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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晓得?”高千则是贯彻不相信男人的信念。“男人的嘴巴和下半身是完全不同的,要求妻子贞洁,自己却若无其事地金屋藏娇。不把这种矛盾当矛盾,正是男人本色。”
“或许真是这样。这么一提,匠仔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耶!别看他长得像小孩在棉花糖上涂鸦一样乱七八糟,说不定该做的都有做呢!”
“好啦——”
高千看来挂钟一眼,站了起来。时间正好是八点。
她走向店内的公用电话。小兔一面看着她的背影,一面小声对我说道:
“——欸、欸,匠仔!”
“干嘛?”
“到底怎么样啊?”
“什么东西?”
“就是你和高千啊!还顺利吧?”
“啊?”
“虽然你们这个组合很另类,但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拜托,她对男人没兴趣。”
“咦?你在胡说什么啊?”
“就是那件事啊……”
“——哦!那件事啊!可是那已经结束了吧?”
高千提起她与小自己两岁的“女友”之间的悲恋时,不只漂撇学长与我,小兔也在场;但她和漂撇学长一样,不知道戒指之事。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从前读国高中时也崇拜过学姐啊!这就像麻疹,真正的同性恋和这种情形是不一样的。高千只是因为她本人不否认,那些不负责任的谣言才会定型下来的——”
就我所知,在校园之中与高千最为亲近的女性朋友便是小兔,没想到她却是持如此看法,令人意外。人的想法还真是难以预料。话说回来,或许正因为她深信那只是单纯的谣言,所以才能天真无邪地对着高千撒娇吧!
“是谣言吗?我觉得——”
我觉得不是——我本来要这么说,又临时住了嘴。别小看小兔这样,她相当敏锐,肯定会问我为什么这么想,到时我可没自信瞒过去。高千虽未叮嘱我不可将戒指之事告知他人,但这种事本不该随口向人提起。
“你觉得什么?”
“呃,我觉得——”我试图蒙混,却脱口说了些奇怪的话。“不是就好。”
“咦?啊哈!匠仔真老实,好可爱。”
“不,我的意思是,美女是人类贵重的财富,像高千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没兴趣的话,太浪费了——”
我这么说,简直和漂撇学长一样嘛!莫非是因为我老和他一起喝酒,连想法都渐渐相像起来了?这么一想,觉得有点可怕。
“好,就当作是这样!”
这时候高千刚好走回来。
“——什么事情就当做是这样?”
“唔?嘿嘿嘿!”
“你干嘛啊?小兔,怪恶心的。”
“没事!”
“怎么样?初鹿野先生他——”
“他会来这里。”
“咦?”
据高千说明,她再度打电话到公司时,初鹿野先生尚未归来;不过这次接电话的职员比上次的机灵,以手机联络了初鹿野先生。初鹿野先生正要回公司,刚好进过安槻大学附近,便说要顺道前来< I·L >。
“还挺幸运的嘛!”
“嗯,我还以为得到市区去。要是去市区,回来时搞不好没电车坐,还得搭计程车回来。”
“那得花不少钱。”
“不过,反正最后钱都是小漂出嘛!”
“咦?学长出?”
“当然啊!这是小漂个人的请托,包含刚才的白包在内,所以经费事后我都会一分不少地向他要。”
原来如此,这话倒也有理。
说着说着,不到五分钟时间,一个鹅蛋脸上挂着眼镜的三十余岁男子出现于店内。当时没其他客人,因此他直接走向我们座位。
“呃,抱歉,请问是你们打电话给我的吗?我是初鹿野——”
“劳烦你跑一趟,不好意思,敝姓高瀬。”
小兔蹦的起身,迅速走向吧台,或许是想给我们方便吧!初鹿野先生往她的位子坐下。
“在你百忙之中打扰,真的很抱歉。”
“不,正好我也想找间咖啡店休息一下。”
“这么说来,你等一下还要工作?”
“是啊!不到半夜应该做不完吧!平时就是这样了。”
从前我曾听说过,许多地方上的中小企业向来是重复周转、还款以勉强维持经营,因此加班时数往往多到有犯罪嫌疑;据说不少公司若是遵守劳动基准法便会关门大吉,令人不胜唏嘘。
“——听说……”他一口气喝干了水,又点了杯咖啡,松开领带。“你们有关于华苗——此村小姐的事情要和我谈,不知是什么事?刚才的电话里,我听的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