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杀,说不定那两人也是被人杀害的。”
“就是这个!”
“咦?”
“我说,这就是怀疑大和之前必须思考的问题。假如三个案子都是伪装成自杀的杀人案,那么凶手是个别存在呢?还是同一个凶手——”
“同一个凶手……?”
学长一惊之下,猛然抓住驾驶座椅背,车身因他的劲道而摇晃。
“你觉得呢?”
“不——判断材料太多,现在还说不准,不过,不可能吧?他们三人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关连啊!”
“说不定是不特定杀人。”
“不——”或许是彻夜未眠的疲劳所致,学长已无力惊讶,只是瞪大眼睛,一味低喃,“可是,你……可能吗?”
“也许凶手基于某种理由,执着于将人从<御影居>最上层推落的行为;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有机会便下手。”
“……不会吧!”小兔忆起了方才我在医院提起的话题,骇然地扭曲脸孔。“然后每次都在‘牺牲者’身边供奉‘礼物’——?”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去年华苗小姐的情况是还没调查,但至少五年前久作的‘礼物’是他本人买的。”
“鸭哥呢?那个掉在一旁的‘礼物’是他自己买的吗?还是某人……”
之后,我们曾向佐伯刑警等人问起“礼物”之事,却被敷衍过去。毕竟是重要证物,也难怪他们如此。
“说到机会,让我想起来了。”我改变话题。“鸭哥跑到<御影居>去干嘛?”
“这确实也是个问题。”
“仔细一想,五年前的鸟越久作也一样;我们一直以自杀为前提来想,所以不觉得奇怪;但如果他也是被人所杀,那他又是为了什么理由到<御影居>去的?”
“不得而知。目前在‘被害者’之中,知道前往现场的理由的,只有第二个人——此村华苗小姐。”
“——会不会是……”小兔也渐新受高千的想法影响,犹如感到一阵恶寒似地耸了耸肩。“凶手叫他们去的……?”
“或许吧!”
“可是,会是谁?”漂撇学长虽然认同这个可能性,却又不愿过早断言。“我也说过很多次,小鸭和我八点有约;他没联络我一声,会去和谁见面?”
“谁知道?总之——”高千将车停进停车场,拉起手煞车。“我们最好睡一下。”
“也对。”
下车一看,昨晚下的雪果然没能堆积起来,如雨停时一样,只留下融化后的痕迹。
“今后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讨论吧!”
“好——啊!高千。”
漂撇学长叫住欲在停车场前分别的她。
“什么事?”
“刚才谢谢你。”
见了学长伸出的手,高千露出豪迈的笑容,并伸手回握。
“沮丧的小漂,我最讨厌。”
“已经没事啦!如你所见,我复活了。啊!对了,这么一提,高千亲了我耶!哇哈哈!”
或许是至今才产生了真实感吧,学长的眼角与鼻下猛烈下垂,仿佛所有重力都集中在上头一般;若论五官松垮的剧烈程度,只怕连特殊化妆也无法到达这种境地。用欣喜若狂四字形容,还嫌不够贴切。
“哎呀?你在说什么啊?”其实我也料到了一半,高千与漂撇学长一样,已经完全恢复回“平时的她”,态度冷淡。“我完全听不懂。”
“又来了、又来了,高千,你真是的,不必害羞嘛!也不想想你和我是什么交情,对吧?对吧?好,在睡觉之前先来个晚安之吻——”
漂撇学长闭起眼睛,神色陶醉地伸出脸颊,但高千却以直要打掉整个脑袋的劲道撩倒他,又顺势送上一记扫腿,让他跌得四脚朝天,仿佛这世上根本没有手下留情这种概念。
“哇!好悲惨。”
小兔瞪大了眼。
“好痛!”
当事人漂撇学长虽然趴在地上挣扎着,脸上表情却是莫名欣喜,见了一如往常的他,我总算有了真实感——鸭哥是真的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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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与高千、漂撇学长及小兔道别,回到自己的公寓后,一落了单,鸭哥险些丧命的事实又重新伴随着恐怖逼近而来。虽然我害怕自己作恶梦,却还是姑且躺下。
睡不着。我想喝啤酒,但要在早晨的阳光下喝酒,又教我有些心虚。当然,若是拉上窗帘,光线便进不来,但早晨的气息依然存在。
我忍住对酒精的渴望,横卧于地铺上;各种思绪在我彻夜末眠的冰冷脑袋中打转。
鸭哥真的是险些被杀吗?若是如此,果真如漂撇学长所担心的一般,是大和为了与绘理之间的三角关系而下手的吗?或是如高千所言,是不特定杀人的牺牲者?
虽然无法断定,但我认为漂撇学长的说法较为可能。不得不怀疑大和,令我遗憾;但既然有了鸭哥为何到<御影居>去的问题,便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