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下无望了,表情变得相当黯淡;瞧他的脸色,似乎在后悔自己开了啤酒。“假如是的话……恕我直言,根本不相符嘛!”
“就是说啊!身为候补的其他条件都满足了,但若是长成这样,别说和‘她’一点也不像,我和匠仔没帮忙,岩仔一个人也不可能搬得动。”
“等一下,现在判断不符合还言之过早。我没见过‘她’的尸体,说不准;但双胞胎不见得体型一样吧?说不定只有姐姐比较壮,妹妹很瘦呢!”
“说的也是……学长,没有她妹妹本人的照片吗?”
“近照完全没有,因为她根本没回家。最新的照片时高中时照的,派不上用场。”
“不过,说不定还看得出一点现在的样子——”
“要看看吗?”
我们观看漂撇学长拿出的另一张照片,果然如他所言,派不上用场。那是铃江、好江姐妹并肩坐在沙发上的构图,两人在这个阶段都很苗条,顶着短发的脸蛋都相当稚嫩,且都挂着高度数眼镜;要从这张照片联想到她们三十出头且拿下眼镜的模样,实在有点困难。
“话说回来,现在好江小姐是胖是瘦,做姐姐的铃江小姐难道不知道吗?”
“听说好江小姐个性很极端,有时候会突然开始剧烈减肥——你们应该也猜得出来,就是迷上新男人时;而她要是被甩了,就会暴饮暴食,回到和姐姐一模一样的体型。因为她老是重复这种事,所以说来好笑,就算是她的亲姐姐,也完全猜不出现在的妹妹是胖是瘦。”
“不过,我认为还是该保留这个可能性。说不定七月十五日时,好江小姐正好处于苗条状态;而眼镜嘛,只要带着隐形眼镜就没问题。”
“是啊!目前最有力的人选,就是这个我孙子好江。好啦,假设七月十五日在滨口家被杀的是她,剩下的问题就是:是谁杀了好江?动机是什么?还有,为什么要剪下好江的头发,又将别人的头发塞进裤袜里?这些都是疑点——”
“我想应该不必再次声明这是假设了吧!”高千似乎顾虑岩仔的感受,可以喝了啤酒,顿了一顿。“我认为凶手是小闺,至少她的可能性最大。”
“动机呢?”
“没有动机。当晚回到家的小闺,和为了姐姐前来向她父亲抗议的我孙子好江应该是头一次见面;小闺想劝阻亢奋的好江,却不慎将她推倒,杀害了她。所以,是过失致死。小闺说她从未见过被害者,应该不是谎言。”
“那好江的头发该怎么解释?小闺为何要剪下她的头发?”
“详情我不明白。”高千当然料到岩仔会以头发之事反驳她,不慌不忙地干脆承认。“不过,既然如此大费周章,肯定有某种理由;我想,大概是因为不这么做的话,会有洗脱不了的嫌疑之类的危险性吧!”
“之类的危险性是哪种危险性?不剪掉被害人的头发,对她会有何不利?”
“所以我不是说了?具体细节我不明白。只不过,既然花了那么大工夫,我敢断言她绝不是一时兴起才做的。”
“姑且不论凶手是不是小闺,头发之事的确是个大谜团。”
漂撇学长在岩仔因亢奋而迷失自我之前先打了圆场。
“无论凶手是谁,都很难解释这么做的理由。假如凶手的体液或血液不甚沾上被害人的头发,必须带离现场,我还能理解;因为这会成为重大证据。但要是如此,凶手只需带着被害人的头发即可,为何要剪下另一个不知名人士的头发、用橡皮筋束起来,再放到被害人的裤袜之中呢?就是这一点最教人难以理解。更何况凶手还把头发留在现场。”
“说不定凶手原先打算带走,但发生了某种突发状况,结果无法带走。”
“这种情形的话,凶手就不是小闺了。”岩仔当然不会疏忽这个道理。“假如小闺想丢掉头发,她在打电话到学长家找我之前有的是时间可以处理,但她却搁着直到我们前来;这正是小闺并非凶手的最好证明。”
“作为假设出发点的前提都太模棱两可了,现阶段什么也说不准……我在想,我们没调查小闺父母的不在场证明,妥当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或许我们必须找证据证明他们当晚真的到亲戚家守灵了。你们想想,假如被害人真是我孙子好江,且这是桩因她姐姐被赶出职场而引发的过失致死案,那滨口启司和妻子秀子当然也有充分的嫌疑。”
“换句话说,凶手有可能是小闺的爸爸或妈妈?”
“我承认可能性很低,但既然现场是滨口家,这个假设自然不能免——喂!匠仔!”
漂撇学长突然转向我。
“你完全不说自己的意见,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忙什么啊?那是什么?”
“啊……等一下。”
我手上拿的是小池先生的报告,我一面倾听三人讨论,一面阅读乘杉达也钱包被盗的经过——如此这般老实回答后……
“你认真一点!”
——被骂了。
“不过,这还挺有趣的耶!”
“再有趣也和我们现在讨论的案子没关系吧?”
“嗯,看来是没什么关系。不过,难得小池先生精心制作了这份报告,完全不看有点对不起他。”
“唉,算了。”
或许漂撇学长也想转换心情,很干脆地让步了。
“我们的讨论也碰上了瓶颈,干脆来谈谈那件案子吧!再说,现在不能喝酒,夜晚就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