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越远越好。别提这个了——你有什么事?”
“我还在嫌疑人名单之中吗?”
“不,”菓刑警喝了口茶,从沙发上起身,“唔——”
他发现有人从屏风之上窥探着接待区,便狠狠地朝那人的脑门敲了下去。从那飞出去的银框眼镜判断,似乎是那个貌似银行行员的刑警。“别在那里偷看,过来啊!”
“是、是!”
貌似银行行员的刑警重新戴上眼镜,一面摸着头发,一面走来;他的手上还拿着热气沸沸腾的泡面,瞧他的样子,似乎没向菓刑警报告他自己白天在女生宿舍之前碰见千帆之事。
菓刑警从那银框眼镜男手中抢过泡面,扒了一口。“——你站起来看看。”
“咦?”
“站起来一下。”
“这样吗?”
千帆依言从沙发上起身,成了俯瞰矮小菓刑警之势。
“很好,好啦,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你想知道自己是否还在嫌疑人名单之中;答案为否,看来凶手并不是你——这么作结应该没问题。”
“为什么?”
“司法解剖报告出来了。”他要千帆坐下,自己也跟着入座。“上次我也说过,被害人的全身被利刃刺了十刀左右,耳聪刺伤角度推定出来的凶手身高,大概就和我差不多。”
“凶手的身高……是吗?”
千帆完全不知道这种因素能成为破案关键,不由得暗自称叹。果然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凶手没你这么高,应该更加矮小一点,懂了吗?”
“小惠被刺了足足十刀?”
“真是太狠啦!活像是刺爽的,直接死因为失血性休克。顺道一提,鞆吕木惠被发现时还有气息。”
“咦?她当时还活着……”
“菓、菓哥,等一下!”银框眼镜男慌忙插嘴:“你这么做妥当吗?连这种事都——”
“怎么?什么叫“连这种事”?”
“可,可是,连这种事都告诉她,未免——”
“你在说什么啊?你忘了本部长的关说吗?”
“那、那和这事两码子事吧?你到底怎么了啊?态度和之前完全不同——”
“态度不同?当然啊!我之前也不说过了?我这种人奉行墙头草注意,对弱者跩得跟二五八万似地,不过对强者就是鞠躬哈腰。卑躬屈膝。”
瞧菓刑警说得一本正经,千帆失笑起来。他显然是在说反话,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其实是个挑战权威得人。
“少骗人了。”
“我骗你什么啦?”
“你只是在赌气而已啦!菓哥。活像个爱唱反调的小孩。”
“赌气正是成年人的证明。你啊,就在我身边好好观察我的政治手段。呃……”他将视线从银框眼镜男移回到千帆身上。“刚才讲到哪儿啦?”
“讲到小惠被发现时还活着。”
“对对对,而发现她的学生就问她:“是谁砍伤你的?””
“小惠怎么回答?”
“她当时的状况已经答不出话来啦!”
“……是吗?”
“不过,发现她的学生又问了一句:“是不是高濑下的手?”——这么问的理由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吧?”
“恩,当时宿舍及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和小惠闹得很僵,只差没拿刀互砍了。”
“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对于这个问题,鞆吕木惠拼了命地摇头。当然,她的否定是否属实很难讲,我们也都抱着怀疑。说不定她只是想帮你这个爱人脱罪。”
“我才,发现她的学生应该也这么想吧!”
“听她的口吻确实是这么想,很遗憾。不过你可别怪她,毕竟案发现场是一片血海,遇上这种场面,还能去问尚未断气的被害人凶手是谁,已经够勇敢啦!唉,不过照最近年轻人的言行举止来判断,也许她不是勇敢,只是神经大条而已。”
“这个猜测或许是虽不中亦不远矣。”
“不过,现在有了刺伤角度这个决定性证据,就可以洗刷你的嫌疑了。照这么看来,鞆吕木惠最后的证词颇为可信。”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会不会是凶手掩饰自己的身高?”
“掩饰?什么意思?”
“比如凶手不是以普通的站姿刺杀对方,而是弯着膝盖,故意放低姿势。”
“不可能。”
“是吗?”
“凶手行凶时相当仓促,还被发现异状的学生目击了逃跑时的背影,不太可能有多余的心思过去搞这种伎俩。再说,就算凶手有心伪装,用这种不自然的姿势也没办法通入,至少无法像报告上指出的一样,造成那么深的伤口。”
“换句话说,可以断定凶手的身高就和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