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意思?”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偷拿了一罐来喝。”
“有人?是什么人?”
“名字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是阴谋团的同伙。”
“那个同伙为何要这么做?这可是陷阱计划中的重要道具耶!”
“就算少了一罐也无所谓,毕竟还有九十几罐啊!完全不会妨碍他计划进行——那个成员就是这样判断的。我想,那个人应该是老二附近的待机人员;他在太阳底下执行单调的任务,便忍不住动起歪脑筋。持有老大钥匙的应该只有主要成员,不过老二一开始就没上锁;他禁不起诱惑,就去偷了一罐来喝。反正他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没人会发现是他干的。”
“真的吗?”已然遗忘的疲劳似乎又一股脑儿地回流,高千无力地趴在桌上。“我怎么觉得匠仔只是在自圆其说?我有种被骗的感觉。”
“我也没说这是事实啊!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还无法反驳才不甘心嘛!”
高千嘴上说不甘心,脸上却是满脸笑容。不,解释为笑容并不正确;其实高千现在因疲惫而面无表情,只是她手拄着脸蛋、脸孔受到手指推挤,因此看来像是在微笑。
“那还是睡觉吧!”我恋恋不舍地确认最后一罐啤酒已然见底后,才站了起来。“好好睡一觉,才想得出好点子。”
“是啊!”
高千吃吃笑了一阵,也跟着起身。她猛然站起,却因脚步踉跄而不得不以手扶壁。
“没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我是想这么回答啦,但我真的累了,总觉得自己好像几天没睡,只喝啤酒度日。”
“对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匠仔应该没所谓吧!啤酒下肚死,做鬼也快活啊!”
“我还活着,别乱杀人!”
“但是对你而言,这是理想的死法吧?”
“嗯,或许吧——”
“谢了,匠仔。”高千突然如此喃喃说道,仿佛闭上眼睛一口气吞下最讨厌吃却不得不吃的蔬菜一般——或许是我多心了。“对不起,硬拖着你来。”
“不会啦!”
“晚安。”
“嗯,那明天见——会不会见还不清楚就是了。”
“当然会见面啊!明天我就要想出好主意,推翻你的烂假设。”
“好,我拭目以待。”
“洗干净你的脖子等着吧!”
“真可怕,被你这么一说,搞不好会作噩梦。”
事实上,我真的作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