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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服?”
“很像清莲学园规定的女生体操服。”
“那么……”
“你因该明白吧?的确,穿着体操服不代表就是住宿生,或许是住家里的学生;不过女生宿舍里有许多学生在换洗衣物不够时,确实会改穿体操服作息。”
“得列入考虑的不只是住家里的学生及住宿生。”
“这话怎么说?”
“或许是校外的人偷偷弄了套规定的运动服来。穿着运动服潜入宿舍,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使被人看见了,只要及时往后转就能蒙混过去,不是吗?”
“恩,原来如此。”
菓刑警起身,消失于屏风之后;待他回来之时,手上多了个大信封。他从信封里取出一张相片,交给千帆。
“你看看。”
照片上的是用麦克笔写成的潦草文字,似乎是写在笔记本的封面上。
“这是什么——”
“刚才我不是说过,鞆吕木惠被发现时虽然还有气息,却已说不出话来了吗?发现者询问凶手是不是你这个室友,说不出话来的鞆吕木惠一面摇头,一面奋力拉过身旁的笔记本,在上头写了这些字。”
内容是——
“坡道下 邮筒”
——看起来像是这些字样。
“如何?”
“好像是……坡道下邮筒。”
“对,虽然自己很潦草,这么解读应该没错。好啦,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是惠临死前留下的讯息,当然是——“凶手的名字,或是能表示其身份的文字。小惠是在被问及凶手是不是我之后,先摇头否定,再写下这些字的,对吧?既然如此,她当然是想用这些字来说明谁是刺伤她的凶手。”
“是啊!说得一点也没错,不过,你觉得有人的名字会叫做‘坡道下的邮筒’吗?”
“谁知道?我无法断言绝对没有。”
“不如采用寻常一点的解释如何?换句话说,加入不把这个当作任命,而是当成某种讯息,你会联想到什么?”
“说到坡道下,当然会联想到女生宿舍前的那个坡道——”此时千帆才回想起来。“这么一提,下了那个坡道以后再走一段路,好像有个邮筒——”
“的确有。我们这么想,所以去看过了,那儿的确有个在再寻常不过的邮筒。”
“这么说来……莫非凶手是邮差?”
“谁知道?不过加入凶手是邮差,干嘛要说‘坡道下’?想要表达凶手是邮局的相关人士,只要说邮筒就行了,再不然写邮件也成。再说,加入鞆吕木惠认识刺杀自己的人,她干嘛不直接把名字写出来?”
“这个嘛……会不会是会不会是因为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又或是知道名字,但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直接写出来。”
“坡道下的邮筒上有没有别的讯息?”
“我们也这么想,所以从头到脚全检查过了,还去的许可,查看了邮筒内部,但是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只不过——”
“只不过?”
“坡道下的邮筒是以支柱撑着一个四角箱而成,很常见的类型;而我们看了箱子的底部,发现上头粘了条胶带。”
“胶带?”
“很普通的胶带,宽度稍大的那种,长约有五公分,一端黏在箱底,晃啊晃的。”
“这代表什么?”
“你知道那个邮筒前方有住家吗?”
“呃——有,这么一提,有棟老旧的平房。”
“那里住了一个老婆婆,她在十八日晚上关闭门窗时,曾看见有道人影蹲在邮筒前。”
“人影?”
“老婆婆以为是有人临时身体不适,就点亮了玄关的电灯,结果有个年轻女孩一脸惊讶地站起来,老婆婆问话,她也不答,就这么离开了——”
“离开?往宿舍的方向吗?”
“不,是反方向,顺道一提,听说是晚上九点以后的事。”
“那个年轻女孩是……”
“好像是鞆吕木惠。”
“咦?”
“为了慎重起见,我拿鞆吕木惠的照片给那老婆婆看,她说铁定就是这个女孩没错,因为她常看见这个女孩经过她家门前,我先声明,目击者年纪虽然大,但并没有老人痴呆;我认为她的证词相当可信。如何?”
“什么如何?”
“之前你不是这么说过?十八日晚上,你是在十点半左右溜出宿舍的。而在十分钟前左右,鞆吕木惠刚回到宿舍。和老婆婆的证词两相对照之下,鞆吕木惠应该是在晚上九点左右离开宿舍的,没错吧?”
“对,”千帆老实回答。“那么刚才说的那条胶带,就是小惠贴的?”
“这就无法确定了。比起这事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那么晚了,鞆吕木惠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