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的异处,此时此刻也显得极为神秘、别有含义。
这正好证明了两座别墅相似得多么诡异。
对于新登场的‘第二啤酒之家’,我自然不是不好奇,甚至可以说快被好奇心淹没。不过——
“难道你打算熬夜讨论吗?”
“当然了!”
“你是认真的吗?”
“反正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正好边吃边谈。”
“你的心情我懂,可是都这么累了,也不用急于一时——”
“哎呀,匠仔要睡也行哦!只不过我们有了结论也不告诉你。”
“太、太狠了吧!”
“要是不愿意这样,就和我们一起讨论。”
“好吧!话说回来……你这股热情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啊?”
“咦?”
“我没想到……”或许是刚泡完澡、精神松懈之故,我的舌头竟然擅自说起平时绝不会说出口的话来。“高千会喜欢玩这种‘游戏’。”
“你说的游戏,是指纸上谈兵?”
“是啊!不知用‘游戏’二字形容,是否妥当?”
“我也不是生来就喜欢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高千的语气突然有种寂寥感。
“什么意思?”不知为何,我总有种想要知道的感觉,换做平时绝不会进一步追问。
“就是——”
此时,玄关大门开启,漂撇学长的铜锣声与小兔的娇声同时传来,是以很遗憾,我没听见高千的回答。
“哦!匠仔,总算出来啦?我还以为你淹死在浴缸里了呢!”
“我不小心睡着了。”
“真散漫。”
你自己还不是在浴缸里呼呼大睡?我心里顶了一句,没想到竟连小兔都帮腔。
“振作一点嘛!匠仔,好戏正要开场呢!夜晚还很漫长喔!”
“小兔,你不累吗?”
“精力充沛哦!我们吃过午饭后,不是已经睡得很饱了嘛!”
“在国民旅馆的大厅沙发上?是吗?我睡得不太安稳,根本没睡饱。”
“没想到你还挺神经质的。”
我到不觉得是我神经质,而是小兔的神经和海底电缆一样大条。总归一句,应该是大家年轻力壮,耐得住操劳;当然啦,我也勉强算得上是个年轻人。
“我好期待喔!”漂撇学长兴高彩烈地准备啤酒杯。“我从没吃过高千亲手做的料理耶!”
那倒是。从前她曾买菜过来,并表示要为我们下厨,但最后却未实践;因为有件事触怒了她。
一时间,我不由得怀疑高千真的会做菜吗?用‘不搭扎’三字形容是有点怪,但她 和料理这个组合,总让人觉得难以成立。按照漫画或连续剧的公式,美女做的菜不出以下两种情况——异常好吃,或是异常难吃。
半是期待、半是不安地静候片刻过后,菜肴开始上桌;煎煮炒炸样样不缺,每道菜皆有模有样——里面没有什么化学实验用剂吧?
我试吃了一口。感到颇为惊讶;因为味道异常清淡,和我预测的公式完全不同。或许是因为我吃惯了学生餐厅及速食等重口味的食物,教我忍不住想淋上大量酱汁。
当然,这么做铁定会招来高千的白眼,身旁的漂撇学长又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因此我只好闷不作声,乖乖吃饭。不可思议的是,后来我竟觉得这些菜肴越吃越有味道。
“喂,酱汁!”漂撇学长老早便吃个底朝天,心满意足地剔牙。“盘子你洗啊!”
“咦?我洗?”
“当然啊!饭菜是高千煮的,小兔除了当助手以外,还和我一起去买材料,就只有你什么都没做;至少应该好好贡献劳动力、收拾善后吧!”
于是乎,在我满手都是洗碗精泡沫之时,三人已移动到厨房旁的和室中,迅速展开讨论。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巧合。”
漂撇学长利落地准备冰块及冰桶,为女孩们调制稀薄的水酒。别看他那副德行,做起事来可不马虎。
至于他自己嘛,当然是啤酒,而且从各种库存品牌之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惠比寿。一个吃得再饱也不忘啤酒的人会碰上那种奇妙的别墅,说来也是奇遇,或者该称之为命运。漂撇学长如此热衷于啤酒洋房之谜,便如猫咬住鱼干不放一般天经地义。
当然,渴望接触不一样的高千——这种心境应该也发挥了影响力。
“不光是啤酒,一楼单人床使用的枕头套和床单种类也和第一座别墅相同,而且一样是动物图案;除此之外,还有不掀开上盖就难以发现的少量卫生纸。有这么多共同点,绝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基于某个理由刻意造成的。”
“问题就在于是什么意图。干嘛把两座别墅都弄成那个样子?”
“如果老二是正常状态,高千的假设就成立了。”
虽然在流理台边的我看不见,但听冰块撞击声盖住了小兔充满遗憾的声音,可猜出她正在喝水酒。
小兔说的老二,自然是指后来出现的别墅;这么说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