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宣称今晚有要事,不便前来;但漂撇学长却主张立刻折回便来得及,硬是逼他答应。虽然小池先生的遭遇令人同情,此时也只能请他饮恨吞泪了。因为我也很想念我的被窝啊!
既然救援已有着落,我们决定在小池先生来接送之前解决午餐。我们一齐拥入国民旅馆的餐厅,享用久违一天的餐点。
说来有趣,每个人都点了平时不会点的菜;比如小兔就点了牛排。这到无所谓,可怕的是漂撇学长竟然同时点了生啤酒。
你等一下还得开车耶!脑袋里在想什么啊!漂撇学长成了众矢之的,但他却优哉游哉地表示没问题,反正小池伴晚才会到,到时候酒早醒了。只是他毕竟不好意思独自畅饮,便又自作主张地替其他人点了酒。
昨晚才喝得天昏地暗,现在大白天又开始喝……想归想,我还是喝干了啤酒,连自己都觉得可怕。至于高千和小兔虽然嘴上埋怨学长多事,却趁着我们不注意之际,若无其事地把酒喝个精光。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饭后,我们占据了交谊厅的沙发,小睡片刻。下午两点半左右,小池先生现身了。
“——为什么我得干这种事啊?真是的!”
待我们坐上白色房车,小池先生一面奋力地将自己微胖的身躯塞进驾驶座,一面发牢骚。
“对不起啦!”或许是因为我坐上了助手席,造就了一股得由我道歉的气氛。“欠你一个人情。”
“哎呀,别这么说嘛,小池。改天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坐在后座的漂撇学长心情大好;有高千及小兔两个女孩分坐左右,他当然高兴。
“补偿?”小池扶正眼镜,哼了一声;他的心情则是恶劣至极。“学长说的补偿肯定是精神上的吧?”
“精神上的?”
“我的心里已经再三感谢过了,所以就此一笔勾销之类的——”
“啊,这个好!嗯,下次我就来用用这招。”
“呿,我就知道。”
“——对了,小池先生。”
“是!”
高千一问话,小池先生的语气便突然恭维起来,心情似乎也转好了些。“有什么事吗?”
明明同为二年级生,小池先生面对高千时却宛如面对长辈一样紧张。其实他并非特例,多数男学生都对高千怀抱着畏惧与憧憬交织的复杂感情,包括我在内。
“你来的时候是走哪条路?”
“哪条路?什么意思?就是一般的路啊!”
“没走迂回路线?”
“迂回路线?有迂回路线可走吗?”
“喂喂喂,小池,你清醒一点好呗?我刚才不是说明过了?我的车就是扔在那条迂回路线上。”漂撇学长插嘴:“拜托你好好开,别走错路!”
“我知道。呢,遇到岔路时,往左就对了吧?”
“对,接着是走右边喔!要是还左转,会走到县境道路去。”
“了解、了解。”
“这么说来……”高千一面思索,一面拉回话题。“干道没有禁止通行?”
“禁止通行?没有啊!”
“也没有落石或土石崩落的痕迹?”
“没有,我完全没看到。怎么了?”
“没什么,没有就好。”
当然,这还不足以佐证高千昨晚的假设,但至少禁止通行立牌为假的可能性大增。
我想,除了小池先生之外,众人应该就是在此时萌生此念——确认是否真如高千所推理一般,有另一座别墅的存在。
不久后,我们抵达漂撇学长弃车的地点。光天化日之下一看,车停得乱七八糟,颇有妨碍交通之嫌。
学长将小池先生带来的汽油加入自己的车中,发动引擎,显得心满意足。
“那我先回去了。”
见车子顺利发动,小池先生打算坐进自己的车;学长却特地离开驾驶座,追了上去。
“喂,慢着,别那么急啊!”
“咦?还有什么事?”
“嗯,你可不可以顺便载小兔与匠仔一起回去?”
真是的,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原来是想和高千两个人单独兜风啊?居然把别人当做累赘。
“别开玩笑了,”小池先生冷漠地关上车门。“我在电话里说过了吧?今晚我有要事,非常重要的事。”
“你有什么要事啊?”
“约会啊!约会!”
“虾米?”小池先生已发动引擎,漂撇学长却啪地一声扑上他的车窗。“慢着,小池,慢着!为什么你可以去约会啊?”
“你要我怎么回答?”
“为什么?啊?在我被匠仔阻挠、情路走得无比坎坷之时,为什么你可以去约会?”
我什么时候阻扰你了?正当忍不住将要反驳的时候,这句台词竟是由小池先生代为说出。
“学长的情路被阻挠?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