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八成是拿着你的钥匙,又去偷打一副吧!木户也顺道打了副你住处的钥匙,交给鞆吕木惠——对了,惟道先生,你干嘛偷打女生宿舍的钥匙?”
“干嘛……?”
“你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吗?”
“目的……我没有任何目的。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
“我只是……”此时,惟道的视线终于自千帆身上别开。“希望能与她之间拥有一个有形的联系而已……真的只有这样。我从没想过要拿来使用,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用过。”
“但却被木户拿来干坏事?”
“其实你……”菓在千晓身后出声:“知道木户是凶手吧?”
惟道一直以为千帆的同伴只有一个人,因此大吃一惊;当他发现那是两年前来向他问案的刑警时,更是惊慌失措。
“为……为什么……”
“因为你提出奇怪的不在场证明,说你看见有人把苏格兰威士忌倒掉。”
“可是我是真的看见——”
“是啊!十八日晚上你是看见了,证人就在这里。当晚的十一点十分,你在公寓楼梯上遇见的那个人就是高濑千帆小姐,这部分没问题。”
千帆是那个神秘人物……?然而惟道已无多余的心力为此惊讶。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头晕目眩。为何连刑警都来了?活像……活像我就是“凶手”似的!
“但你针对二十日能马小百合被杀的那晚,又提出了相同的不在场证明。可是二十日那晚并没有人在河边倒威士忌、清洗酒瓶;至少高濑千帆小姐没再做过这种事。这你应该最清楚吧?”
“可、可是,除了我以外还有目击者……”
“确实有,就是附近的家庭主妇们。但她们看见的人其实是你。”
为什么你会知道……惟道险些说溜嘴。
“说归说,其实你并不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因为二十日晚上,你和当时还是学生的柚月步美一起待在公寓里。”
柚月步美于高中毕业之后终于一偿宿愿,坐上了惟道之妻的宝座;她仗着娘家的财力,还替丈夫盖了这么一座过分称头的房子。
而现在柚月步美正站在他的身后,一脸不安地看着呆立于雪中的丈夫及与他对峙的三人组……
“所以你其实拥有不在场证明,却不能老实说出来;因为你身为老师,居然与学生有奸情,要是事情曝光,可会丢了饭碗。”
“慢着,这太矛盾了。”惟道感觉到身后妻子的视线,开口反击。“主妇们看见那个人的时间,正好和犯案时刻差不多;当然,她们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命案。假如是我扮演那个倒酒的人,并故意让主妇们看见,岂不代表我当时已经知道能马小百合会被杀了吗?”
“没错。”菓并未因此退却。“所以我才问你啊!其实你知道木户光一连续杀人吧?你明明知道,却视而不见,是不是?”
“不、不是!”惟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连忙退后。“我、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事先假造不在场证明?简直象是你早已预测到二十日晚上会发生第二起命案一样。”
“我并不知道会发生命案,我只是……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未雨绸缪?绸缪什么?”
“……那晚步美突然来公寓找我,当时我就开始不安起来。两天前,鞆吕木惠被杀的那一晚,我和木户一起在旅馆;后来我得知发生命案,非常惊慌,要是我被怀疑怎么办?实际上,隔天学生就开始谣传是我杀了鞆吕木惠。要是警方要求我提出不在场证明,我岂不得坦承自己当晚和男人上旅馆……这么一想,我就觉得毛骨悚然。幸好鞆吕木惠被杀的时刻,与我和他上旅馆的时段并未重叠;假如得提出不在场证明,搬出那个在楼梯间遇到的神秘人物就行了。知道了这一点后,我稍微放下心来。可是放心归放心,当时那种绝望的不安还是挥之不去;正好那时步美来找我,我又担心起来……要是我和步美上床的夜晚又发生了什么案子,该怎么办?”
菓挑了挑眉,将视线从惟道移向千晓。
“我又不能说我带学生回家过夜。不,实际上是她主动跑来找我的,可是社会大众一定会认定是我拐骗她。我越想越不安,便等她睡着以后,努力回想那个神秘人物的装扮,打扮成同一副模样。接着,我在苏格兰威士忌空瓶里装满了茶,放入纸袋,和神秘人物一样下了河床。我连倒酒和洗酒瓶的动作都做了,不过那些主妇似乎只看见我走下河床。”
“所以你只是担心和学生一起过夜的事曝光,才未雨绸缪?而你的未雨绸缪果然立了大功,是吧?”
“事实就是这样,没办法啊!那个神秘人物显然喝醉了,或许在十八日以外的日子也曾做过那种奇特的行为,我不过是这个可能性上赌上一把而已。”
“——你果然……”在菓的眼神示意之下,年轻人再度开口。“早就知道木户是凶手了。”
“为、为何这么说……?”
“听好了。假如你刚才的解释属实,那你应该是在晚上十一点以后扮成神秘人物的。因为木户是在柚月步美离开宿舍的同时动手犯案,当时是十点半左右;从宿舍到你的公寓需要二、三十分钟车程,所以柚月步美到你家的时间应该是十一点前后。但你刚才说你假造不在场证明的时间和犯案时刻差不多;没错,主妇们的说法也和你一致。这么一来,你扮成神秘人物的时间就成了晚上十点半;换句话说,便是柚月步美来到公寓之前。懂我的意思了吗?柚月步美明明还没出现,为何你就开始担心起再度发生案件呢?”
惟道默默地瞪着年轻人。他满心愤懑,为何我得被这家伙指责?假如换作是她……假如换作是高濑千帆,再多的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