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Z没想到鞆吕木惠会用下毒方式来杀害惟道。这对Z而言,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毕竟谁会想得到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居然持有剧毒?”
“是啊……说得也是”惠碰巧持有的毒物大大地打乱了Z的计划,并为她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对千帆而言,这实在是种相当讽刺的命运。“一般人是绝对想不到的。”
“按照Z的原定计划,鞆吕木惠应该是在惟道的住处埋伏到十一点,杀害惟道;而同一时间,Z则杀害独自留在女生宿舍室内的你。这么一来,Z在杀害你的同时,又可剥夺鞆吕木惠的不在场证明。”
“换句话说,Z想让小惠背上杀我的黑锅?”
“或许是。鞆吕木惠杀了惟道回来以后,便会得知你遇害的消息。大家都知道鞆吕木惠和你近来闹得很僵,当然惠怀疑到她头上去;可是她又不能老实地提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因为同一时间她正在杀害惟道——”
“可是,假如惟道死了,小惠还是会被怀疑啊!”
“Z并不在乎。不管鞆吕木惠要选择哪一边——承认杀害惟道晋,否认杀害你;或是彻底否认杀害惟道,承认杀害你的嫌疑——对凶手而言,鞆吕木惠怎么做都无妨,只要自己能确保一只代罪羔羊就行了。”
“真是恶魔啊……”
“不,我只是推测凶手的意图,这些都是单纯的想象。不过,世间事岂能尽如人意?如果刚才所言,Z没想到鞆吕木惠惠选择毒杀方式;还用毒杀方法,只须在饮料之中下毒便大功告成,不必等惟道回家。鞆吕木惠违背了Z的期待,很快地回到宿舍。”
“而我则到了惟道的公寓去——”
“此时Z的计划已经大乱,但不知情的Z却在与惟道道别之后,前往隐藏钥匙的地方去。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吧?”
“咦?是哪里?”
“当然是坡道下的邮筒啊!”
“啊!”千帆忍不住摇动千晓的身体。“对、对啊!原来如此。”
“晚上九点左右,有人目睹鞆吕木惠蹲在邮筒前,对吧?我想要是应该是用胶带黏在邮筒座底之下吧!”
“原来如此……那块在底座下发现的胶带是——”
“没错。如果要是还留在原地,Z便会终止当晚的计划;不过钥匙消失了,换句话说,鞆吕木惠现在正在惟道的公寓之中——如此误会的Z透过女生宿舍阳台边的窗户,确定二零一号室的电灯是亮着的以后,便潜入女生宿舍。Z一心认定现在待在二零一号室中的就是你。”
“Z确信——或该说误会我人在二零一号室之中,才会在房中人开门的瞬间突然行刺,也没确认对方是谁。”
“Z应该是惊讶吧!本以为自己刺中的是你,谁知却是人应该在惟道晋公寓里的鞆吕木惠。更糟的是,鞆吕木惠拿起花瓶砸破玻璃求救。Z便是因为鞆吕木惠的抵抗而乱了分寸,才会搞错逃走时机,被柚月步美目击自己的背影。Z是不是打一开始就计划从二楼跳窗逃走,我就不清楚了——”
被柚月步美目击——这个事实给了千帆一个完全不同与以往的意义。“这么说来……该不会连能马学妹也是被认错的?”
“正是如此。凶手知道有住宿生看见自己逃走;而要查出是哪个人,对Z而言易如反掌。”
“为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过,Z与味道应该有亲密的肉体关系?在Z的询问之下,味道八成把柚月步美是命案目击者的事情说出来了。”
“所以Z便打算杀人灭口,而能吗学妹就是被错认为柚月步美而遇害……是吗?”
“应该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这种错》站在Z的立场来看,,头一次下手已经因认错人而失败,第二次应该会格外慎重才是啊!”
“Z以为自己已经够慎重了。证据就是,为了啥柚月步美,Z事先高了不少小伎俩——甚至到了有点无意义的地步。”
“小伎俩?”
“Z为了将能马小百合引出寝室,制造柚月步美独自留在二零二号室的状况,特地写了封信给能马小百合;我想Z应该是冒用惟道的名义。”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认为柚月步美偷看了那封信。”
“咦?”
“柚月步美平时不就常擅自使用能马小百合的私人物品,或偷看她得私人信件吗?加入有封寄给能马小百合的限时挂号信,署的是惟道的名,柚月步美不可能不感兴趣吧?”
“对……你说得没错。”
“这对于Z而言又是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想必Z一定从没想过竟然有人敢私自拆阅室友的信件。”
遣返想起二月二十日早上的事。那天早上十点半左右,她打电话到女生宿舍去,柚月睡过头,还没去上学。
舍监鲸野叨念着她,要她快去学校;想必头一批限时转送信件就是在那是送到的。寄给能吗小百合的限时邮件。我转交给她就行了吧——当时步美这么嘀咕着,便是因为鲸野要求她代为转交小百合的邮件。
“Z冒充惟道的名义,要求能马小百合在二十日晚上——应该是十一点左右——到公寓来;倒推时间,可算出小百合应该会在十点半左右出门。当然,实际上能马小百合收到这封信后,根本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跑到惟道的公寓去;因为她一直认定鞆吕木惠遇害是因为惟道想替琳达复仇,深深害怕自己也会被惟道所杀。然而Z并不知道此事,轻率地认定能马小百合会和其他女孩一样,对惟道唯命是从,而拟定了这个计划。”
“我懂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