱给人取外号。他完全不顾对方的心情,想起什么就起什么,常常搅得周围鸡犬不宁。
这样的学长,怎么可能唯独不给自己起外号呢?他早就想好了,那就是“漂鸟”。各位别笑,他自己非常喜欢这个名字,平时也总说自己特别喜欢在国外漂泊,所以才总是留级和休学。他确实定期从学校里消失一段时间,有人说他去环游东南亚了,但我们谁都没有收到过他的纪念品或看到过他的旅游照片。当然,谁也都没有他没去旅行的证据。学长行踪不定这一点,是他另一个奇异之处。总之他厚着脸皮自称旅行家,爱自由散漫,还让大家叫他“漂鸟”,一副通晓一切、无法无天的张狂样儿。
他的这番言论引起了大家的一番嘲笑。“什么漂鸟啊”“估计是‘漂边见鸟’读错了吧!”
“哦,原来如此啊,把他的姓‘边见’编进去叫‘漂边见鸟’如何?”
“好主意!”
“真棒!”
就这样,大家很快达成了共识,不久后,“漂边见鸟”这个绰号就在学生中传开了。最后,大家索性进一步省略,直接叫他“漂撇”了。一直忍气吞声被他取各种各样绰号的学生们总算报了一箭之仇,而他从此就得了“漂撇”这个绰号。哈哈,每次提到这件事我都要大笑一番。
尽管如此,他也并未气馁,一直坚称自己是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