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傍晚到十一点之间,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你都没接。”
“我、我可没去女生宿舍!再说案发时间我刚回到家,从我住的公寓到女生宿舍,就算开车也得花二、三十分钟,不可能犯案。”
“我又没说你犯案!”香澄好气又好笑。“我只是开玩笑,问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跑出去偷吃。”
“啊……啊,是、是吗,对不起。”
“真是的,振作点嘛!你该不会还放不下那件事吧?”
“那件事?哪件事啊?”
“就是琳达的事——”
“怎么可能,我早就释怀了。都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那就好,总之,拜托你规矩一点。”
“知道了,我会注意。”
“对了对了,这么一提,我们的蜜月旅行——”
他们俩似乎站了起来,千帆连忙离开出路指导室,冲进隔壁的女厕之中,静待两人离去。一阵欢愉的笑声逐渐远去。
原来如此——千帆为自己听到的重大情报感到兴奋不已。对,钥匙,还有钥匙的问题。不管是校外或校内认识,凶手应该我有女生宿舍的备份钥匙。
这么一来,说惟道是杀害惠的凶手,倒也不算是空穴来风了。今年年关之前——具体日期,千帆不清楚——惟道在空无一人的女生宿舍轮值,获得了偷打钥匙的机会;他为何需要女生宿舍的钥匙?便是为了趁隙潜入宿舍之中,逼迫千帆与他发生关系。那个男人对我还没死心……千帆可以确信。
惟道并没打算杀害鞆吕木惠,对千帆用强才是他的目的;不过,当他潜入宿舍之中时,千帆碰巧外出,同寝的惠欲声张,惟道情急之下便杀了她。充当凶器的刀子应该就是为了威胁千帆就范所备的道具。
不,慢着……想到这里,千帆突然歪了歪头。这不合理。
惟道计划非礼千帆,并偷打钥匙;这件事本身还说得过去,有充分的可能性。
但要说他在昨晚十一点十分左右潜入二零一号室,可就说不通了。加入是单人房便罢,宿舍里所有寝室都是双人房,乃是众所皆知的事;惟道会大摇大摆地潜进来吗?千帆认为应该可以,只要附近有适合监视的地点。他可以从该处监视走廊上的窗户;走廊上的窗户并未悬挂窗帘,静待惠出门;待她离开宿舍之后,自己再使用备份钥匙,偷偷潜入宿舍。
然而,这个假设有个致命性的缺陷,便是会不见得会在特定的夜晚外出。纵使惟道再怎么执迷,也补可能每晚都躲在附近等惠出门吧?与其如此辛苦,不如想其他方法。
这一点在相反的情况下亦然,即使惟道的目标不是千帆而是惠,也得等千帆出门以后,才能下手攻击惠;但他不知千帆哪天才会溜出宿舍,便得每晚进行监视才行,倘若惟道的目的是杀害惠,根本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大可能用其他办法。
千帆怎么也想不通,只得暂时排除惟道凶手说。不过,得知惟道或许我有女生宿舍的备份钥匙,倒是个极大的收获。虽然惟道本人否认,但瞧他那慌张的模样,肯定是真的偷打了一副。千帆可以确定。
还有,香澄所说的“琳达”有是谁?惟道认识外国女人吗?不,虽然千帆听到的是“琳达”二次,说不定其实是其他词眼。香澄以“放不下”来形容,可见这件“去年的事”对惟道而言是个打击,不知是什么事,虽然和这次的命案应该无关——千帆一面左思右想,一面望着排列于出路指导室中的大学资料。
“——哎呀?”
背后又到声音响起,回头一看,是千帆满心以为已和惟道一起离去的谷本香澄。
“真是难为你了,高濑同学。”不知香澄不晓得惟道对千帆的“执迷”?她将手放在千帆肩上,表示慰问之意。“你还好吧?”
“恩,还好……”
“没想到鞆吕木同学会碰上这种事……身为她的朋友,你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吧!”
虽然香澄以朋友二字来形容,但听她方才与惟道的对话,显然也知道千帆与惠的关系。又或她认定那只是不实的谣言?
“不过,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你不是早就决定好要上哪间学校了吗?”
“发生了这种事,我想尽可能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哦,原来如此,可是——”
香澄张口欲言,却又改变注意,闭上了嘴巴。或许她想提的是千帆的推甄问题。
“唉,只是用来解闷而已。”
“是啊!想想到哪里读书来转换心情也不错。高濑同学,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离家远就行了。”
“离家远啊?”
“我没去过南部,或许南部不错。”
“南部?冲绳吗?”
“也好啊!不知那里有什么学校?”
“这个嘛,现在才要报考,可能——啊对了,对了。”香澄起身,取出一个档案夹。“之前有个同学来问过这间大学。”
“哪一间?”
“安槻大学。”
“呃……安槻在哪里?”
千帆虽然听过这个地名,一时却想不起来是位于人本地图的哪里,她觉得还不如去冲绳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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