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打开吗?”
他拿起“礼物”。
“请。”
封在包装纸中近一年的“礼物”,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里头出现的,是我——高千八成也一样——完全没料到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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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不胜唏嘘的结果啊!”
高千一面操纵方向盘,一面喃喃说道。
“是啊!”
我的心情也相当消沉。
“礼物”揭晓的那一刻,来马先生露出的表情,该说是引人怜悯的狼狈?或是哭笑不得的窘态?无论为上述何者,都已到达了一个老大不小的成人可在人前暴露的丑态界限。
里头出现的,是家庭计划用品;换句话说,即是保险套。
“——这么说来,华苗小姐果然有‘那个打算’?”
“嗯,我想她是否真有那种打算,是一半一半。毕竟她也知道来马先生感冒,卧病在床;或许她并非想诱惑来马先生,只是趁着醉意恶作剧,以他拆开礼物后的反应取乐。然而,当华苗小姐来到他家门口时,脑袋却冷静下来了。她重新体会自己对来马先生的心意,并对无法摆脱父亲支配的命运绝望。她想起了五年前的案件,觉得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便如着魔一般,一时冲动而跳楼——过程应该就是如此。”
“不过,有一点让人无法理解。”
“哪一点?”
“华苗小姐知道他感冒,对吧?那为何只买了那种东西?去探望一个感冒的病人,应该有更适合的伴手礼吧!比如食物或饮料。”
“那是因为她打算先探视来马先生的状况,判断他需要什么。毕竟楼下就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商,什么时候都能买,不必急。”
“原来如此,可能真是这样吧!”
“——怎么了?”
我的无法释怀似乎流露于声音之中,只见高千横了我一眼。
“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不……我只是在想,这也是偶然吗?”
“什么?”
“‘礼物’的内容。五年前是黄色杂志,去年是保险套,两者都和‘性’有关,对吧?这——”
“是偶然。”高千断定,态度果决得教人意外。“纯粹的偶然。”
“咦?可是……”
“华苗小姐在心理上的确受了五年前案件的影响,不过那是在她爬到最上层之后的事。换句话说,她在楼下超商买‘礼物’时,还没想到要寻死,更想不到自己在数分钟后会产生自杀冲动。因此,她应该完全没有沿袭鸟越久作自杀‘形式’的念头。既然如此,两个‘礼物’皆与性有关,便只是纯粹的偶然。”
“那么,鸟越久作又是为了什么理由带着‘礼物’跳楼?白天时你稍微提过——说是为了唱反调。”
“对。虽然我没有确切证据,应该就是如此。”
“是什么意思?唱反调?跟谁唱反调?”
“当然是跟她的外婆。”
“我不太懂——”
“‘礼物’的意义呢,就久作的情况而言,并不在于圣诞节。”
“咦?”
“那是生日‘礼物’。”
“生日——谁的?“
“相关人物中,生日是平安夜的只有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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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学附近时,已经晚上十点。我们将车停在漂撇学长租来的停车位中,循着田边的道路走向学长家。
在冰冷夜风的吹拂之下,我突然脱口说道:
“——欸!”
“什么事?”
“我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
“可以啊!说吧!”
“首先,这话或许说了也没意义——要说来马先生是华苗小姐内心深处的‘真命天子’,我实在难以信服。当然,他人似乎不错,不过……”
“的确,老实说,当朋友便罢,但要论男性魅力,我也觉得初鹿野先生较占上风。不过问题是在于华苗小姐本人怎么想。”
“对,所以关于这一点,其实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除了这一点,还有别的?”
“这又是个没有确切根据的说法;听了众人的描述后,我觉得华苗小姐是个拥有明确的目的意识及主见、并会在人前清楚表达自己意见的女人。”
“对,她是给人这种感觉。”
“既然如此,纵使再怎么孝顺,这样的人会听从父亲的摆布来决定前途吗?更何况,虽说是以唱反调形式,她还把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