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的工读生。换句话说,替这个“礼物”及我们六人的交换用礼物包装的,应该是那位今村。
我们询问今村老家的联络方式,种田店长却说只知道租屋处的电话号码。雇佣工读生时应该会要求对方提交履历表,我认为他不至于不知道;看来其他话题倒还好,事关店员的个人隐私时,种田店长的口风就紧了。最好的证据是,他甚至强调三年前收的履历表已不知道放到哪儿去。文件管理不可能如此草率,所以这个说法应该解释为他无意相告。当然,我们能体谅他的用心,便没再追问下去。
我们又顺便打听KURUMA这号人物,他说关于<御影居>的问题去问他身为管理人的父亲比较清楚,因此我们立刻前往拜访。管理人住在一楼的套房,位置在<御影居>的后侧。
我们按下“种田”门牌旁的门铃,一道掺杂着咳嗽的老人声音回应:“来了。”
“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高千那高雅稳重的声音活像是哪家的名门闺秀。
“是否有位KURUMA先生住在这座公寓里?”
他咳了一声。“——谁?”
“KURUMA先生。”
“你是哪位?”
“敝姓高瀬,是安槻大学的学生。”
“学生?”
“对。”
“你等等。”
声音远去后,隔了好几分钟全无动静;正当我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嘴上要我们等,脑里已忘了了我们的存在时,玄关大门总算开了。
一个头部上秃、带着圆眼镜的老人出现了,他似乎就是管理人种田先生。或许是因为我心中已有定见,总觉得他和方才的<Smartt·In>店长极为相像。他交互打量高千与我,最后朝着高千递出一份文件。
“你说的KURUMA先生,是这个KURUMA先生吗?”
我观看他那瘦骨嶙峋的手指所指之处,上头写着“来马卓也”这个名字。
“这念成KURUMA吗?”
“对,住在我们这里的KURUMA先生,只有这一位。”
“这位来马先生是住在哪一户?”
“住在最上层的套房,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他搬走了。”
“搬走了……请问是什么时候搬的?”
“呃,应该是——今年春天吧!”
“他搬到哪里去了?”
“不清楚,我没细问,应该是回老家了吧!他说过要辞掉工作,回去继承家业。”
“您知道他老家的住址吗?”
“呃,你们和来马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
高千出示“礼物”,并开始说明到此地来的来龙去脉。说明途中,种田先生不知是判断一时三刻之间说不完,还是对话题产生了兴趣,说道:“来,进来坐。”带领我们入内。
他带领我们来到宽广的客厅,不知此处的规格与公寓里的其他套房有无不同?总觉得有点宽过了头,一个人住稍显太大。说归说,我并不知道他是否为独居。
虽说是即溶的,他还特地泡了咖啡给我们喝。
“——原来如此,去年的那件案子啊!”
“管理人先生,你当时一定也很辛苦吧!”
“嗯,是啊!说来也是当然,起先警方以为跳楼的是这里的住户,来问我有没有见过跳楼的女子;我说我从来没看过,其中一个警方很强势,说:‘怎么可能!你再看仔细一点!’结果我也火啦!就回他:‘这一带没其他高楼,要跳楼的人全都会跑到这里来,五年前就发生过同样的事。’”
“五年前……?”
“哎呀,说溜了嘴啦!”
虽然说自己说溜了嘴,种田老先生并未停止说明。事后我才知道,他的妻子先他一步去世,因此他是独自生活,或许很缺说话的对象吧!话说回来,换作一般人,谈起这种对名下公寓而言极不名誉的话题时,心理上总会有些抗拒,但他却滔滔不绝。也许他本来便是个大嘴巴。
“其实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偶然;五年前——这座公寓落成的那一年——同样是在平安夜,有人从这里跳楼。”
“平安夜……”
“对,而且一样是从最上层,这应该也是偶然的吧!到底是什么因果啊?老是在这里出事。果真是因为附近没有其他高楼的缘故吧!”
“五年前跳楼的是谁?”
“是我邻居鸟越家的孙子,鸟越久作。他死时才刚满十六岁,平安夜正好是他的生日。”
“平安夜是生日——”
“还不只这样,那年春天,他才刚上高中。”
换句话说,假如他还活着,应该比我和高千大一岁。
“您刚才说是邻居,所以鸟越也不是这座公寓的住户?”
“嗯,不是。”
“却大老远地跑来这里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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