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啤酒就是为了分出胜负为准备的。”
“咦?”
“苏珊在好奇心驱使之下进入别墅后,自然会探索屋内,并发现二楼房间里的冰箱和啤酒。好了,接下来她会怎么做?”
“怎么做……?”小兔对高千及漂撇学长投以询问的视线,最后耸耸肩说道:“什么都不做吧?”
“当然,也有这种可能。不过,她骑着自行车逛了一整天的R高原,或许正好又累又渴,会顺手拿罐啤酒来喝吧!”
“嗯,那倒是。但是——”
“问题便在于那罐啤酒是从哪座别墅拿的。”
“从哪座别墅拿的……”小兔哑然无语,表情宛如误将苦茶当成可乐喝下,并深深引以为耻一般。“你是说——她喝了谁的啤酒,谁就是赢家?”
“没喝的那一方就得抽身而退——这便是他们事前的协议。”
“老大有九十六罐啤酒,老二却只有九十五罐,是因为苏珊选择了老二——”小兔的嘴唇成了∧字形,仿佛苦茶的味道仍残留在口中。“这就是你的看法?”
“当然,她本人并无选择的自觉,只是当她口渴想喝饮料时,人正好在老二而已。只不过老大——也就是大哥却得因此退让。”
“抱歉,我要挑一下鸡蛋里的骨头——要是苏珊分别在两座别墅里各喝了一罐啤酒,该怎么办呢?”
“这种时候的解决方式,应该和两座别墅都没去时一样吧!换句话说,就是双方都放弃。我想,他们两人应该熟知苏珊的酒量,才定了这个计划。按照常理判断,要骑车逛高原,应该是在白天;而以苏珊的酒量及个性,不会在大白天连喝好几罐啤酒。因此他们料定苏珊纵使想喝酒,也只会在其中一座别墅取一罐饮用。”
“你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那又何必准备四箱啤酒?只要有两、三罐就好了啊!”
“但这么一来,或许苏珊会不好意思喝啊!”
“不好意思?”
“倘若冰箱里只有两、三罐啤酒,或许苏珊会这么想:‘要是啤酒减少,一看就知道是我喝的,还是算了吧!’”
“啊……”对照自己在老大大肆偷喝(严格来说,有留下酒钱)啤酒时的心境,小兔的表情浮现了恍惚大悟之色。“原来如此,是这种不好意思啊!”
“但啤酒有近百罐,只要把空罐带走,喝个一罐也不会被发现;大哥与二哥准备了那么多啤酒,便是希望苏珊能安心饮用,假如只准备两、三罐,苏珊在哪座别墅喝过酒便是一目了然;这么一来,即使成功诱使苏珊进入两座别墅,要是她又顾虑双方感受而刻意不喝啤酒,岂不是功亏一篑?”
“苏珊以为只要带走空罐,就不会被发现;”小兔似乎接受了这种说法,频频点头。“但大哥和二哥只需事后清点啤酒数目,便知道有没有少——这就是他们用的小伎俩?”
“对。我说‘啤酒之家’或许不只两座,也是这个意思。搞不好争夺苏珊的男人有三个——亦即四角关系。当然,这种情况下,第三个男人在R高原也得有座别墅才行。”
“咦?怎么可能!”在赞同过后的反作用力之下,小兔哈哈大笑起来。“哪有这么巧的!”
“你反过来想,正因为三人的别墅都碰巧集中在R高原上,他们才会想出这种形式的‘俄罗斯轮盘’。若是其中一人的别墅在其他地点或是根本没有别墅,他们应该会以别的方式来决定由谁退让,对吧?”
“嗯,是可以这么解释的……”
小兔的笑声中断后,周围便弥漫着一股演员忘词般的尴尬沉默。对于刚发表完假设的我而言,这段空白令我有种被忽视的感受,感觉上颇不自在。
连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明明只是情急之下趁着醉意胡吹大气,但说着说着,我竟开始觉得这是最富整合性的假设,根本是自卖自夸;甚至还以为其他人没展露出钦佩神情而心生不满。
然而,没人为我鼓掌;感觉上像是虽然无法接受,却又无法反驳,只得沉默下来。
“——好了,”高千以手指抚摸她的嘴唇,缓缓环顾四周:“其他人对于匠仔的假设可有任何意见?”
“没有!我勉强可以接受。”
“匠仔呢?有没有要补充的地方?”
“基本上没有。只不过,如我起先声明的一样,这个三角关系故事只是为了方便理解而编造的,实际上的背景故事或许截然不同。”
“不要,人家要苏珊啦!”自从被小兔抡头以来,漂撇学长便安分下来;我原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他却突然复活。“不是苏珊的故事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哇哇哇哇!”
我决定不理他。
“比方说,也许别墅的主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了继承遗产而争着奉养老父,因此趁着老父游高原的机会,设下了‘俄罗斯轮盘’,说好一次定输赢,均无怨尤。在这种情况下,事情的过程仍和方才说明的大同小异。”
“我不要、我不要!人家要苏珊啦!哇哇哇哇!”
“不过,匠仔的假设有几处无法解释的地方。”高千冷酷地无视就地打滚耍赖的漂撇学长。“首先是门锁,老大明明上了锁,为何老二没上锁?”
“这个嘛……”我竟粗心地将这点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应该是苏珊离开老二时忘了锁,只有这个可能。”
“太不合理了。”
“为什么?人类本来就是粗心的动物,即使再怎么谨慎的人,也会有疏忽之时啊!”
“没错,但是匠仔,你想想看,老二是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