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执着……至此,千帆才如此确信。
然而,惟道从那天以来,却一直带着完美的“面具”,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心中的“黑暗”,即使是当着未婚妻的面,对千帆说着暧昧的对白时亦然。
那场偷窃风波本身便是惟道“策划”的一场闹剧——千帆至今仍如此怀疑。只不过,惟道在书店之中并无接近她的机会,具体上是如何办到的,她一直不明白。
但千帆终于想到了一种假设。为何自己一直没能想出如此简单的机关?千帆觉得不可思议。只要惟道有“共犯”,便不足为奇了,不是吗?而在连续发生了两起女学生命案之后的现在,“共犯”的存在又带着与偷窃风波完全不同层次的重要性。
“——这么一提,”千帆决定先着手完成本来的目的——收集情报。“宿舍的命案有什么进展?”
“很遗憾……”香橙与惟道对看一眼。“好像完全没有进展,也没听说凶手被捕的消息。”
“呃,小惠和能马小百合学妹的葬礼呢——?”
“我有参加。”惟道是她们的级任老师,自然会出席。“老实说,真的很叫人难过。”
菓正子刑警是在同一天傍晚造访千帆家。他似乎睡眠不足,脸上出现了黑眼圈,两家也有些消瘦;端着千帆母亲奉上的茶啜饮时,他的手抖啊抖的,宛若老人一般。
千帆见状,忍不住说了句平时鲜少出口的关怀之词。“——你看起来好像很累。”
菓瞪了她一眼,干笑:“……居然连你也同情起我来了,看来我的脸色真的很糟啊!”
“听说外界质疑同一个地方会发生两起命案,都是警方处理不当所致。”
“虽然我们并没笃定,但脑袋还是难免往鞆吕木惠个人的单一命案来想;就这个意义上而言,我们的确把事情想得太单纯了,没得辩解。”
“对了,你来找我,应该是为了小百合学妹的事——我该不会又成了嫌疑人吧?”
“喂喂喂,能马小百合被杀时,你不正好和我还有砦木一起呆在警署里吗?”
所谓的砦木,似乎是那个戴着银框眼镜的刑警。
“我听说犯案时间是在十点半左右?”
“住在隔壁二〇三号室的一个姓仲田的学生听见了声音,到二〇二号室去看;当时是十点半左右。”
“可以确定当时正好是犯案后不久吗?”
“能马小百合还有呼吸,血也尚未凝固,应该错不了——喂喂喂,大老远跑来问问题的人是我耶!”
“对不起。”
“我问你,”他有啜了口茶,放下茶杯,这回手不再颤抖了。“你对能马小百合有多少了解?”
“能马学妹吗?我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完全没有个人的往来。我们就住在隔壁,见了面会点头示意一下。至于我对她的了解,就只有她和小惠同班——”
“其实我就是来问这件事的。”
“咦?”
“能马小百合和鞆吕木惠很熟吗?”这我不清楚。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她们同班,又住邻寝,有时当然会聊聊天。不过,就我所见,她们的交情应该不算深厚。”
“不过,她们之间应该有某种关联才对。”
“关联?”
“鞆吕木惠与能马小百合——我们认为她们俩之间应该有某种特别的关联。”
“难道说……”千帆察觉了菓刑警的言下之意,紧张地问道:“杀了她们两人的,其实是同一个凶手……?”
“这两件命案的杀人手法非常相似;刺了十刀以上,还有刺伤报告所示的角度及凶手习惯等特征。从这些地方判断,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次有人看见凶手吗?”
“没有,和上回一样,留有凶手从二楼走廊窗户逃走的痕迹而已。地面上有血迹,但是凶器还没找到。”
“原来如此,连逃走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虽然没有指纹等物证,但就状况上判断,应该是同一个凶手。一般情况下,这时候该去怀疑附近有没有心理变态;不过这回的情况课不像是单纯的杀人魔所为。”
“因为还有钥匙的问题……对吧?”
“没错。事后我们多方查证之下,确定凶手是经由玄关大门侵入宿舍的,只有这个可能。包含两件命案发生的当天在内,宿舍的窗户都从内侧上了锁;换句话说,凶手在案发后虽然都是跳窗逃走的,但侵入时并非经由窗户,实际上也没人发现这类痕迹。剩下的后门如同之前所说的一般,门闩从内侧上的好好的,外人无法从这里入侵;所以结论就是:凶手曾凭某种方法拿到了女生宿舍的钥匙,并使用该钥匙从玄关大门进入宿舍之中。”
“问题就在于凶手是怎么拿到钥匙的——对吗?”
“没错。听说校外人士要偷打钥匙非常困难,但只要有心,应该不是不可能;不过也得要与住宿生或教职员等校内人士有所接触的人才办得到。”
“警方果然在怀疑惟道老师?”
菓吊眼看了千帆一眼。“你应该没什么朋友吧?”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是。这么说来,你的口风应该满紧的,毕竟想说也没有对象可说嘛!”
“就算有,我也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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