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不担心了,但学长和匠仔都不告诉我高濑的事,两个人偷偷分享秘密,排挤不知道的我,故意整我!呜哇哇哇!”
“唉,这小子真让人伤脑筋耶!”了解岩仔突然嚎啕大哭的理由后,漂撇学长似乎松了口气,一面苦笑,一面叼了根烟。“和匠仔独享秘密,听上去还怪恐怖的,真是的。要怎么说你才懂?我和匠仔是真的不知道高千的性向啦!对吧?”
“怎么可能?学长不是喜欢高濑吗?”
“是啊!我是很喜欢,尤其是胸部。”
“既然这样,当然会想知道她是蕾丝边还是heterosexual啊!”
“……那个‘黑特罗萨克缺’是什么玩意儿?”
“异性恋者的意思。”我如此回答一脸不解地看着我的漂撇学长。“和同性恋的英文homosexual正好相反。”
“原来如此。”学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啊,岩仔,那毕竟是——”
“会想知道吧?”
“嗯嗯嗯呃……该怎么讲咧?”学长烦恼地抓了抓头。“就是……”
电话铃声与漂撇学长的声音同时响起,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刻大约是凌晨十二点二十分。
“——喂?”漂撇学长一拿起话筒,方才的不悦表情便一扫而空,换上了满脸喜色。“哦,小闺啊?怎么啦?这么晚打来,是不是一个人太寂寞,睡不着啊?唔?要不要现在过来,一起喝……咦?”
不知小闺说了什么,只见学长将眼珠瞪得如围棋子一般大,并转头看着我们。
“岩仔啊?嗯,他在这里啊!好,等一下。”
学长说了声‘拿去’,将电话筒递给岩仔;岩仔依然挂着口水都快掉下来的松垮表情,将嘴巴张得老大。
“找……找我的?”
“找你的。”
“可,可是……是小闺打来的吧?”
“没错,反正你快接啦!她好像很着急。”
“呢……喂,是我——咦?”
不知道小闺说了什么,岩仔突然降低音量,似乎怕被漂撇学长和我听见,弓着身子背对我们。
岩仔带着莫名紧迫的气氛,窃窃私语了一阵子,接着又呻吟似地说了句“我,我知道了”才放下话筒。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咦?”
“对,对不起,学长!”面对脸上写满好奇并探出身子的漂撇学长,岩仔突然以几乎压扁胃带的猛烈力道伏地跪拜。“今天我先就此告辞!”
“……呢,是没关系啦……喂,小闺到底有什么事?”
岩仔并不回答,只是一味说着‘对不起’、‘先告辞了’,便性急地起身,像雪球滚下山坡似地慌忙离开漂撇学长家。
“那,那小子是怎么回事啊?”
“小闺怎么说的?”
“她没说什么,”他将未点火的香烟放在下唇上晃呀晃地,一面歪着脑袋,一面抓着胡须。“只说岩仔在的话叫他来听,感觉上好像挺着急的。”
“还真奇怪啊!”
“怪到家了。还有,那小子……”
“什么?”
“他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在偷笑啊?”
“你说岩仔啊?谁知道?不过这么一提,好像有耶!”
“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
“该不会走地下恋情路线?”
“岩仔和小闺?”
“这组合好像太富有意外性了喔?”
“谁晓得?不过,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听起来的感觉,好像不是在谈那种男欢女爱的事……”
“说得也是,那到底是什么咧?真搞不懂。”
转换情绪一向迅速的漂撇学长耸了耸肩,喝干了水酒之后便不再追究了。
总之,剩下的成员只有漂撇学长与我;我们俩唯一的交集便是酒,没什么共通的话题可聊,因此就和平常两人喝酒是一自然而然地开始玩起游戏来。
当然,说是游戏,既然是由漂撇学长和我来玩,自然不可能是扑克牌或黑白棋。我们有时在杯中注入啤酒并试着弹硬币到酒中,成功将硬币弹入的人,便有权要对方将那杯啤酒喝干——这游戏叫做‘四毛钱’;有时则是以开罐器在罐装啤酒的底部开洞,比赛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喝完——这游戏叫做‘散弹枪’。总之,全部是与酒有关的游戏。
玩着玩着,觉得只用啤酒当处罚太无聊,便开始互灌混了威士忌的炸弹酒,也就是俗称的‘BoilerMaker’,疯狂至极。这在漂撇学长与我的酒席上,是司空见惯的发展。
今晚的漂撇学长相当走运,短短三十分钟内,便犹如怒涛一般灌了我大量啤酒及炸弹酒。第二通电话正好是在我摇摇晃晃抱着马桶狂吐白沫时打来的。
“——喂?啊?原来是岩仔啊!怎么啦?咦?什么?”
漂撇学长说的话被逆流的胃液声掩盖,我完全没听到。
我狂吐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化为黏在马桶上的物件,才到厨