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老大的啤酒有九十六罐,但老二却只有九十五罐的问题?其实不过差了一罐,或许不代表什么。匠仔觉得那里奇怪?”
“一箱啤酒是二十四罐,对吧?四箱就是九十六罐,所以老大的数目倒是没问题;但老二却是九十五罐,若是整箱买,绝不可能是这种不上不下的数字。”“也不见得是整箱买的啊!”学长一口气喝干啤酒,打了个大大的嗝。“老大和老二的纸箱都只有两个,或许老大是买了四箱,丢了两个空箱;但老二却是买了两箱或三箱,剩下的都是零买。”
“干嘛用这么麻烦的买法?要张罗九十几罐啤酒,当然是整箱一起购买比较快啊!至少其中四十八罐可以确定是整箱购买的,照常理推断,剩下的自然也是。”
“但事实上少了一罐啊!假如你没算错且整箱购买的话,应该有九十六罐才对,为何只有九十五?”
“答案很简单,也是唯一的可能——有人喝掉了其中一罐。”
“有人喝掉……那空罐呢?老二有空罐吗?”
“没有。”
“这么说来,”受到这个话题刺激,高千放着剩下的水酒不喝,啪地开了罐惠比寿啤酒。“那喝了酒的不知名人士把空罐也一并带走了。”
“对,而我认为关键就藏在这里……”
“关键?”
“只是我还搞不懂。”
“不过,匠仔,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老大和老二一样,并没有垃圾桶。说不定那个人只是不喜欢乱丢垃圾,才顺手带走的;若是有垃圾桶,他就丢在里头了。”
“没错,我想这正是关键。”
“带走空罐是关键?”
“嗯……我有这种感觉。”我越说越心虚。这么做妥当吗?明明没有具体假设,却说得头头是道;届时拗不过来,可就丢脸丢到家了。
我大口喝着啤酒,掩饰自己的心虚;突然,我又想出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疑点,当做是有如天助,便不加思索地说出口来。
“——其实我还有另一个疑问。”
明明是刚刚才想到的,我却摆出推敲已久的态度;对于装腔作势的自己,我感到相当悲哀。
“什么疑问?”
“就是摆了床铺的房间。老大和老二的床铺都是放在窗户面向道路的房间里。”
“这么一提,的确是如此。”
“这是巧合吗?”
“应该不是吧!”漂撇学长似乎认为我的观点颇为有趣,声音显得兴致勃勃。“刚才我也说过了吧?这和藏有冰箱的房间同为二楼最靠近楼梯那间是一样道理,我想床铺的位置应该也是互相对应的。”
“没错,但我的疑问是:为什么要把床铺放在那个房间里?”
“什么为什么?”
“窗户面向道路,代表来访者就算无意窥探,也能看到内部;换句话说,室内的状况会不经意地映入眼帘。尤其别墅没上窗帘,更是增加了能见度。事实上,我们造访老二时,小兔的确立刻发现了床铺。”
醉意渐浓,我的脑袋开始发晕,完全无法判断自己说的话有几分根据,犹如梦中演讲般不踏实;然而,我的舌头却变得异常灵光,莫非是仗着酒醉,放胆胡掰?
“对啊!那又怎么样?”
“我认为这正是目的。”
喂喂喂,真的吗?你怎么敢这么斩钉截铁啊?话可别说得太满啊!我的心中满怀不安,嘴上却越发滔滔不绝。
“目的?谁的目的?”
“当然是将别墅变为‘啤酒之家’的人。我想,他们应该是希望某个特定人物发现那张床。”
“你在讲什么啊!”漂撇学长对我投以怀疑的目光,疑心我是否喝醉了。“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希望某个特定人物发现那张床?”
“换句话说,那张床就等于拟饵。”
“你儿?”
“拟饵……”被前辈投以询问表情的小兔亦是一脸困惑。“是指钓鱼时用来代替活饵的东西?”
“没错,就是那个拟饵。与其说那张床是用来让某人睡的,不如说是为了引某人进入别墅的拟饵。”
“慢着!”漂撇学长缩回伸向国语辞典的手。“你的逻辑也跳得太快了吧!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
“假设某人接近别墅并不经意地从窗户望向屋内,倘若当时屋内空无一物,他会怎么办?认为这座房子可能还没人住过,或是刚搬完家——对吧?”
“这个嘛……”学长的表情犹如提防金融欺诈一般。“应该是吧!可是……”
“不过,若是有张单人床搁在屋内,犹如忘了搬走一般呢?而且不是光秃秃的一张床,还附有枕头并套着床单,那又如何?”
“如何什么啊?”
“不觉得诡异吗?”
“当然会啊!”
“或许还会因此对眼前的建筑物产生兴趣。接下来就是问题所在;假如那个人持有建筑物的钥匙,或许就会被床铺这个‘拟饵’所吸引,进入别墅之中一探——这正是屋主所期望的。”
“喂喂喂,匠仔,你没问题吧?该会不已经喝醉了,或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吧?”
“嗯,我是醉了。”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