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Z就是从杂木林监视女生宿舍二楼的。只要使用望远镜,透过走廊边的窗户盯着二零二号室的放慢,便可确认有没有人走出寝室。”
“二十日白天,杂木林中还没有“监视”的痕迹;后来之所以发现痕迹,是因为Z在二十日晚上才开始“监视”。Z在杂木林中盯着二零二号室的门,确认有道人影偷溜出来以后,便直接前往二零二号室,与十八日犯案时一样,先行敲门,一等门开启便从门缝里行刺。不过这回Z或许并未立刻发现自己杀错人。”
“为什么?”
“因为能马小百合对舍监及其他学生是这么说得——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攻击我。”
“这代表凶手并不认识柚月步美及能马小百合?”
“我想应该是。”
“不过……Z最后应该发现了自己杀的女孩不是目击者吧?因为Z和惟道有来往,能从惟道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恩,应该是。”
“那么Z为何没再度攻击柚月步美?”
“应该是因为柚月步美退宿了。”
“咦……怎么说?”
“你之前说柚月步美被赶出宿舍以后,跑到哪里去了?”
啊!遣返呻吟一声。“……她住进了惟道的公寓——”
“没错。要是Z在此时杀害柚月步美,或许会引出惟道的嫌疑——Z应该就是顾虑到这一点。如同我刚才说的一般,Z与惟道应该有肉体关系,当然也曾今出他的公寓;若是住进惟道家里的学生被杀,或许惟道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虽然惟道应该找不出自己的动机,不过引起多余的怀疑总是不好——Z如此判断,决定暂且静观其变。而在Z静观其变的期间,发现柚月步美虽然是命案目击者,其实质看见了凶手的背影。柚月步美成天与惟道在一起,当然常聊到命案;她为了引起惟道的注意,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这些事通过惟道之口传入Z的耳中,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于是Z便没有理由去杀柚月步美了。”
“这么说来……能马学妹是平白无故被杀了?”
“是啊!不过这一点鞆吕木惠也一样,对于Z而言,她并不是非杀不可的对象,却是,鞆吕木惠的死带给你很大的伤害,但是造成你地伤害并非Z的目的。加入Z是个和你有仇的人,或许还能认为错杀鞆吕木惠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Z和你无冤无仇,只是基于消灭你的强烈欲望与疯狂心理而杀人——”
没来由地想消灭无怨无仇之人的欲望——人类的精神真会疯狂到这种地步吗?千帆觉得一阵恶寒,把身上的毛毯过得更紧了。
“所以Z丢下柚月步美不管,再度将目标转回你身上。”
“咦,小惠被杀时,加入事情真照Z的原定计划发展,惟道已被小惠所杀,成了你口中的“弃子”。不过,Z之后从没想过要再次动手除掉惟道吗?”
“对Z而言,惟道并非非杀不可的对象;有需要时会牺牲他,没必要是留他活命也无妨,不过,如果惟道的存在对Z还有其他价值,那个价值应该便在于他对你的执着。”
“对我的执着……?”
“Z八成认为能利用惟道的“执着”达成自己的目的吧!”
“到头来……每个人都是平白无故被杀的。小惠是,能马学妹是,鸟羽田学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遇害……可是凶手为何会将鸟羽田学妹错认成我?除了背影相似以外,还有什么因素?”
“当天,鸟羽田讶子在结业典礼结束以后,为了归还鞆吕木惠借给她的英文词典,拜访了鞆吕木惠家。当她告辞离开时,碰巧前来刺探敌情的Z也经过鞆吕木惠家。”
“……刺探敌情?”
“杀了能马小百合后,Z原本要对柚月步美下手;但如我刚才所说,Z渐渐明白自己没必要杀害她,因此便现去“刺探”你家。”
“刺探我家……可是我家和小惠家里得很远耶!”
“对,但是Z却跑到鞆吕木惠家去,因为Z一位那是“你”家——”、
“……Z怎么会产生这种误解?”
“这里又要回到Z不知道你姓名的问题只上了。严格来说,Z不是不知道,而是误解以为你地名字叫做“鞆吕木惠”。”
“误以为……?”
“或者该说有人给了Z错误的讯息。”
“有人给了Z错误的讯息……是谁?”
“就像刚才所说的一般,Z的情报来源也只有惟道晋一个人了。”
“可是……可是惟道怎么会搞错?他怎么可能分不清我和小惠的名字?”
“当然,惟道不是不小心搞错,他是故意说谎的。”
“咦?故意说谎?为什么……”
“想必有他的理由在吧!总之,Z一直以为你的名字叫做“鞆吕木惠”。”
“慢着,这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
“匠仔,你刚才不是说过?Z为了在二月十八日把小惠引出去,曾接触她本人,而且是直接和她见面;那么照理来说,Z至少应该知道她得名字叫做鞆吕木惠啊!”
“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
“……咦?”
“Z误以为鞆吕木惠是“高濑千帆”——或该说Z是呗误导的。”
“怎么可能!匠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