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此外……’高千所指之处还有如此下文。‘尸体旁放着女用裤袜,其中装有疑似属于人类的长毛发,因此县警局与安槻警署共同调查小组将一并针对上个月十六日栈桥市民交流公园女尸之间的关联进行调查——’
我不禁以响彻店内的奇异声音呻吟,沉淀于体内的酒精似乎一股脑儿地蒸发了;现在的场面,确实不容许我抱着醉宿的脑袋哀嚎。
“这……这是……”
“清醒了?”
“这,这件事学长他们知道吗?已经通知大家了吗?”
“不清楚。假如他们有看报纸,应该知道吧!现在大家都不在,无从问起。”
“不在?为什么?”
“你还没睡醒啊?匠仔。小漂他们不是去了宫下学长家吗?”
听她这么一说,昨晚的记忆总算清晰起来。宫下学长的母亲将在今天十九日于老家举行告别式,我记得是从中午开始。
原先我们打算全体一起出席,连我都开始整理最好的一套黑色西装;但多数的朋友并未见过宫下的父母,如今宫下不在,一群未曾谋面的人大举入侵,似乎有些不妥,因此由实际上去宫下家玩过、见过伯母并曾受她款待的小池先生与最年长的漂撇学长两人代表,带着众人的奠仪前往上香致意。我记得宫下学长的老家得花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就时间上估算,他们俩应该早出发了。
“对喔!遭了……”
“咦?怎么了?”
“漂撇学长啦!我本来还想着今早他出发前替他检查看看穿的衣服够不够正式,却忘得一干二净。”
“你是他老婆啊?放心,小漂是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去的,衬衫我替他烫过,络腮胡也叫他剃掉了。”
“是吗?那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
“我觉得讲这些话的高千更像他老婆。”
“拜托你别说了,”高千可怜兮兮地抱着头,那样子教我看了直想发笑。“有时连我都受不了我自己,干嘛理那种人?就算他老来烦我,我装作没看见就行了啊!可是,一回过神来,又和他混在一起了。”
“那是——”因为你怕漂撇学长吧?原本想发表我之前的那番论调,却担心高千会更沮丧,便打消了念头。
“什么?”
“那个戒指是?”我突然瞄到一眼高千无名指上闪着光芒的银环,便拿来当蒙混的借口。不过我直到今天才发现她带着戒指,感到好奇,也是发问的理由之一。“应该不是学长送的吧?”
“当然不是啊!拜托你,算是开玩笑也别说这种话,行吗?”
虽然我点了点头,却是心不在焉。戒指,戒指……我突然觉得自己最近曾有过与戒指相关的重要体验;然而,即使报道浇醒了我,酒精依然沉淀于脑袋一角,使我无法顺利搜索记忆。
见我发呆,高千误以为我对她的戒指极为感兴趣,竟缓缓拿下戒指,摆到我的眼前。
“……干嘛?”
“送你。”
“你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啊?”
“我看你好像很想要。”
“啊,不是啦!我是在想别的事。对不起,这样大咧咧地盯着看。”
“不过,不管是或不是,对我来说都是个拿掉戒指的好机会。”
“什么意思?”
“说来不可思议,我根本没发觉自己一直戴着戒指。我自认已经无所眷恋,应该只是单纯的惰性吧!”
“这么说来,莫非这是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女孩给的……?”
“仔细一想,我们当时玩的游戏还真可爱,竟然交换这种便宜戒指;那时的我,似乎还太幼稚了。不过,套句露咪小姐的话,也该是切断过去的时候了。”
“切断……”
这会儿我清楚地感到沉淀于意识地步的东西正刺激着我,但明确的影像依旧未浮现。
“怎么了?”高千一面看我因过于心急而戳着自己的额头,一面将取下的戒指放入皮包中。“祈祷啊?”
“没事。别谈这个了,岩仔和小兔呢?”
“我去他们的住处找过他们,但两个好像都出去了,没人在家。无可奈何,我只好和匠仔分享这则新闻啦!”
“那还真是感谢你……”换句话说,我的公寓是最后且顺便……或该说道义上的一站。一思及此,我莫名其妙地失望起来。我为何要失望呢?
“这么体贴啊。”
老板娘将我们点购的每日特餐放在桌上并离去时,带着意有所指的奇怪笑容看着我;我以为她要我帮忙看店,主动开口相询,但她却只是呵呵窃笑,摇了摇手便回到柜台。
“她怎么了?”
“还用问?”高千维持以口就味增汤的姿势,同样窃笑着。“当然是在高兴啊!”
“高兴?”
“她的心情就像匠仔的妈妈一样吧!”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因为匠仔老是和小漂、岩仔、小池先生这些臭男人混在一起啊!你应该没单独和我这种水灵灵的美女来这里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