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都是偏好顺从自己的人吧!”
“一点也没错。”
“小孩也是。”
“唔?”
“对父母而言,乖乖听话的小孩才是最理想的小孩。”
“之前我也想过——”菓将视线从千帆身上移开,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和你父亲是有什么不愉快吗?”
“菓先生,你有孩子吗?”
“有五个。”
“哦?大家庭耶!在现代很罕见。”
“因为我一直希望多生几个。”
“哦?听自己摆布的人越多越好,是吗?”
“我倒没这么想过——就算我这么说,你大概也不会相信吧!不过,我之所以想多生几个孩子,倒是有个明确理由。”
“什么理由?”
“没有兄弟姐妹,对小孩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会寂寞?”
“不,是因为父母会过度关心小孩。”
千帆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听菓说话,此时却困惑起来。
“只生一个孩子并不好。为人父母,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对孩子灌注爱情,但他们的爱不见得能产生好结果,有时候会变得过度保护小孩,或是在无意之中束缚了小孩。所以孩子最好生多一点,多到无法老去注意同一个孩子最好。”
千帆不知该不该把这话照单全收;她不相信为人父母的人会真这么想,只是场面话倒还有可能。千帆不禁怀疑菓是为了迎合她的心境,才说出这番话。即使只是场面话,说得出的人总比说不出的好——这时候她的脑袋还不够柔软,不懂得这么想。
“菓先生,你曾恨过父母吗?”
“当然啊!为了这个名字。”
千帆忆起之前收下的名片。“写成正子却读作Tadashi的名字?”
“我小时候真的很恨这个名字。为什么要替我取这种女孩子气的名字?害我常被嘲笑。不过后来我明白,这也是出于父母的爱——”
“别说这些了。”听到父母的爱,千帆大感不快,打断了他。”今天来有何贵干?”
“前天十八日傍晚发生的案件,你已经知道了吧?”
“高中女生在路上被杀的案子,对吧?我在报纸上看过了。上头没提及校名及被害人姓名,莫非是清莲的学生?”
“没错,名字叫做鸟羽田冴子。”
“鸟羽田……”
“你认识?”
“对……我记得她住在女生宿舍的五楼。”
千帆和菓闲聊时,语气便像和朋友说话一般随便;但一提到案情,便会突然转为敬语。这一点连千帆自己都没发觉。
“你果然认识她啊!”
“不过我应该没和她直接说过话。小惠和她好像挺熟的,有向我提过她。”
“嗯,好像是。”
“这话怎么说?”
“因为十八日当天,鸟羽田冴子参加完结业典礼之后,就直接到鞆吕木惠家去了。”
“咦……去小惠她家?”
“根据鞆吕木夫人所言,鸟羽田冴子说她曾向生前的鞆吕木惠借了本书,却忘了还,想在春假之前归还所以才到鞆吕木家去的。”
“书?”
“英文字典。我有请夫人拿出来给我看过,上头的确以罗马拼音写着鞆吕木惠的姓名。鸟羽田冴子归还字典后,又在神龛前上了柱香才走。当时刚过下午三点半——鞆吕木惠夫人是这么说的。”
“这么说来……”
“代表她离开鞆吕木家不久以后,就被凶手攻击了。”
“我看报纸上的写法,似乎有目击者?”
“住在附近的老人听见被害人的惨叫声,立刻赶到现场,但当时已不见凶手的人影。不只这个老人,其他人也没看见疑似凶手的人物。不过,另一户的家庭主妇表示在惨叫声响起不久后,曾听到汽车紧急发动的声音。”
“这代表凶手攻击被害人后,便开车逃走了?”
“应该是。”
“听说她被送往医院时还没死?”
“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不过,根据医生的说法,她曾喃喃说着‘为什么要杀我,我不懂’之类的话语。”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被杀……”
“发现她的老人也说,她曾断断续续地说着:‘为什么一个毫不认识的人要这么对待我。’”
“……还真相似啊!”
“唔?”
“和小惠及能马学妹的情况很相似。”
“被害人都表示不认识凶手这一点?这可难说啦!”
“什么意思?”
“以鞆吕木惠为例,我们起先怀疑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